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私人字畫博物館裡,兩個黑衣男人剛剛破壞了現場的防盜設備,這裡是本地著名企業家莊少言的私人博物館,裡面的館藏都是他這麼多年的精心收藏,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兩人黑衣男人進來後就開始大肆收刮這裡的名人字畫。
其中一個問另一個說:“哥,些東西真這麼值錢?”
被叫哥的男人四下看了看這裡,然後對他說,“隨便一件就夠你媳婦買十個包的!一會手下輕着點,這些東西精貴,弄壞了就不值那麼多錢了!”
於二人就開始把牆上的一些字畫慢慢的收起,突然,一幅掛在一處隱蔽角落裡的畫吸引了他們的注意。畫中是位半裸****的唐朝美人,美豔動人的站在一棵樹下,她的手中拿着一支玉簫,眼神迷離的吹奏着……
雖然這只是一幅畫,可是不管懂不懂畫之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爲之神往。
“哥,這畫裡的娘們可真好看,嘖嘖……快趕上現在的照片了,你看那身材,我看這畫肯定值錢!”說完就想伸手去拿。
另一個黑衣人正在仔細端詳着這幅古畫,畫中女人美則美矣,可是卻無不透露着一股妖豔的邪氣,再看女子身後的大樹上,彷彿有着無數個亡魂正在上面擺動……
他正想說這畫有問題,咱們先別動,可就見他弟弟已經伸出去摘畫了,於是他就忙叫道:“別動……”
可是他的話還是晚了一步,就見他弟弟的手剛一碰到牆上的古畫,就身子一頓,僵在了原地。
“老二?老二!”男人輕聲的喚着,可是他家老二卻一點反應也沒有,無奈,他只好用手去推了推弟弟,誰知他剛一碰到弟弟的身子,就感覺他的身上又冰又冷,像是死人一般。
男人立刻慌了,他迅速把弟弟的身子往自己這邊一掰,只見他的弟弟這會哪裡還有半點活人樣子,一臉灰青不說,眼睛裡早沒了半點神彩
“老二!老二……”任憑他怎麼叫自家弟弟始終一動不動,這時突然傳來一陣空靈悠揚的簫聲,男人立刻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只聽一個陰柔的女聲,在簫聲中慢慢的吟唱:漢皇重色思傾城,遇宇多年救不得,楊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男人傻愣愣的看着牆上的畫,就見裡面的美人彷彿活一一般的翩翩走出,她一臉魅惑的走到男人面前,笑盈盈的說,“我美嗎……”
男人眼神空洞的點了點頭說:“美……”
一大清早兒,莊少言就接到自己私人博物館管理員的電話,說博物館被盜了!他立刻給自己的老戰友,市公安局副局長馬國明打電話。
等到莊少言趕到自己的私人博物館時,發現早就有兩臺警車停在了門前了,看來自己的老戰友還是挺有效率的嘛。
莊少言一走進就看到裡面一片狼藉,好多心愛的字畫都已經被人從牆上摘了下來,看的他好不心疼。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從牆角里站了起來,他的手上正戴着手套在現場取證,莊少言認識這個男人,他正是馬國明的得力干將,市公安局刑警隊大隊長秦海。
莊少言立刻微笑的主動伸出手說,“喲,沒想到馬局長會派你這麼個大神探來,我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啊!”
秦海伸出一隻手客氣的說,“莊總客氣了,不知是否清點過少了什麼藏品?”
“說也奇怪,這裡的管理員剛纔初略的統計了下,並沒有少什麼東西,可是這裡的防盜系統卻全都被破壞了,我也想不明白,這個賊這大費周章的進來,卻什麼也沒有拿走?”其實在來的路上莊少言的手下就在電話裡和他報備過了,東西一件也沒丟,只是統統被人從牆上取了下來。
秦海點了點頭說,“從現場的腳印和外面馬路上的監控看,應該有兩名犯罪嫌疑人,他們手法老道的破壞了這裡的所有防盜系統後進入。可問題是他們爲什麼會把這些藏品從牆上取下後又全都沒拿走呢,這不符合常理。”
莊少言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不過現在還好萬幸是什麼也沒丟,不然這裡少了一件都要了我的老命了!但願這賊不要再來一次嘍……”
秦海把手裡的本子一合說,“莊總放心,雖然這個案子目前還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不過我們還是會全力跟進的!”
莊少言立刻一臉感激的說,“那就太謝謝了!”
秦海也客氣的說,“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莊少言目送秦海離開後,就匆匆忙忙的回到了館裡,管理員吳江走了過來,“莊總。”
“那幅畫沒事吧?”莊少言急切的問。
吳江立刻回答說,“莊總您放心,畫還在牆上,沒有任何動過的痕跡……”
“放心?!”莊少言突然很生氣的說:“這次是僥倖沒有丟任何東西,你不是說這裡的防盜系統是國內一流的嗎?爲什麼不這麼的不堪一擊?我告訴你,沒有下次!不然你就給我立刻滾蛋!”
吳江灰頭土臉的離開後,莊少言心裡的怒氣才消了一點,他來到那幅《美人吟》前,一臉癡迷的說,“還好你沒事,明天我就把你接到家裡去,這裡太不安全了!”
秦海回到局裡後就把案子的情況和馬局長說了一遍,後者聽說沒丟什麼東西,就囑咐秦海留意着點就行。
出了局長辦公室,秦海在電腦上調出昨晚在案發現在外面的幾個監控攝像頭,他發現在凌晨2點左右的確有兩個黑衣男人走進了案發現場,也正是在這個時間博物館裡的防盜系統就被破壞了。
可是奇就奇在,四周的所有監控都只有兩人進去了畫面,卻沒有兩人出來的畫面,難不成二人還能遁地了不成?還有就是,人常說賊不走空,他們兩個明明已經得手了,卻什麼都沒拿?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