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隊長安排了四個人拿來了擔架,給蘇軍大致做了一些止疼措施後,擡起蘇軍朝着泰山腳下跑去,擔架對於警衛隊來說,那是必須要隨身攜帶的東西,泰山的遊客經常有人不小心崴腳或者跌倒的。
擡走蘇軍,警衛隊長率先走向牛皓凌,一把抓向牛皓凌的手腕。
“滾開!”鄭鈞像是護犢的老牛般擋在牛皓凌身前,用力將警衛隊長的手腕甩開,他很懂得把握機會,現在可是表忠心的大好時機啊。
牛皓凌不想再在這裡耽誤工夫了,他拿起手機,撥通了紅桃成員的電話,然後輕聲說道:“走吧。”紅桃成員早已駐紮在泰山腳下兩個月了,她們接到牛皓凌電話,立即不敢怠慢的朝着牛皓凌所在的位置衝來。
“你——你——小牛,你到底是什麼人?”老李頭還沒從震驚中回過味來,眼中還是充滿着濃濃的驚詫和疑問。
看到鄭鈞‘捨生忘死’的擋在牛皓凌面前,老李頭就可以感覺到牛皓凌不是一般人。
牛皓凌說道:“老李叔,你們年紀都大了,這個工作也幹不了幾年了,而且現在的年輕人沒人願意吃苦,挑山工早晚會成爲過去式,不如就到此爲止吧,你撥這個電話,帶着兄弟們過去吧,雖然那裡給的工資可能沒這裡高,但至少穩妥,不會下大力氣。”
牛皓凌沒打斷爲了二十多人的工作去找省裡的領導,這種人情欠的沒必要,雖說這個人情有大把的領導願意送,可牛皓凌不想要。
二十多人的工作,他隨隨便便就可以安頓好,而且比挑山工更好。
岱言市也有紅葉集團的分公司,乃至還有馬東馬雅之前的poker集團,如今的poker已經成爲齊州一家集酒店、酒吧、ktv爲一體的大型連鎖集團,幾乎每個區縣都有poker酒店和ktv。
將馮唐的電話交給老李頭,牛皓凌平淡的望着警衛隊長,說道:“這件事你們就別摻和了,不是你們能摻和起的。”
說實在話,看到牛皓凌風淡雲輕的做派,這位警衛隊長心裡也有點犯怵了。
看牛皓凌的表現,打斷蘇軍的腿像是打斷了一條流浪狗的腿,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警衛隊長惹不起蘇軍,更不知道牛皓凌什麼底細,他硬着頭皮說道:“你還是要跟我去警務室走一趟,留個記錄。”
“你怎麼就不明事理呢?給你一條路走,還不知道感恩。”一旁的鄭鈞大爲惱怒,他發現這個警衛隊長太不上道了。
鄭鈞還打算擺事實講道理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風從身邊吹過,只見牛皓凌幾步縱到警衛隊長身邊,一把扯住他衣領,像是丟垃圾一樣把這傢伙丟飛了出去,隨後他左右開弓,雙手或拳或掌,待到他停手而立時,地上只剩下一羣哀嚎不已的警衛。
牛皓凌淡然說道:“執拗,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警衛隊長的臉頰着地,此刻早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六名紅桃女子已經趕了過來,一名紅桃女子給牛皓凌披上了一件外衣,六人恭敬而立,靜等牛皓凌的吩咐。
“唉,到了離開的時候了。”牛皓凌輕嘆一口氣,說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閉關兩個月,他爲的就是積攢足夠的實力走出海外,那裡纔是他真正的大舞臺。
牛皓凌頭也沒回的對鄭鈞說道:“你叫鄭鈞吧。”
“是!”鄭鈞心裡有點興奮。
牛皓凌說道:“這次的事多虧你了,你留下善後沒問題吧?”
鄭鈞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的說道:“沒問題!就算蘇書記親自過來,我也有辦法解決!”
拿到了牛皓凌的雞毛令箭,真遇到什麼事,鄭鈞就可以聯繫紅葉集團高層,要知道,紅葉集團那羣高層個個都與省部級領導有聯繫啊。
鄭鈞現在巴不得那位蘇書記趕過來,好讓他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權利。
走到山腳下,那位叫蘇哲的也帶着一羣人趕了過來,他剛走進泰山的拱門,迎面便看到牛皓凌走下山來。
蘇哲一看清牛皓凌的樣貌,立即便是一個九十度躬身,他感覺此刻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天啊,沒想到自己這個小混混竟然還遇到大佬了。
蘇哲以前可算是辰龍閔斌的派系,算是福壽堂的外圍成員,這十萬外圍成員都歸屬牛皓凌麾下,對於牛皓凌本人,蘇哲怎可能不認識?
