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把這東西放裡屋,今天咱倆都睡客廳吧,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
第二天一早,呂喆就拉着倪文爽去了郊區的一座寺廟裡,他告訴倪文爽,“這個寺院叫大佛寺,裡面有一座舍利塔,供奉着一位老法師坐化的舍利,我想把這塊玉放在舍利塔裡,看能不能震住它!”
二人到了大佛寺後,發現今天寺裡的香火很旺,他們沒有去正殿,而是直接去了旁邊的舍利塔,倪文爽趁早沒人注意,就把碧玉輕輕的放在舍利塔的石臺上。
放好後他們就立刻離開了舍利塔,站在遠處觀察,來來往往的香客並沒有人發現舍利塔上的碧玉,而他們二人也不知道該不該就這麼離開……
就在他們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香客中有人驚呼,“看,舍利塔裡的琉璃罩怎麼變色了!”接着就有許多的人聚了過去。
只見裡面金光四射,而且還不時發出停頻的蜂鳴,震的在場的人心也跟着顫動着……接着蜂鳴聲開始越來越尖銳,有許多的香客已經受不了的紛紛離開!
接着“嘭!”一聲巨響,整個舍利塔的琉璃罩終於被震的粉碎,聲音驚動了寺裡的方丈和幾個法師,他們出來一看,只見舍塔裡的舍利早就化成了粉末,他們一個個都有些大驚失色,連說,“阿彌陀佛……”
倪文爽和呂喆也早就嚇傻了,看來這這個法師的舍利還是無法化解這塊玉里的怨氣,他們這時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了不是了,只好傻傻的站在原地。
這時一位法師走過去,伸手拿起了那塊碧玉,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方丈見狀立刻走了過去,一把扶起他說,“快,放進舍利塔裡!”
接着所有法師就圍坐在舍利塔的周圍開始誦經,只見他們一個個面容緊張,冷汗直冒。
好多的香客也虔誠的下跪,跟着一起誦經,倪文爽雖然不會像他們一樣懂得誦經,可是也虔誠的跪了下來……
許久之後,方丈拿着碧玉來到了倪文爽的身前說,“施主,這塊玉可是你的?”
倪文爽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算是我的,可我不想要它了,可卻怎麼也擺脫不了。”
方丈點了點頭,請倪文爽他們兩個進了內殿,然後讓人沏了兩杯熱茶,他把玉放在二人的面前,緩緩的說,“我剛纔從這玉中感受到了一些事情,它之所會百般的纏着你,卻沒有傷害過你,那是因爲你是當年持玉人的後代,雖然它回到了你的身邊,可是卻因爲自身的怨氣太重,所以給你招致了不少的麻煩。”
“我是持玉人的後代?”倪文爽的問。
方丈慢慢的飲一口茶說,“其實這玉應該有傳遞給你一些信息,只是你沒有留意罷了。”
倪文爽這纔想起自己之前真的做過一些奇怪的夢,她把夢裡的內容和方丈簡單說了一遍。
方丈聽了後說,“這就對了,你應該是那個年輕儒生的後人,而這玉在地下塵封了兩千多年後,終於得以重見天日,它帶着上兩千多年所積攢的怨氣在茫茫人海在找尋着你……直到你的出現。”
“那我該怎麼辦?”倪文爽不知所措的問。
方丈緩緩的對她說,“試着接受它,不要強行度化它的怨氣,我會送你一本心經,每天早晚,手持碧玉誦讀心經,要心誠,此玉除你之外切不可再經他人之手,以免再傷人性命。”
倪文爽一聽立刻想到了吳軍和張海峰,“這兩個人都是因我而死,不知道會不會爲碧玉曾加了冤氣……”
方丈無奈的說,“只怕那兩個人的靈魂早就讓玉給吞噬了!”
倪文爽回到呂喆家後,就用一塊紅布包着碧玉和心經,她已經準備結束這次新疆之旅了,呂喆其實還有好多的地方沒帶倪文爽去玩呢,
沒本到本是場開心的旅行,結果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呂喆早在幾年前就喜歡倪文爽了,只是當時大家一畢業就各奔東西,根要沒要會表白。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機會,沒想到還出了這麼多的事,如果他這個時候和倪文爽說自己喜歡她,也許她沒有那個心情接受吧!猶豫了再三,呂喆還是一個字也沒提……
倪文爽在本地的寺院裡給吳軍立了個長生位,她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去趟鄭州,在那裡給張海峰也立一個,她希望兩個人能早日被度化。
呂喆得知倪文爽想去鄭州時,就提出想陪她一起去,可卻被倪文爽婉拒了,畢竟呂喆也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整天陪着她飛來飛去,自己又不是他的誰。
她到了河南鄭州後先是去祭拜了張海峰,然後就在當地有名的古禪寺爲他立了一個長生位,一想到當時他想這玉的初衷,倪文爽就不得不再去看看張海峰的恩師了。
一推開大師家的院門,就見他正坐在院子裡品茶,見到倪文爽走了進來,他朝倪文爽慧心的一笑……
倪文爽對張海峰的死非常的內疚,如果自己當時堅持不把玉換給他,也許他現在就不會出事了吧!
“大師,張廠長的事情您要節哀……”
大師長嘆一口氣說,“海峰的事情不是意外,他是我帶出來的,別說是他,就是我任何一個徒弟也不會死在自己的雕刻刀下,我知道他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了,對不對啊丫頭?”
倪文爽視情一滯,“對不起大師,當時我還沒能力預見事情的嚴重性,以後這玉我不會交給任何人了,我會一直保管好。”
“當初我爲什麼一定要賣了它們?就知道這玉邪門的很,雖然是我創造了它們,卻沒有能力駕馭它們,當我得知其中兩位買主的事情後,我就知道這玉絕非吉物,本以爲就此就再也不會把惡運帶給身邊的人,可是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大師表情悲涼的說。
倪文爽把自己爲張海峰立長生位的事情告訴了大師,還說自己每年都會來這裡祭拜張廠長,每年也會來這時看他……
坐在離開鄭州的飛機上,倪文爽又做了一個夢,夢中那位年輕儒生的老爹送走了兒子後,就對自己的老伴說,“走老婆子,咱們倆兒趕緊躲時山裡,不然咱們的大孫也難保了!”
這時一位婦人從裡屋抱出了個嬰兒,悲傷的說,“不要怪奶奶狠心,不告訴你爹爹他已經有了你這個兒子了,如果他知道了,怕是說死也不會走的,你娘命苦,生你下你就撒手人寰了,我不能再讓你爹死在這裡,只有他逃了,咱們纔有希望。”
老頭和老太太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家,然後轉身走進了山裡,他們從此隱姓埋名,改姓倪這個姓了……
《本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