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谷逸風尷尬的笑了兩聲道,“這倒也是,實在是下官太過於擔憂了,還望國師和王爺不要見怪。”
“沒事,逸風兄,你也是好意,我和國師都不會在意的。”南宮暮羽滿不在意的說道,畢竟這谷逸風也是真心待人。
谷逸風看了一眼對面坐着的柳無憂,見他朝自己投來淡淡的一笑,也朝他點了一下頭,南宮暮羽看到二人這小小的互動,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
就這樣,第二天一大早,谷逸風和南宮暮羽親自送他到鎮門,還有一些百姓也站在鎮門口目送着他。
柳無憂手持拂塵,面色平靜的看着衆人道,“你們都回去吧,無憂走了。”
說完,他便轉身朝前走着,沒有絲毫的留戀,南宮暮羽見他遠去後,隨即回過頭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谷逸風,以及身後的百姓,低沉道。
“各位,現在國師已經走了,大家也都趕緊回去吧。”
“是呀,大家都趕緊回去吧。”隨後谷逸風也附和的說道,衆人見二人都發話了,這才依依不捨的轉身離開了。
谷逸風見大家都離開後,目光看向了身旁的南宮暮羽,淡笑道,“王爺,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趕緊離開吧。”
“好。”南宮暮羽點頭應道,打開手中的扇子和谷逸風一起離開了。
客棧裡,明月得知柳無憂離開的消息後,高興不已,但隨即又想到他還會回來接她回去,所以一下子又奄氣了。
站在一旁的花媽媽見她前一秒還高興不已,沒想到下一秒卻變得奄噠噠的,有些沒想明白她這到底是怎麼了,本來花媽媽想開口問她怎麼了,可一想到她和這明月郡主的關係一直不怎麼好,怕自己這時候問她,被她刁難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花媽媽就選擇了閉嘴,什麼都不問。
可她不問,卻不代表明月就會放過她,坐在木凳上的明月見花媽媽很是安靜的站在她的身旁,氣就不打一處來,出聲問了一句。
“喂,你是死人嗎?不知道說句話,吱個聲嗎?”
一開始花媽媽以爲明月這是在自言自語,直到明月點了她的名,她才知道明月剛纔那話是在問她。
“喂?你這老鴇到底有沒有聽到本郡主所說的話?怎麼不回我?”
站在一旁的花媽媽聽她這麼一說,愣了一下道,“郡主剛纔是在和民婦說話?”
坐在木凳上的明月扭頭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這屋子裡就你和本郡主二人,本郡主不是在和你說話,難道和鬼說話不成?”
花媽媽低着頭,小心翼翼道,“郡主,剛纔民婦一時走神,還望郡主大人有大量,別怪罪民婦。”
明月起身站在她的面前,風輕雲淡道,“你既然都這麼說了,難道本郡主還會在怪罪你不成?要是本郡主因爲這樣一點小事而怪罪你,那不就說明本郡主沒有度量嗎?哼。”
說到最後,明月不禁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很是不滿意她所說的那番話,花媽媽顫抖了一下,知道明月這是在挑她的刺,也知道這郡主脾氣大,不好伺候,可就算不好伺候,她也要伺候好,不然她這條小命恐怕就別想要了。
“郡主,民婦不是那個意思。”花媽媽迅速的跪在地上爲自己辯解道,“在民婦的心裡,郡主一直就是有度量之人。”
“是嗎?”明月顯然不相信她這違心的話,也不再和她計較道,“好了,你也不用說那些好聽的話了,趕緊起來吧,不然一會兒二哥回來,指不定還以爲我在欺負你呢。”
明月話音剛落,門口便傳來了一聲磁性的沙啞聲,“明月,你又在欺負誰了?”
跪在地上的花媽媽和一旁站着的明月同時看向了門口,只見南宮暮羽和谷逸風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明月迅速的朝南宮暮羽奔了過去,撒嬌道,“二哥,你回來了?”
“嗯。”南宮暮羽低沉的應了一聲,目光卻看向了地上跪着的花媽媽,皺眉道,“花媽媽,你怎麼跪在地上了?趕緊起來吧。”
明月瞪了一眼花媽媽,譏諷道,“二哥,她既然喜歡跪,那就讓她跪着吧。”
“胡鬧。”南宮暮羽責備了她一聲,然後走到花媽媽的面前把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輕聲道。
“花媽媽,真是讓你受驚了,明月就是這個性子,還望花媽媽你不要放在心上。”
花媽媽聽南宮暮羽這一番話,受寵若驚道,“王爺,這都民婦不好,與郡主無關,還望王爺不要怪罪於郡主。”
南宮暮羽聽花媽媽這麼一說,更加覺得有些愧疚了,嘆息一聲道,“花媽媽,你就不要在爲明月說話了,她是什麼樣的性子,本王心裡很清楚,倒是委屈你照顧明月了,等青年男子一案水落石出後,本王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的。”
“謝王爺,民婦能夠照顧郡主那是民婦的福氣。”花媽媽開心的說道,她現在就希望這案子能夠感覺水落石出,這樣她就能挺直腰板,不用再受人指指點點了。
被南宮暮羽冷落在一側的明月冷哼了一聲,譏諷道,“二哥,你這胳膊肘也太會拐了,事情的起因經過你還沒有弄清楚,你就認定是我有錯,難道在二哥眼裡,明月就是蠻不講理,無理取鬧之人嗎?”
“還是二哥平日裡就是這麼不分青紅皁白的認定誰錯,那就是誰錯了?”
南宮暮羽被明月這一番話使其一愣,隨即回過神來,咳嗽一聲道,“明月,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你二哥看起來就是那麼糊塗的人嗎?”
明月不想理會他所說的話,大步的從他的身旁走過,原本看到他的好心情是,瞬間陰霾了下來。
花媽媽見自己讓明月不高興了,出聲說道,“王爺,你和郡主好好的聊聊吧,民婦先出去了。”
南宮暮羽看了看木凳上坐着的明月,又看了看花媽媽點頭道,“那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