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月和秋魚隨機也加入了進去,一起尋找着柴書的下落,終於他們在廢棄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柴叔的身影,只是此時的柴叔早已閉上了雙眼,渾身被木頭壓制着,只留出一個腦袋在外。
谷逸風和玖月都看到了那雪中的柴叔,急忙走了過去,蹲了下來,伸手探了探他鼻翼,發現柴叔早已落氣了,谷逸風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了閉雙眸,沉聲道。
“柴叔,你好好的去吧。”
玖月和秋魚二人也一臉沉重着,許久,衆人才一起搭力把柴秋的屍體從那木樑下擡了出來。
此時,柳無憂和蓮花君幾人把鎮上的少女和百姓都安置到了較爲安全的地方,而谷逸風則帶着百姓在那些坍塌的房屋中尋找着活着的百姓。
玖月和秋魚二人也負責幫那些百姓治療包紮,許久,衆人都累的精疲力盡了,一些百姓從那些坍塌的房屋下找到了一些糧食,但是有一些糧食已經被埋在了那泥土和雪中,根本就挖不出來,爲此大家也紛紛爲糧食的問題而愁悶着。
可這四周的地震一直都沒有停止過,地還是在晃動着,一些百姓的衣衫早已被積雪給打溼了,天空中任然還下着鵝毛般的大雪,寒風在百姓的四周呼呼的吹着,百姓們都凍的一臉通紅,那雙粗糙的雙手也因爲剛纔的刨挖也凍的僵硬了。
谷逸風看着那些百姓站在這寒風和大雪中簌簌發抖着,心裡很是覺得對不起這些百姓,扭頭看向了柳無憂,沉聲道。
“如今看來我們等不到糧食的到來了。”
柳無憂看來一眼四周站着的百姓,知道谷逸風所說的事實,現在他們不僅等不到糧食的到來,想必這些百姓也支撐不到朝廷發來的糧食了。
“現在我們也只能夠走一步算一步了,盡全力去做吧。”
眼下他們確實只能夠聽天由命了,若是此時他們去京都,也是有些不現實,而且現在正是百姓慌張的時刻,如果他們要是離開了,那麼這些百姓的生活只會是更加的慘淡。
玖月和秋魚二人看了看那些百姓,在看了看谷逸風和柳無憂,知道他們現在是一門心思的都爲了百姓,畢竟這裡站着那麼多的人,誰死了,都是對大家的一個傷害。
龍琪擡頭看向了柳無憂和谷逸風,低沉道,“眼下我們應該儘量保全孩子,這些百姓中還有那麼多的孩子,就算是大人不吃,孩子也是要吃食的。”
“恩,太子殿下說的不錯。”一旁站着的君陌終於出聲說了一句,看着那些百姓抱着孩子站着這冰天的雪地裡,大家很是不忍心,可是現在他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只好先委屈他們了。
“好了,現在我們還是趕緊搭設房屋之類的,先弄一個有遮擋的地方纔行,不然這些老人和孩子肯定會受不住。”柳無憂率先帶頭說道。
那些百姓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的,最終都紛紛的加入了進來,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大家都搭建出來一個遮擋的地方,不過由於四周被雪水和泥土混着,屋內簡直是溼漉漉的一片,而且在這大雪天,也沒有什麼乾柴,大家只好撿那些倒塌的房木作爲柴,這纔在屋內點起了火,慢慢的取暖。
許久,屋內的地面被這溫暖的氣溫給烘乾了,柳無憂幾人見那些百姓的面色紅潤了起來,心裡那懸着的心這才放心了下來。
那些百姓也漸漸的心安了下來,一開始大家都還慌張不已,如今有了躲避的地方,大家也算是可以安心了,至少他們現在不是一個人,還有國師之類的在他們的身旁。
谷逸風看了那些百姓一眼,擡頭朝柳無憂幾人看了一眼,低沉道,“我們出去說吧。”
柳無憂幾人點了點頭,隨後幾人一起朝外走了出去,那些躲在屋內的百姓見他們出去了,知道他們這是要商量對策,也沒有出聲說什麼。
幾人走出屋外,看着這漫天的大雪,以及不遠處那火光沖天的紅雲,沙啞到,“如今心魔提前出世,預示着災難將要提前開始,今天我們所遭遇的都是一點皮毛,如今六界恐怕都被剛纔那地動山搖的趨勢給震懾住了。” щщщ▪ тт κan▪ C〇
“現在我們手中的七星日益耀珠找還差一顆,所以不能夠啓動七星陣來收拾心魔,眼下我們可能要和心魔硬拼了,你們可願意加入這場戰鬥。”
龍琪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嚴肅道,“這乃是關乎六界之事,作爲龍王之子,怎麼能夠視而不見呢?”