牛皓凌倒是被蘇哲的舉動嚇了一跳,他還以爲遇到哪位喜歡卑躬屈膝的日本友人了呢。
牛皓凌和蘇哲擦肩而過,彼此都沒有說話,以蘇哲的級別,着實沒有資格和牛皓凌說話,這是江湖地位的差距,無法彌補。
走出泰山,牛皓凌感覺身上的擔子驀然重了很多。
他在國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走出國門,眼前卻是一抹黑。
化勁中期,對於完成國內的護花任務已經不算難事,花費了一個月時間,牛皓凌連續完成了國內的所有護花任務,至此,他從pokertwo到pokerten全數完成,不知是不是巧合,剩餘的幾次任務,牛皓凌都沒有獲得戰技,只是獲得了大量俠義值。
他隱隱覺得,或許戰技已經沒有了,剩下的只有生死考驗。
估計這也是其他養魂者慘死的原因,戰技不再增加,實力就不容易增加,可任務難度卻在幾何似的增加。
泉市赤霞山。
赤霞山,因山上遍種的黃櫨樹在秋季變紅似紅霞滿山而得名,這裡三季有花,四季常青,每到夏季,池內荷花競相開放。微風徐徐的夏夜,來到荷花池邊,很有點朱自清《荷塘月色》的意境,在一處荷花池邊,還矗立着一座岳母刺字雕像,惟妙惟肖,在雕像下方,兩名中年人正在談楚論漢,對弈棋盤殺的興起。
其中一人,正是雲萬里。
與雲萬里對弈之人,是附近有名的街頭棋手,這人年紀大概五十多歲,經年在赤霞山擺攤設局,五元一局,往往不出幾分鐘,便是五元入賬,棋藝端是了得。
雲萬里離開湖心別墅後,便隱居到了赤霞山,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赤霞山有一處烈士陵園,無數生前赫赫有名的將士皆是埋骨此處,其中便有云萬里認識的一些熟人,他喜歡赤霞山的氛圍,也喜歡在這裡緬懷舊事歲月。
在這裡居住了幾個月時間,不少遊客都習慣了雲萬里的存在,在他們眼裡,雲萬里就是一位普通大叔,雲萬里入世這段時間,身上那股劍芒一般的氣勢已然消除,可算是洗盡鉛華,返璞歸真了。
誰都無法將雲萬里和開國名將聯繫在一起。
牛皓凌隻身走到雲萬里身邊,靜靜的看着雲萬里博弈,對方的中年人在棋局上的造詣絕對是大師級別,雲萬里每每與之交手,最多支撐個半個小時,便被殺的屁滾尿流,就是因爲如此,雲萬里卻喜歡上了這項消遣方式,他喜歡挑戰,這世間,能將他殺的屁滾尿流的人幾乎絕跡了。
“將軍!”中年人擺起連環炮,已是讓雲萬里走入死局,再也無法翻身。
中年人呵呵笑道:“五十塊。”
這是他和雲萬里定的私人價格,畢竟雲萬里天天過來,而且一次堅持的比一次長,要是按照五塊錢算,那他一天下來也賺不了多少錢了。
雲萬里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鈔,還未等遞過錢去,牛皓凌已經眼疾手快的將一百元塞進中年人的手裡,嬉笑道:“一百元,下一局的也付了。”
中年人笑呵呵的將一百元收起來,然後說道:“老雲,你的水平可是一天比一天高了,這次你堅持了四十二分鐘,還幹掉我了兩個車一個馬,相是全軍覆沒,不錯不錯。再這麼下去,我看我在這裡也擺不了多久嘍。”
雲萬里笑了笑,起身說道:“先生的棋藝讓在下佩服萬分啊,明天此時,我再過來。”
中年人拱拱手,算是客氣。他知道這個姓雲的人有點古板,言語裡總是透着一股子文縐縐的味道,甚至還冷不丁冒出兩句之乎者也。
牛皓凌虛扶着雲萬里站起身,隨着雲萬里一步步朝前走着。
走過一條石階,雲萬里開口說道:“打算走出去了?”
“是!”牛皓凌點點頭,他心裡很清楚,自己在華夏之所以無事,完全因爲雲萬里的存在,他在國外得罪的勢力太多了,獸王,殺手之王,包括joker,甚至還有四王會一些不希望他存在的人,他之所以毫髮無傷,完全是雲萬里的震懾作用。
雲萬里雖然沒有言明,可牛皓凌心裡卻記下了這份恩情,半年前,獸王的掌上明珠夢馨曾經安排了一位次王級強者進入華夏,試圖擒下牛皓凌,那位次王級強者剛踏入齊州,立即便被雲萬里給削成了人棍,並且對世界各大勢力放出話,從今開始,他國的次王級強者進入華夏格殺勿論。
雲萬里身爲王級強者,無疑於核彈般的恐怖存在,再加上他還能控制華夏軍方,這種威懾力更大,很多王級強者不怕與雲萬里對上,但是害怕與華夏軍方對上,如今華夏國的軍事地位在世界上越來越高,這些王級強者心裡也害怕。
如果華夏軍方真想幹掉一位王級強者,只要精心佈局,捨得犧牲,也未嘗不是不可能的事。
雲萬里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像是鄰居大叔般說道:“用你最得意的招式向我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