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是她！是她殺的杜飛他們！”一名青年驚懼的望着這名滿臉純真的小女孩，大聲吼道，似乎聲音大可以壯膽一樣。
小女孩擦擦臉頰濺上的一滴鮮血，小巧的舌尖舔舔嘴脣，嬉笑道：“你是說那四個廢物？”
青年剛開口答話，小女孩的手已經動了，蝴蝶刀唰的一下飛出，正中青年的心口，出手乾脆利落，選擇的時間也是恰當無比，在對方張口欲言、最沒有防禦心的時候。
“別和她囉嗦，她不是人！”三名剩下的青年背對而立，雙手緊握片刀，眼神狠戾的盯着小女孩，現在他們沒時間在乎牛皓凌，而牛皓凌，已經徹底看傻了，他從小到大，還沒有如此震撼過。
小女孩立起身形，嘴角微微一翹，單手拎着另一把蝴蝶刀，另一隻手從衣兜裡取出了一枚七號電池大小的東西。
“微型催淚彈？逃！”三名青年一看清小女孩手裡的東西，臉色頓時大變，江湖中人，要麼就是真刀真槍的幹，很少會有人不守規矩，交手中使用催淚彈，他們還是第一次碰到。
“咔！”小女孩笑眯眯的一彈指，催淚彈躍過三名青年的頭頂，一名青年一咬牙，縱身而起，想將催淚彈抄在手裡，可他剛跳起來，這顆催淚彈已經爆發了。
白色霧氣從罐體嗤嗤冒出，很快籠罩住了三名青年。
小女孩拎着刀，微笑閉眼摒息，緩步走進了霧氣中。
“啊！啊！啊！”三聲慘叫聲過後，小女孩的身形再次出現在牛皓凌的視線中。
小女孩先從青年的胸口拔出那把蝴蝶刀，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繡着調皮熊的手帕，將兩柄長不過一尺的蝴蝶刀擦拭乾淨，迴歸後背套裝下的刀鞘中。
“嘿，下來。”小女孩衝着坐在一輛大衆帕薩特車前蓋上的牛皓凌鉤鉤手指，她此時的笑容，在牛皓凌看來像是惡魔的微笑。
這麼清純可愛的小女孩，怎麼像是一臺殺人機器一樣呢？
牛皓凌跳到地上，剛要開口說話，小女孩突然動了，她的身形像是飄飄飛舞的蝴蝶，手掌在牛皓凌眼前劃過，使得牛皓凌眼前一花，待到牛皓凌反應過來時，小女孩的迴旋踢已經到了他下頜。
“彭！”牛皓凌被小女孩一腳踢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絲猩紅的血跡。
小女孩站在牛皓凌身前，俯視着牛皓凌，輕笑道：“你真是夠弱的。”
“媽的！”牛皓凌心中的火氣頓時升騰而起，他連爬都沒爬起來，直接伸手抓向小女孩腳踝。
“啪！”小女孩輕盈的一跳，踩着牛皓凌的腦殼一個空翻，飄然落在距離牛皓凌兩米多遠的地方，帶起一陣少女特有的體香。
小女孩哼聲道：“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牛皓凌爬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塵土，很嚴肅的說道：“不對，不是死了，而是跑了。”
小女孩悠然站在牛皓凌面前，輕聲道：“自我介紹下，我叫洛梨，今後就是你的教練。”
“教練？你還是先回去長長毛吧。”牛皓凌上下打量着這位小女孩，眉頭一挑，滿眼譏笑的說道。他哪裡需要別人教他什麼，要說教練，任他撫摸的夢馨豈不是好上千萬倍？想學什麼拳就學什麼拳。
小女孩歪着頭，似笑非笑的望着牛皓凌，說道：“你確定不需要？”
“嘿，你要是再不走，估計我就要去女子監獄回答你的問題了。”牛皓凌幸災樂禍的嘿嘿笑道。
“接着！”小女孩微微點頭，腳尖在腳下一柄片刀上一彈，片刀噹啷一聲彈起來了半寸，小女孩一踢刀柄，這把片刀飛快飛向牛皓凌。
“啪！”牛皓凌穩穩的將這把片刀接在手裡，笑道：“想動武？”
小女孩眼裡涌出淚花，她倚在奧迪車門邊，指着牛皓凌楚楚可憐的哽咽道：“現在是你殺的他們了。”
