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靜的下午就因爲一場夢變的不平靜,其實夢倒是沒什麼奇特的,夢見鬼也是常事,我還經常夢見白無常呢。
可是兩人同時夢見有鬼,再加上之前的那陣冷風,我就意識到了這事還真沒那麼簡單,但是爲了不引起混亂我只能安慰她們,決不能告訴她們實情。
此時郝秀敏和趙卓靈的燒還是沒有退,見有我在便也不再想之前的噩夢,倒下繼續睡覺,我的本事她們有目共睹,所以有我在她們的身邊她們也想不到有什麼鬼怪敢來傷害她們,這就是傳說中的安全感吧。
郝秀敏和趙卓靈睡熟之後我卻沒有閒着,慢慢的走出病房,我出去的原因有兩個,第一是出去走走,實在是太無聊了。
第二自然是去看看醫院的環境,醫院每天都有在死人,所以偶爾出現靈異的事件也不足爲奇,所以我去看看有沒有人死了。
出了病房我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兒科,看着一個個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就跟要把他們賣了一樣,從兒科我又慢慢的晃悠出來,這些孩子哭得實在太吵了。
兒科出來之後我直奔急救科而去,因爲在那裡死的人最多,所以有靈異的事情大概就會發生在那裡。
急救科的醫生跟其他地方的也不一樣,一個個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剩下兩隻眼睛在外面,急救科大致的聲音還是哭,不過這次哭的是大人。
曾經有人說過人的一生大致就跟醫院掛鉤,出生在醫院,死了也是在醫院,所以人的生死都離不開醫院,我認爲醫院就是一箇中轉站,陽間跟地府的中轉站。
急救科內很熱鬧,動不動就有滿臉帶血的人被推進來,也有被白布的蓋着全身的人被推出去,然後就是哭聲一片。
事實再一次證明醫院沒什麼好玩的,誰也不願意來醫院,慢慢的我走出了急救科,來到醫院外面的花園,這裡是給病人休閒的地方。
這裡總算是靜了一些,不在有哭聲,只有一些包着腳或者吊着手的病人經過,有的有人攙扶有的則是自個一瘸一拐的走着。
這裡雖然算不上鳥語花香,但是對於城市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天堂了,比裡面的要安靜很多,我也有心情繼續玩俄羅斯方塊了。
最最重要的當然是這裡能夠抽菸,想到這我叼起一根菸走到一個沒人的凳子上坐下,掏出手機繼續玩着俄羅斯方塊,不在想之前的鬼的事情,醫院嘛,每天死的人這麼多,總有幾個淘氣的。
要說俄羅斯方塊這個遊戲沒什麼難度,只是後面的速度越來越快所以比較操蛋,速度一快人的神經也跟着緊張起來,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在屏幕上落下的方塊,此時我就是這樣,已經忘了這世界。
這時正有一條長條落下,我心裡一陣欣喜,剛想把長條移到那個深坑裡,突然這時一個腦袋伸到我的面前大喊了一聲:“有鬼。”
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差點沒把我的心臟病給嚇出來,一聲驚叫徑直將手機甩了出去,那人見我嚇一跳,立馬坐直身子看着我哈哈哈大笑。
我真想一巴掌拍死這貨,可是一看這腦子包的跟阿凡提似的只好作罷,看來這小子腦子有問題,我也只能自認倒黴。
搖了搖頭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看並無大礙,這就是山寨的好處,想壞都壞不了,我剛想要走卻見那人對我怪里怪氣的說道:“這裡有鬼,你不怕嗎?”
這八成是從神經科裡跑出來的,於是我冷冷的瞪了那傢伙一眼也不說話,慢慢的往回走去,可是沒走兩步又聽見那人對我說:“你是陰陽先生,我要請你抓鬼。”
陰陽先生也叫白派先生,也有人稱之爲抓鬼先生,總之說的就是我這個職業,還是我這個職業的學名。
聽見這話我震驚了,急忙停下腳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人,那人見我在看它便對我笑了笑掏出煙丟給我,並說道:“小師傅恕罪,剛剛冒犯還請小師傅海涵。”
“你腦子沒病。”我接過香菸,不可置信的問道。
只見那人笑着搖了搖頭,我意識到這可能打擊到人了,於是急忙湊到那人的身邊坐下,對那人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陰陽先生。”
那人給我點上煙笑着對我說道:“我看出來的,實不相瞞我是算命先生,我叫金森秉,你好小師傅。”
“你叫啥來着。”聽到金森秉的名字我震驚了,怎麼會有人叫“精神病”呢?於是我想也沒想就對金森秉問道。
只見金森秉仍舊笑着對我說:“嘿嘿,名字有些怪,師傅別介意,我這是真的名字,都叫了很久了。”
我也笑着點了點頭,叫這名字不能怪金森秉,只能怪他媽或者他爸,想到這我對金森秉說道:“金師傅,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鬼的,你在這裡多久了。”
金森秉笑着對我說道:“不久不久,我剛進來的時候就碰上了那鬼,小師傅我一看你就是有道行的,請你務必要除去那隻鬼,要不然整個醫院都會有危險。”
聽到這話我對金森秉點了點頭,說道:“金師傅放心,只要讓我碰上了那隻鬼我一定會幫醫院除去的,金師傅你跟我說說那是什麼鬼好嗎?”
金森秉對我點了點說道:“當然了,那隻鬼穿着紅色的衣服,是個女鬼,說是在醫院裡難產死去的,女鬼的身邊還有一隻哇哇哭的小鬼。”
聽到金森秉的話我頓時身子一震,自古以來穿着紅衣服死去的鬼都不是善茬,更何況是難產死去的。
相傳孕婦身懷六甲的時候非陰非陽,若是在那時候死掉成爲鬼也是非陰非陽,上不進天,下不入地,簡而言之就是被三界拋棄了,所以那些鬼的怨氣很強,有甚者更會成爲煞,也極具攻擊力。
金森秉見我的發愣又對我說道:“那女鬼的眼睛是紅色的,血紅血紅的,手上的指甲長長,頭髮長長的,而且脾氣很壞。”
我皺着眉頭對金森秉說道:“金師傅,我想知道的是你怎麼碰上的那女鬼的,而不是那女鬼的樣子,你跟我說說你是在哪裡碰到的吧。”
金森秉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事情,臉上表情頓時變的極爲驚恐,只見金森秉對我說:“我是在我的病房裡碰到女鬼的,到那時我在撒尿,那女鬼就站在我的身後,頭髮長長的,指甲長長的,眼睛紅紅的。”
我去,金森秉怎麼又說那女鬼的樣貌了,就在我剛想要繼續問的時候一個護士朝我這邊走來,嘴裡還說着:“精神病,誰叫你出病房了。”
我見金森秉的身上沒有傷,爲什麼不能出病房,突然金森秉一跳躲到我的身後,拉着我衣服激動的說道:“師傅快救我,快救我,女鬼來了女鬼來了。”
草,聽到這話我怎麼感覺不對,只見金森秉指着走來的護士直髮抖,女護士十分強悍走到我面前停下,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金森秉對我說:“你是他親戚。”
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急忙對護士說道:“不是不是,我和他剛剛認識,怎麼了。”
護士看我的眼神頓時變了,就像看傻逼一樣的眼神,那護士輕聲自言自語道:“跟神經病也能聊這麼久,真佩服你。”
聽到這話我終於明白了金森秉是神經病,我頓時想找一個地縫鑽進去,尼瑪的,讓神經病給耍了,哥的一世英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