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就算是一把鋤頭相處了幾個月後都會產生感情,至少會用的更加的順手。何況老傢伙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呢?老傢伙不但教了我符咒更教會了我許許多多做人的道理,那一句“不管什麼都要勇敢的面對,因爲我們是白派傳人!”那一句“不管做什麼都需要耐心。”
雖然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很短。雖然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姓什麼。雖然在我嘴裡左一句老東西又一句老傢伙,可是在我心裡他已經是我親人般的存在。
一次次的分離使我的心變得麻木,就連性格也出現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中學踏在一個不熟悉不相知的土地上,我感到了一絲絲的孤單。由於我後期的努力我的成績遠遠超出了王峰他們所能接受的範圍,在我的朋友之中沒有人是和我同一所學校的。從前來去總是一大幫子的人,現在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剛開始時是有感覺到不習慣,慢慢的只能接受現實不習慣也要習慣。
讀過上過學的朋友肯定知道,學校最亂的時期就是剛開學的時候和期末的時候,我就不解釋了。可能有的學校有,有的學校沒有。看着一個個列強進行着羣雄逐鹿的爭奪戰,那時的我不願牽扯在內,那種生活並不是我想要,一點點的虛榮心換來的卻是同學心中的壞印象,更何況我答應過劉思婷不在打架的。現在有的時候也很感激那時的想法。
高中的生活很無味也很枯燥,除了讀書還是讀書,本來不愛說話的我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三年之中所說過的話無非就是“哦”或者“嗯”。三年來我白天去學校認真的聽課,晚上回宿舍認真的學習符咒之術或者奇門遁甲。
中學時我唯一能夠炫耀的就是,和我三年都在同一個班級的同學竟然不知道我叫什麼。在街上能夠認出我的同學基本也不會超過百分之十。在同學的印象裡除了畢業照根本就找不出我和他們有過同班的經歷。這纔是真正的潛伏。
三年時間一晃而過,當初那個小個子男孩陳雨橋漸漸的長成了小夥子。體質的缺憾個子仍然比不上同齡孩子。我十九歲時別人硬要說十五歲。我並不生氣反而顯得很高興,我太顯年輕了。
三年以來我每天晚上睡前的一兩個小時裡總是要看着奇門遁甲或者符咒異術才能夠入睡,本着天生陰陽眼,還有命格與重不同的原因我學習這些比別人容易很多,三年裡我的本事日漸高深,我能感覺到,如果現在讓我碰上那綠臉風水煞我也有足夠的能力去消滅他。
高考快到了,不想三年的努力付之東流,也跟着狠狠的複習起來,一連奮鬥了半個多月。高考期間沒有出現突發狀況,一切正正常常。
高考過後要經歷漫長的等待,一種心繃着的狀態整日憂心叢叢。十多年來的付出等待着最後的審判,這樣的審判將決定了你未來的路如何去走,所有的人無不緊張。
時間一天天的過,在難熬的日子也只有二十四小時。高考成績總算是知道了,幸運的是我的成績比想象中的要好上許多。上上本二應該不成問題。
接下來就是報志願的時候,在我看來報志願是自己掌握着自己將來的人生,必須謹慎而行。悲催的是我對這些沒有一點點的研究,兩眼一摸黑看懂的只是某某大學,某某大學我怎麼看着都一樣啊?爲今之計只有破罐子破摔了,隨隨便便的來一個吧。找來找去始終沒有我看的順眼的,突然餘光閃過看到了“哈爾濱某某大學”一下就來了興趣,我並不是對大學感興趣,我是對東北的傳統文化感興趣。
可能有的人知道有的人不知道,不知各位可曾聽說過東北地仙?也叫東北野仙或者保家仙!這地仙多爲動物仙,說白了就是動物修成氣候。地仙中最有名的當數五類仙族,五類仙族分別是:胡,黃,白,柳,灰五大姓氏,每種姓氏代表着不同種類的地仙,胡家代表的是狐狸的姓氏,黃家代表的是黃鼬也叫黃鼠狼的姓氏,白家代表的是刺蝟的姓氏,柳家代表的是蛇族,灰家代表的是老鼠的姓氏。當然除了五大仙族之外還有很多能夠修成氣候的動物,我就不一一說了。
除了地仙讓我感興趣之外東北還有一個行業能夠與我南方茅山術並駕齊驅,那就是東北出馬仙,和茅山術同稱之爲南茅北馬。