“無語作爲這一國的國師,肯定也不可能會退縮的。”緊接着柳無憂也隨之保證着,玖月和秋魚二人也很認真的點着頭,一旁君陌卻是愣住了。
谷逸風見君陌沒有回答他剛纔的問題,不禁出聲道,“君公子,你怎麼了?”
君陌看了看谷逸風,在看了一眼秋魚幾人,神色複雜道,“心君,請贖君陌不能夠答應心君的要求。”
對於他這樣的回答,君陌並沒有什麼吃驚的神色,倒是一旁站着的秋魚卻被他的回答給驚愕住了,很是不高興道。
“喂,君公子,你是不是貪生怕死呀?你看看如今這六界都已經陷入了這場災難當中,難道你以爲逃離就可以逃離的開嗎?”
她本以爲君陌是一個君子,如今看來只是一個僞君子,居然還如此的貪生怕死,她可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人。
君陌聽了她所說的這番話,面上劃過一抹遲疑,知道她所說的確實是事實,但是眼下他並不想去白白的送死,正當君陌糾結萬分之時,谷逸風突然出聲說了一句。
“既然君公子不願意參與這場戰鬥,那麼本君也就不勉強了,俗畢竟這也是有關生死的選擇,君公子的選擇,本君很能理解。”
谷逸風所說的這番話一時之間倒是讓君陌說不出來話了,他確實是怕死,而且也不想這麼早去送死,但是眼下的這番話卻讓君陌臉色一紅,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知該怎麼做,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很怕死。
秋魚見君陌一副不說話的模樣,心裡更是氣憤了,本想出聲說什麼,卻被一旁的玖月給拉着住了,這才把嘴裡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既然君公子不願意參與這場戰鬥,那麼我們也不會勉強的,眼下我們還是好好的想想解決之策吧。”玖月不禁扯開了這個話題。
她知道若是他們在繼續討論下去,想必君陌心中必定會更加難得羞憤,畢竟大家都是朋友一場,在一起許久了,怎麼能夠因爲這一點小事就撕破臉皮了,要知道這本就是一場生死的選擇,就算是對方不願意選擇也是合情合理。
而且現在他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打敗心魔,此次前去必定是兇險萬分,君陌不願意去也是非常能夠理解的。
君陌感激的看了玖月一眼,他知道玖月剛纔那番話其實是在爲他說話,不然他剛纔必定會萬分的尷尬。
秋魚憤憤的看了君陌一眼,很是不明白玖月姐姐爲何會幫他說話,但是也明白他們若是在繼續說這個話題下去,那麼想必君陌的心裡必定會更加的難堪。
谷逸風和柳無憂幾人也明白玖月這是故意扯開話題,隨即道,“眼下我們算是已經暫且安穩住了這些百姓,但是最重要的是糧食問題,這麼多的百姓,還需要等着糧食倆救助,不過眼下我們手中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糧食,雖然我們帶動着百姓在人羣中找到了一些糧食,但是那些糧食是完全不夠的。”
“恐怕那些糧食也暫且只能夠拖住十天左右,甚至是十天都拖不住,而且眼下還有那些孩子,這一切一切的問題都需要我們一一的去解決。”
“是呀,這麼多的問題,恐怕一時之間也是解決不完的,尤其是心魔的事情,這纔是目前最大的麻煩。”谷逸風面色嚴肅的說着。
“本君一直都擔心心魔出世的那一刻,可是如今這心魔是真的出世了,本君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看來百年前的那場災難始終是免不了的。”
