那是一個週末的晚上,好多的老客人都來舞廳裡捧場,可是那天沈浪不知道爲什麼就突然失聲了,當時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還是照常的安排他在11點出場。
可是我在後臺化妝時無意中發現沈浪並沒有像平時一樣喝開嗓茶,而是一臉凝重的看着鏡中的自己,於是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說,“浪哥……你還好吧?”
沒想到沈浪竟然沒有像平時一樣說些冷言冷語來奚落我,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把頭轉向了一邊,當時我的心裡第一個反應是就他今晚的嗓子出問題了,而此時能救場的歌手都走的差不多了。
再看沈浪的表情,顯然又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失聲了,正在他緊皺眉頭的時候,我突然對他笑了笑,然後拿起了話筒就走了出去。
當時後臺的所有人都傻了,他們肯定以爲我又像上次一樣,搶沈浪的場呢,就在他們都嚇傻了的時候,我出去唱了三首歌救了場。
事後阮姐罵了我一頓,可我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更沒對任何人提起沈浪那天失聲的事情,也是從這件事之後,雖然在人前他還是對我很冷淡,可是在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就開始主動和我說話了。
隨着越來越多的接觸,我們發現彼此的許多相法都很相似,我們都想等5年合同到期後去廣州闖一闖,而且他還和我說自己和老闆娘並不是情人關係,那是外面瞎傳的,後來沈浪覺得這樣可以替他擋掉了很多的鶯鶯燕燕也還不錯,所以就一直也沒有對外澄清。
那天他嗓子莫名的失聲,我懷疑可能是聲帶出了問題,就硬拉着他去醫院裡看了,結果發現在他聲帶的附近長了一塊息肉,還好發現的及時,現在切掉並不會影響聲帶的發聲,如果等這塊息肉再長大一些,到時候再手術就難免會碰傷聲帶,只怕以後想唱歌都難了。
後來我在他手術的那幾天裡,一直照顧他的生活,也正是在那幾天裡,我們的關係發生的改變……
因爲考慮到浪花舞廳裡的人員比較複雜,所以我們一直沒有公開我們的關係,後來我和沈浪的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於是我們和阮姐攤牌說,不會再和她續簽了,沒想到她當時就和沈浪翻臉了,還對他說,“知道這裡爲什麼叫浪花舞廳嘛?就是因爲我喜歡你,想把你留在身邊!”
沈浪的個性很直,直接出言拒絕了阮姐,兩個人還因此大吵了一架,後來……
說到這裡萬曉蝶突然停了下來,徐磊疑惑的問,“後來怎麼了?”
萬曉蝶一臉憂傷的擡起頭說,“後來發生什麼事情我就想不起來了,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死在這裡,更不知道沈浪去了什麼地方……”
“什麼?你不知道啊!”文雪松一臉不信的說。
徐磊立刻給文雪松使了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說。
而萬曉蝶則一臉茫然的說,“我對生前的記憶只到這裡了,也許那是我心裡最美好的記憶,所以很難忘記。”
這時徐磊想起了柯俊山,“曉蝶姐,你還記得柯俊山嘛?”
萬曉蝶搖搖頭說,“柯俊山?我不認識這個人。”
徐磊一聽萬曉蝶說她不認識,心裡就有些懷疑了,“你再想想,這個人當年是浪花舞廳的服務生。”
萬曉蝶仔細的回想後說,“浪花舞廳的每一個服務生我都認識,真的沒有一個叫柯俊山的人,到是……阮強的手下有個姓柯的,可是具體叫什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文雪松在手機裡搜出了柯俊山的照片給萬曉蝶看,她只看了一眼就說,“他就是阮強手下那個姓柯的!”
“那就奇怪了,那這個柯俊山爲什麼要說謊騙我呢?”徐磊不解的說。
文雪松想了想說,“我估計他是想從裡這裡騙取同情,然後好讓你把這樓賣給他。”
徐磊聽了卻搖搖頭說,“不對,肯定不是這麼簡單,他出的價格我上網查了,真的已經是同行業裡出的最高的了,即使他不編造這個謊言,我也會把樓房賣給他的,可爲什麼還要說謊呢?”
“除非他是有什麼必須要把這裡買下不可的理由!”文雪松一語道破天機。
這時徐磊看了一下時間,馬上就要到12點了,於是他就問萬曉蝶感覺怎麼樣?能不能從李文婷的身體裡出來?
萬曉蝶試了試,還是不行,突然,她的耳朵一偏說,“我感覺三樓上好像有什麼聲音。”
徐磊和文雪松聽了一愣,不可能啊,這個地方在這個時間除了他們倆這個傻袍子會來,別人誰還會來啊!
於是他們兩個人就想要上去看看,而之前萬曉蝶一直被束縛在一樓,哪裡也不能去,現在因爲上了李文婷的身,她也可以上三樓了。
當他們三個一起走到三樓時,發現聲音是從三樓最裡面的包廂裡傳出來的,可是越往裡走,萬曉蝶的臉色就越難看,徐磊發現後就忙問她這是怎麼了?
萬曉蝶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感覺這最後一個包廂讓我感到恐懼,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因何而來。”
“要不然,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和雪松先進去看看?”徐磊提議說。
萬曉蝶心裡不舒服的感覺特別的強烈,最後也只好同意了。
當徐磊慢慢靠近那個包廂時,能清楚的聽到裡面聲音,像是用手在敲擊牆面的聲音,可當他們把緩緩的推開包廂門時,那個聲音又戛然而止。
文雪松用手機照亮兒,和徐磊一起小心的走了進去,這個包廂裡的佈局和其他的包廂沒太大什麼區別,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有些奇怪,可是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是哪裡有問題。
徐磊用手敲了一下牆面,聲音聽起來就和剛纔他們聽到的聲音差不多,於是徐磊就繼續敲擊着周圍的牆面。
突然,當他敲到沙發後面的一處牆面時,傳出的聲音很空洞,明顯裡面是空心,正他要叫文雪松過來看時,剛纔那個聲音又忽然響了起來,只是這次他們都聽的很真切,這聲音明顯是從牆壁的內側敲擊出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