鰱居,秋魚聽到太子帶人去水蛇洞府搜查莘蘚芝,大驚的跑了回來,還沒到大殿的門口,就大呼道。
“小姐,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大殿裡的玖月和胥華聽到她這驚呼之聲,便把目光移到了門口,只見她額頭冒着汗珠,紅着一張小臉,氣喘吁吁的大跑進來。
玖月放下了手中的碗和勺子,起身上前責備道,“秋魚,瞧你這大呼小叫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懂規矩。”
秋魚見她面帶不悅,面帶委屈道,“小姐,秋魚不是故意要這樣的,你就原諒秋魚吧。”
看着她那委屈的模樣,玖月在心裡偷偷的笑了笑,面上卻還保持着一副嚴肅的模樣道,“好了,這次就原諒你,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嗯,秋魚知道了。”秋魚激動的點頭應道。
坐在上方胥華眉帶笑意的看了她們二人一眼,隨後把目光移到了秋魚的身上,淡笑的問道。
“秋魚,你剛纔這麼着急的跑進來,說不好了,到底是什麼不好了?”
秋魚把目光看向了她,賣着關子回道,“回夫人,小姐,剛纔秋魚出去時,一不小心聽到一個天大的消息。”
玖月見她故意賣着關子,淡淡的笑意道,“秋魚別賣關子了,趕緊說是什麼天大的消息吧。”
“呵呵。”秋魚笑了笑,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道,“他們說昨晚太子殿下讓龜丞相去搜索了整個水蛇洞府,說莘蘚芝在水蛇洞府,可沒想到龜丞相他們在水蛇洞府根本就沒有找到莘蘚芝的下落,太子殿下因此反而被龍王責罵了一頓。”
“小姐,這消息夠大吧?如今這件事可是在整個水族都傳開了,秋魚也是今早出門才聽那些侍衛在談及此事,所以就上前詢問了幾句,這才快速的跑回了鰱居。”
玖月聽了秋魚所說的這些話,皺緊了眉頭,眼裡閃過一抹疑慮,暗道這莘蘚芝怎麼可能會在水蛇洞府,難道上次花菁說她知道莘蘚芝的下落,是說她知道被盜莘蘚芝的下落?還是這莘蘚芝根本就是被她盜走的。
站在她一旁的秋魚見她進入了發呆的狀態,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手,輕聲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玖月淡笑的看了她一眼,平靜道,“沒怎麼,我只是在想一些事而已。”
“哦。”秋魚疑惑的應了一聲,繼而開口問道,“夫人,小姐,你們覺得莘蘚芝會在水蛇洞府嗎?”
胥華眼裡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嘆息道,“這可不好說,或許在,或許不在,既然龜丞相他們都沒有搜索到莘蘚芝在水蛇洞府,那麼就說明這莘蘚芝不在花姑娘哪裡。”
“興許是花姑娘在外得罪了什麼人,這才讓那些人起了壞心誣賴花姑娘,讓這樣的消息傳到太子耳中,讓太子誤以爲莘蘚芝就是花姑娘所偷盜的吧。”
“嗯,夫人說的有幾分道理。”秋魚贊同的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平時這花菁對我們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說不定正是因爲她這虛僞的面目被人拆穿,所以別人纔會這樣報復整治她。”
一旁站着的玖月卻認爲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但卻不好說出她的觀點,她怕自己要是說出她那些觀點,只會讓秋魚和孃親更加擔憂,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可秋魚卻根本就不明白玖月的心思還在一個勁的拉着她問,“小姐,你怎麼不說話呀?”
玖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平靜道,“這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胥華笑着點了點頭,淡笑道,“月兒說的不錯,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那就不說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突然也有些累了,你們扶我回寢宮休息吧。”
“好。”玖月笑着回道,然後和秋魚一起上前扶着胥華緩緩的走出了大殿,前往寢宮的方向。
待胥華安頓好後,玖月和秋魚這才緩緩的走了出來,下了石梯,來到了轉角的走廊,隨後玖月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了秋魚,冷靜道。
“秋魚,一會兒我要去凡間一趟,你幫我好好的照看好娘,我馬上就會回來。”
秋魚愣了一下,疑惑的開口問道,“小姐,你是打算把哪凡人送上岸嗎?”
玖月沒有隱瞞的點了點頭道,“嗯,現在多事之秋,況且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儘快把他送上岸比較好,以免夜長夢多。”
“小姐,你終於想通了,那你趕緊把那凡人送上岸吧,夫人這邊就交給我吧。”秋魚激動的說道。
之前她可是勸了一天,嘴皮都磨破了,小姐都不聽她的,沒想到今天小姐居然這麼主動的要送那凡人上岸,這可把她高興壞了,只要小姐悄悄的把這凡人送上岸,那麼她們就少了一份危險,何樂而不爲呢。
玖月一看她那激動的臉色,伸手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淡笑道,“你呀,還是那麼的小心眼,爲了不在讓你繼續擔憂下去,我先走了。”
秋魚朝她吐了吐舌頭,揮手道,“去吧,去吧。”
丹陽鎮,自從谷逸風的家被毀後,後院的荷花池被填平後,就一直保持着當初的被毀滅的模樣,居住在兩邊的村民,還有柴大叔和胡大娘他們每次經過谷逸風的門口時,眼裡都帶着一抹哀傷,大家都明白他不會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