龍琪和玖月幾人聽谷逸風這麼一說,也知道這件事情是非常的嚴重,眼下他們確實不是那心魔的對手,但是也不能夠代表他們就能夠任由那心魔起欺壓,就算是拼盡全力,他們也要試一試才行。
“心君不必太擔憂,就算心魔出來了那又怎麼樣?本太子相信邪不勝正,總有一天心魔會再一次的被我們給消滅的。”龍琪一本正經的說道。
谷逸風回過神來,扭頭看向了一旁的龍琪,淡笑道,“恩,心魔遲早會被我們消滅的。”
雖然這樣的機會渺小,但總比沒有一絲的機會比較好,最後一句是谷逸風獨自在心裡對自己一個人說着。
玖月和秋魚二人點了點頭,她們也相信遲早有一天,她們會把心魔再一次的消滅。
“好了,我們也不要站在外面太久了,眼下我們還是趕緊多找糧食來救助這些百姓和孩子。”柳無憂面色嚴肅的說道。
谷逸風看了他們幾人一眼,皺眉道,“本君打算再去一趟無望山,這裡就暫且交於你們了。”
蓮花君皺了皺眉,不贊成着,“心君,既然你要去無望山,那麼就讓小神一同陪你前去吧,畢竟心魔也已經出來了,要是到時候若是打起來,小神也好幫幫心君。”
谷逸風淡淡的笑了笑,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的安慰,沒有拒絕道,“好,既然蓮花君想要跟隨本君一塊去那無望山一趟,那就一起吧,剩下的事情就暫且交於國師你們了。”
話語一落,谷逸風和蓮花君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柳無憂見二離開後,扭頭看向了身後的龍琪幾人,沉聲道。
“太子殿下,接下來我們需要再去那些廢墟中一趟,儘量多翻找出一些糧食,到時候你玖月姑娘一組吧,秋魚姑娘則和君陌一組,你們可有什麼意見嗎?”
龍琪點了點頭,低沉道,“本太子沒有什麼意見。”
玖月見龍琪如此大大方方的回着,也笑着點了點頭,秋魚看了一眼君陌,有些嫌棄,但是也不好說什麼只好不甘心的點了點頭,二人分成兩隊,然後一隊前往東,一隊前往西,柳無憂則獨自一人在四周尋找着。
一路翻找下,秋魚和君陌二人都不說話,尤其是秋魚,老是用敵視的目光看着君陌,君陌何嘗不明白她那目光中的意思,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所以二人最後都一直沉默着。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大坑,秋魚一個沒看到,直接摔在了那大坑中,發出了“哎喲”的一聲慘叫。
站着一邊的君陌看到秋魚摔在了那坑中,急忙走到了她的身旁,出聲問道,“秋魚姑娘,你怎麼樣?來,我拉你出來吧。”
秋魚看了他一眼,始終沒有把手遞出去,君陌的手就這麼僵硬在半空中,許久君陌纔開口說了一句。
“秋魚姑娘,我知道你是因爲之前的那些事情,所以很看不起我,但是眼下是非常時期,我希望你能夠拋棄那些對我的成見,趕緊去找糧食,畢竟現在時間緊急,若是耽誤一分鐘,那我們就浪費了一分鐘找糧食的時間,到那時,這鎮上的百姓不就會更加的危險了嗎?”
秋魚癟了癟嘴,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這才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讓君陌把她從哪坑中拉出來,不想這一個沒站穩,秋魚便直接把腳給扭了,君陌急忙蹲下去檢查她的腳,關心道。
“秋魚姑娘,你沒什麼事吧?”
秋魚齜牙咧嘴着,一個勁的喊着疼,君陌替她摸了摸骨頭,沉聲道,“秋魚姑娘,你這是腳扭傷了,要不然我扶你到一旁坐着,找糧食的事情就讓我一個人來吧。”
秋魚看了看自己腳上的傷,在看了一眼君陌,只好點頭答應了,“好吧,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