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洛梨,你先保護江怡回家,我跟着那羣人去看看。”和江怡匯合後,牛皓凌對洛梨說道。
江怡擔心道:“太危險了。”
洛梨的氣還沒有消,她哼哼道:“放心好了,他逃起來比兔子都快。”
牛皓凌拍拍江怡的肩頭,嘿嘿笑道:“放心好了,我可不忍心讓你守寡。”
出奇的,江怡竟然沒有表現出羞惱之色,她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紅暈,迅速蔓延到耳後頸間,她的模樣,誘人而又膽怯,帶有一股楚楚動人的韻致。
這種任君採擷的俏麗模樣,看呆了一旁的牛皓凌。
洛梨擡頭看了看江怡挺立的胸口,像是不服氣似的,自己也昂首挺胸了一些,女孩不管大小,心中的攀比之意都是改不了的。
她的小動作被牛皓凌看在了眼裡,牛皓凌收起一副豬哥相,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繼而換上一副意味深長的口氣,拍拍洛梨的香肩,嘆道:“再挺也沒用,你始終還沒有領悟胸口和胸膛的區別。”
說完這句話,不待洛梨發飆,牛皓凌已經飛快的朝着廠房位置跑去。
他這次抄的近路,盡挑一些不好走的路奔跑,施展躍翔必須要有着力點,也就是踩踏點與縱躍點,每一個縱躍點都能令他的跳躍高度飆升幾個臺階,如果縱躍點多了,他連短時間的滯空都能做到。
比如從一個路沿石跳到一個花壇,便是開啓躍翔,而他再從花壇跳到路燈之上,跳躍高度便會升級,再從路燈跳上另一處縱躍點,便可以實現連級跳。這就好像開車的掛檔一樣,他必須要找到着力點用一檔起步,等到起步完成,他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哪怕是在平地上,照樣可以健步如飛,八步趕蟬。
可以說,地形越複雜,牛皓凌的本事就越大。可是如果一開始就將他放在平地上,他就只能忘地空流淚了。
現在,牛皓凌已經成功‘掛檔’完畢,他每一腳踏出,都飛躍出十多米,一路來到前往廢棄廠房的必經之路上,牛皓凌飛身而起,蹲在了路旁一棵樹上。
靜心等待了七八分鐘,不遠處響起了一陣車輛行駛的聲音,牛皓凌屏息倚在樹身的另一側,看着這些車輛不斷駛過。
一輛、兩輛、三輛,足足有八輛之多,全是清一色的帕薩特。
待到八輛帕薩特快要走遠,牛皓凌這才飛身衝了過去,他的身形在一棵又一棵樹上掠過,速度絲毫不弱於這些行駛在土路上的車輛。
跟隨這些車輛進入市區,牛皓凌恰好看到一個黃髮小子騎着摩托機車,開着低音炮,牛B轟轟的向他這邊的路口衝來。
牛皓凌二話不說,直接一踩路沿石,身體高高躍起了一米二三,擺出一個騎乘的架勢,直接坐在了衝過來的機車上。他的突然降落,把黃髮小子嚇蒙了,牛皓凌坐在機車前段,雙手抓住車把,用屁股將這個傻眼的小子扭下機車,這才駕駛着摩托機車朝着已經遠去的八輛帕薩特追去。
長河區一處清幽雅緻的四合小院,一名穿着黑色唐裝的青年正站着一棵梅花樹前觀察一株花團錦簇的花枝,在他身後,站立着四名長相一模一樣的青年。
唐裝青年赫然就是曾經出現在地下車庫的中山裝青年。
唐裝青年摘下一朵梅花,放在鼻尖嗅了一口,嘆道:“梅花端得奇妙,有的花香撲鼻,有的淡雅弱香、有的暗香遲發,與人生經歷真是太像了。”
一名青年開口說道:“少爺定是屬於花香撲鼻那朵。”
唐裝青年聽聞哈哈大笑,他捻起手裡的梅花,慢慢將這朵漂亮的梅花碾成一團碎渣,輕聲笑道:“錯了,我是採花人。”
又一名青年問道:“少爺,你覺得她們會來嗎?”