出馬仙的神奇之處在於他們能夠藉助仙家的本事,這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外家本事。
又扯遠了,對於我這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來講對冰城充滿了無限的嚮往,總是想着能夠一睹冰城的風采,得就它了。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抽的什麼風,選了一所離家那麼遠的學校。之前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直到去學校報名時我才發覺後悔,丫的我坐火車足足坐了三天三夜啊。疲憊不堪的我踏在一個連做夢都沒有來過的地方,我感覺到世界已經把我拋棄了,根本就是兩眼一抹黑,太孤獨了。
還好火車站內有很多接站的人,都舉着牌子,我在人羣中搜索着終於在人羣之中看到了我所報的那所學校“哈爾濱某某大學”我正朝這那邊走去,突然有倆個人從過道兩旁衝了出來,徑直的朝我撲來。
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搶結,沒想到這裡竟然這麼亂?這可是光天化日啊。我立刻緊張的站住了腳。當左邊一人剛剛接觸到我左手上的包時我立刻放下了右手的包,右手握拳不做猶豫一拳就轟在了那人腦袋上,只聽見那人“哎呀”一聲怪叫立刻雙手抱頭原地旋轉了起來,當我轉身去看右邊那人,卻發現那個人並沒有衝過來的意思,只是愣在原地,緊張的看着我。
這時又有一人從人羣中衝了出來,嘴裡高喊着:“別打嘿別打嘿。”
我心裡想到怎麼還有一個啊?這回麻煩大了。看着正往這趕來的人,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短袖下那健碩的雙臂,還留着一頭幹練的短髮一看就是武力型選手,這怎麼打啊?
我放下手上的行李,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打不過也要拼一拼這是我的原則。可當那人到我面前時並沒有動手打我的意思,他對我說道:“別打哈。這位同學你是不是報哈爾濱某某大學的啊?”
什麼情況?他怎麼知道的啊?驚訝的我習慣性的點了點頭。那人見我點頭,頓時捧腹大笑,只見我左手邊剛剛被我揍得的那人說道:“我這頓揍算是白捱了。真背啊。”
聽他說完我感覺他們似乎不是搶結的,該不會是來接我的吧?我疑惑的看着他們說道:“你們是來接我的嗎?”
我右手邊上那個人說道:“是啊是啊,我們都是某某大學的,哥們你那一拳真帥啊,哈哈。”
聽他說完之後我覺得無比的尷尬,我這一拳不是打錯人了嗎?我衝着那哥們尷尬的笑了笑對他說道:“哥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們是學校的,我還以爲你們搶結呢。”
那哥們笑了笑,摸着腦袋對我說道:“我有那麼像壞人嗎?沒關係哥們,你這一拳真給力啊,差點沒把我揍暈,哈哈,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我叫王明,哥們你呢?”
看着王明我心裡覺得他其實真的挺像壞人的,個子比我高一點,他那臉就是典型的鞋拔子臉,在那廣闊的臉上眼睛顯得小了些,電視裡不都是喜歡選這種人演壞人嗎?我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能這麼說,人家剛剛無緣無故讓我揍了一拳呢。我對他說道:“真的不好意思啊,沒打疼你吧?我叫陳雨橋。”
右手邊的那個見我倆都說出了名字便不不甘示弱的也說道:“雨橋,這名字好有魅力啊,我叫林文海。”林海文帶着一副眼鏡看上次斯斯文文的,應該是個好學生吧。後來才知道我當時被他的外表深深欺騙了。
前邊的肌肉男也說道:“名字有魅力,拳頭有霸氣,你好哥們,我叫趙平忠。”趙平忠皮膚黝黑,是健康的麥色皮膚,再看那健壯的雙手,一米八多的大個子估計三個我在他面前都要吃虧。
四人相視而笑,這就是我在不熟悉的地方認識的第一批朋友,就因爲有了他們我纔有了現在這副猥瑣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