牛皓凌看着手裡的片刀，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指紋！在他接住這把片刀的時候，已經在刀柄上留下了指紋。只要警察不是傻逼，就不會懷疑一名十二三歲的天真女孩。
小女孩說變臉就變臉，很快雨過天晴，嬉笑道：“喂，呆頭鵝，你拒絕反對都無效，我這次接到任務，必須訓練你一個月時間，保證你擁有自保能力。”
猴精猴精的牛皓凌遇到這個小女孩，算是遇到剋星了，他咆哮道：“小丫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怎麼能用暴力打亂別人的生活呢？”
他現在才知道，這個世上果然有報應，剛纔江怡說的話，很快被他用上了。
小女孩眨眨大大的眼睛，神秘兮兮的說道：“你比你兄弟差遠了。”
“我兄弟？”牛皓凌身軀一震，他眼神裡射出一絲兇芒，指尖一動，已經多了幾張鋒利嶄新的紙牌，他近乎用吼得喊道：“是你帶走了鐵牛？他在什麼地方？”
小女孩歪着頭笑道：“他正在一處秘密的地方接受特訓，那裡可是有很多美女哦，你如果好好幹，也可以享受到哦。”
牛皓凌心道：我幹你祖宗十八代。
得知鐵牛無恙，牛皓凌就不想得罪這個小女孩了，畢竟這是一個尋找鐵牛的重要線索，牛皓凌深吸了一口氣，臉色登時變了，一臉乞討般的笑容：“教練，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小女孩好奇的打量着牛皓凌的臉龐，似乎是沒見過翻臉這麼快的人，剛纔還一副殺氣凜然的模樣，眨眼的工夫，就換成一副這麼下賤的模樣。
小女孩踮起腳尖，拍拍牛皓凌的肩膀，眼睛如彎月般好看，她嬉笑道：“乖。”
牛皓凌試探性的笑問道：“洛梨，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洛梨嬉笑道：“我們嘛，是行走在黑暗的特殊羣體。”
“什麼意思？”牛皓凌沒怎麼聽懂。
洛梨的小臉稍微莊重了一些，問道：“你聽說過殺手嗎？”
“殺手？”牛皓凌表情也隨之嚴肅起來，他聽說過殺手的傳聞，殺手分兩類，一類是國際殺手，國際殺手以槍械、心志訓練爲主，大多都是國家訓練，例如美國的中央情報局（CIA），蘇聯的克格勃（KGB）、以色列的摩薩德（Mossad）等。這些殺手以任務爲最終目標，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或者家人的性命。
還有一類，則是華夏殺手，華夏殺手以冷兵器爲主，他們會極短的短時間內，讓目標人物及其相關事物遭受到致命打擊。華夏殺手與國際殺手唯一的區別就是其獨立性，華夏殺手大多都是獨來獨往，其動機較爲單純，往往因感激委託人的恩德而去殺人，因此帶有一些古代俠士的氣息。
洛梨嬉笑道：“我所在組織叫做‘紅桃’，等你學會我教你的本事，你就會知道很多你很想知道的事。”
聽到紅桃二字，不自覺的就讓牛皓凌想起了老酒鬼一直唸叨的一句詩：翠麥舞風千傾浪，紅桃映日一川霞。
“陳老師？”江怡聽到聲音消失，壯着膽子輕聲喊道。
“先等等。”牛皓凌這纔想起江怡還藏在那輛吉普車後面，他生怕江怡看到地上的死屍，趕緊快步跑了過去，衝着小女孩做了個手勢。
小女孩撅嘴哼哼了一聲，很麻利打開奧迪車門，快速鑽了進去，她技術嫺熟一轉方向盤，駛到了牛皓凌和江怡身邊。
“她？”江怡指着小女孩，滿臉的疑惑。
牛皓凌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撓撓頭輕嘆道：“先上車再說。”
牛皓凌坐在左邊，擋住了江怡的視線，紅色奧迪飛快的駛過戰場，衝出了地下車庫。
奧迪剛駛入車道，一名身穿黑色中山裝的青年便從車庫入口的塑鋼欄板後閃出，他皺眉道：“果然不出老爺子所料，紅桃的餘孽還是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