唐裝青年呵呵笑道:“爲什麼不來?她們銷聲匿跡了二十年,恰如那朵暗香遲發的寒梅,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名青年遲疑道:“少爺,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好,雖說她們遭受過滅頂之災,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紅桃畢竟是四王會的四大王牌殺手集團之一。”
唐裝青年嗤笑道:“她們只是四王會內鬥的犧牲品,她們應該比我們還恨四王會,放心吧,這些紅桃餘孽肯定會珍惜這次合作機會,因爲,這是她們翻身爲主的最好機會。”
唐裝青年嘆氣道:“我家老爺子已經等不及了啊,四王會對於華夏國來說,始終算是不穩定的存在,這個組織不能再存在下去了。只是他們牽扯的勢力太多了,牽一髮而動全身啊。”
四名青年均是沉默不語。
唐裝青年還要再說話,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凌厲的目光直視向四合院的院門口。
“嘎~!”
院門開啓,一名紅衣女郎與一名身高二米許的大漢從外面走了進來,這名女郎身着一身紅色緊身衣,襯出頎長的身姿和修長的腿,琥珀色的眼眸,蜜色皮膚,雪藍的長髮纏繞,冷漠的冰藍色眸子,讓她有種渾然天成的貴族氣質。
她高挺鼻子下的那張玫色小嘴微微開啓,走進來的第一句話就說道:“真想不到,連家大少竟然能聯繫到我。”
唐裝青年臉頰頓時浮現出燦爛的笑容,他笑道:“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在下爲了找尋紅姐,可是費盡了不少周折。”
紅衣女郎英姿颯爽的一擡皓腕,打斷了唐裝青年的廢話,開口說道:“長話短說。”
唐裝青年身旁四名青年聞言大怒,唐裝青年也是一擡手,制止了手下的騷動,喜笑顏開道:“想必紅姐來時,已經將在下的信息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紅衣女郎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道:“你的目的,我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唐裝青年開心的笑道:“既然這樣,那連某就有話直說了,我這次從北都過來,只是想轉達我家老爺子的話。”
紅衣女郎冷笑道:“你們連家如今已經貴爲王侯,難道還這麼關注江湖事?”
唐裝青年嗟嘆道:“上溯幾代,在位者哪個不是江湖人?”
紅衣女郎輕聲問道:“有話就說吧。”紅衣女郎身後的鐵塔大漢,只是在旁咧嘴傻笑,一句話不說。
唐裝青年環顧左右,笑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吧?”
紅衣女郎衝着鐵塔大漢點點頭,鐵塔大漢會意的朝前走出兩步,大手一揮,一根胳膊攬住兩名青年,四名青年像是拎小雞被他攬了起來,朝着院門外走去。
“混蛋!”四名青年也是武功高手,一名青年右肘狠狠砸在鐵塔大漢的肩頭,強行掙脫開了大漢的束縛,一落到地上,他腳尖在地上一劃,擺出了五戰拳法中的十字戰拳架。
五戰拳法在黃河流域由來已久,五戰之十字戰的拳勢剛猛有勁,大開大展,是一種攻擊極猛的外家拳,這四名青年,皆是五戰拳法的高手。
鐵塔大漢鬆開另外三名青年,很委屈的撓撓頭,指着四名青年對紅衣女郎說道:“他們打俺,俺能還手不?”
紅衣女郎皺眉道:“隨便。”
鐵塔大漢一聽此話,大嘴一咧,嘿嘿笑道:“來,你們一起上!”
鐵塔大漢的話頓時激起了四名青年的怒火,唐裝青年望着紅衣女郎的臉,瞬間清楚了對方的意思,在談判以前,總要來點下馬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