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開上龍泉公路,伍建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回頭看了一眼趙娟。
“怎麼了?”趙娟看伍建的臉色不太對。
“沒事。”伍建搖了搖腦袋,想擺脫那種感覺,可他頭一偏就看到副駕駛的坐位上有一個綠色的東西,他仔細一看竟然是那塊玉佛吊墜,怎麼又出現了?
算了,伍建隨手拿起來掛在後視鏡上,就先這麼掛吧,如果有人來找,就還給他。
趙娟看他把玉佛吊墜掛在上面,就開玩笑的說:“要掛就掛個真的,別搞個塑料的啊!”
伍建白了她一眼,可猛然從後視鏡裡看到趙娟的身邊還坐一個女人,他忙回頭看去,卻只有越娟一個人坐在後面,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可是他剛纔分明就看到了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伍建一直面色凝重的開着車。
搞的趙娟直緊張,“大叔,你別害怕,這個世界上哪有鬼啊,昨天我是和你開玩笑呢!鬼如果有,也是在人們的心裡罷了!”
伍建笑笑沒說話,一路無語,沒過多久伍建的車子就停在了龍泉山公墓的的門口,雖然現在是晚上,可是裡的還是依稀亮着幾盞燈,看來這的墓地,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兩人一起下了車,伍建畢竟拿的是人家小姑娘的錢,最起碼要和她一起進去的。
這個時間只有殯儀館那邊還有些工作人員和開設靈堂的死者家屬,公墓這邊可以說是死一般的寂靜都不爲過。
伍建和趙娟兩個走到昏暗的小路上,說不出的恐怖和詭異,只是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伍建一個大老爺門哪能說怕呢。
看着趙娟還想往裡走,伍建就有些不耐煩的說:“丫頭,你傻啊,就把邊上幾個抄抄得了吧,還往裡面走,你不嫌瘮的慌啊?”
“不行,大叔,我同學指定是最後一排的,他們明天白天會來檢查的!”趙娟邊在前走邊說。
終於兩人好不容易走到最後一排,要是再不到,伍建估計自己就會調頭往回走了。
趙娟給了伍建一張紙和一支筆,“大叔,咱倆分頭抄,你抄五個,我抄五個,抄好在這會和。”
“你一個人,不害怕?”伍建驚訝的問趙娟。
趙娟撇了撇嘴說:“怕啥呀,我是無神論者,我根本不相信有鬼,如果有,正好讓我看看!”說完就一蹦一跳的去抄墓碑了。
伍建沒轍了,只好也硬着頭皮去邊上抄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可當伍建抄到第四個時,他發現這個墓碑上的照片有點眼熟,照片裡是個女人,名字叫林阿美,生於1951年2月,死於1976年8月。
忽然,伍建愣住了,因爲他發現這個林阿美不就是昨天晚上坐他車的女人嘛?還給了他四張冥幣!而且最可怕的是,在照片裡,她的脖子上赫然掛着他撿到的那塊玉佛吊墜……
這是死人的東西?怎麼會跑到他的車上呢?伍建有些心裡發慌,他趕緊胡亂的抄了第五個後,就站起來想叫趙娟,可是伍建一擡頭卻沒找到趙娟。
“小丫頭?小丫頭!”伍建心裡這個急啊,你說她在這裡不見了,他是找還是不找啊,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伍建在心裡罵了一萬句的髒話,可還是在這個一座又一座的墓碑中穿梭着尋找那個瘋丫頭,他自己都感覺渾身發冷,說不出的詭異,那個丫頭竟然不怕!
找着找着,伍建終於看到在一個墓碑前蹲着一個女人,這大晚上的除了趙娟,還有誰這麼有病,來逛墓園!
伍建突然玩心大起,那個瘋丫頭不是不怕鬼嘛?看我怎麼嚇嚇她,想到這兒,他就慢慢的走到趙娟的背後,猛的一拍她的肩膀,大叫一聲:“喂!”
誰知地上的女人並沒有嚇一跳,而是一直一動不動,反到是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伍建心裡一沉……
“大叔?”趙娟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伍建咕嚕的嚥了下吐沫,他明顯感覺自己的冷汗下來了,如果身後是瘋丫頭,那他手下的這個女人又誰呢?
“大叔?”後面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伍建反到感覺後面的聲音有些詭異了,怎麼和剛纔的聲調一模一樣呢?
這時他手下的人動了一下,接着猛的跳了起來,“大叔!哈哈哈,看你嚇的!”
伍建一看前面的是瘋丫頭,那身後又是誰呢?只見趙娟樂的上氣不接下氣,然後跑到伍建的身後,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在伍建面前搖了搖說:“大叔,沒嚇到你吧,和你開個玩笑,調節一下氣氛。”
伍建這個氣啊,在墓地還用她來調節氣氛,這都夠嚇人的了好不好!他也不說話,只是一臉鐵青的瞪着趙娟。
趙娟一看伍建可能真生氣的,就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和你開玩笑呢,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生氣了!”
伍建搖搖頭,無奈的說:“抄完了嘛?抄完就趕緊走!別讓人家公墓的工作人員把咱倆當成神經病!”
“不會,肯定以爲咱倆是盜墓賊!”趙娟嬉皮笑臉的說。
伍建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兒待着,他一把拉着趙娟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大叔,還有一件事沒完成呢!來,給我拍張照片!”說完,趙娟就擺出了個勝利的Pose。
伍建沒辦法,只好用她的手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可閃光燈一亮,伍建感覺趙娟的身後有一個東西也一閃而過,他立刻點開了剛纔拍的照片,赫然在趙娟的身後有一個白衣女人的側影。
趙娟看伍建臉色難看,還以爲自己的照片沒拍好呢,就對他說:“大叔,沒拍好就再拍一張唄!”
伍建看了她一眼說:“快離開這裡!這裡太邪門了!”說完就拉着趙娟一直大步的往門口走。
趙娟拿過自己的手機一看,小臉也一下就變白了,她邊走邊和伍建說:“是,是有點邪門啊,呵呵,呵呵”趙娟自己都覺得自己的乾笑很蒼白。
可是他們走着走着,伍建就發現自己好像迷路了,怎麼繞來繞去,一直沒走出這片墓區呢?在他的印象中,剛纔自己和瘋丫頭沒走出多遠就開始抄墓碑了!
“丫頭,我們好像迷路了!”伍建無奈的對趙娟說。
趙娟卻滿不在乎的說:“沒事,大叔,我的機手裡有指南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