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明雖然已經暈了過去,但是我的心還是沒有平靜,我明白如果這時候王明醒過來那會很痛很痛,我必須要趕在王明醒來之前趕到醫院,我不想讓我的兄弟在受一次苦了。
跑出廢工廠之後我就跟發瘋似的朝市區的方向跑去,我之前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沒有事先做好準備,可是現在我又遇到一個致命的問題,廢工廠到市區醫院的距離不短,要是我揹着王明跑回去,那沒三個小時都到不了醫院。
三個小時我都是說快的了,就算一路上我的體力都能受得了,可是一路上的顛簸肯定會把王明顛醒,到時候王明要受的苦可就大了去了,廢工廠到市區的路是通往周邊小村莊的,白天的時候還有幾輛車,可是晚上很少有車。
一條路只有我和王小平揹着王明,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很詫異,等車的想法基本被槍斃了,我只能揹着王明使勁的往市區跑,王小平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
雖然我現在的心裡很着急,但是人的體能總是有限的,我擺着一百三十多斤的王明跑了五百多米就累的不行了,此時王小平根本幫不了我,王明要是壓在王小平的身上,非把王小平壓出內傷不可。
我揹着王明又跑了三百多米,最後終於是吃不消了,再也跑不動了,只能艱難的朝前走去,王小平說過很多次要替換我,可是我怎麼能將王明那大個子壓在十四五歲的王小平身上。
就在我苦苦堅持的時候突然眼前的路亮了起來,似乎我的身後有車經過,見到這一幕我急忙做過頭去看,只見我的身後飛奔來了兩輛車,四個大車燈,有車就好辦了,我急忙對王小平大喊道:“快攔住那輛車。”
我沒說之前王小平就已經站在路中間了,王小平雙手張的大大的,一副你不停下就別想過的氣勢,瞬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輛奧迪停在王小平的身前,奧迪車的後面還有一輛金盃車,那輛奧迪停下的距離和王小平不足一米。
車的距離和王小平很近,可是王小平卻一臉無所謂,急忙朝司機的位置跑去,要是司機的反應慢上零點五秒,那王小平就一命嗚呼了,這時車裡伸出一個腦袋,一個熟悉的聲音大聲對王小平喊道:“我草,你不要命了。”
聽到那個聲音之後我心裡有一種莫名的喜悅感,這個聲音聽上去很熟悉,但是我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也忘了是誰的聲音。
只見王小平跑到司機的位置激動的對車裡的司機說道:“大哥我求求你了,我一個哥哥受了重傷,求你捎我們一段吧。”
那司機着實被突然竄出的王小平嚇了一跳,這時候正在氣頭上,只見司機沒好氣的對王小平大聲喊道:“滾,還敢讓老子捎你,草,要不是老子今天心情好,非下車揍你不可。”
王小平見司機這麼說急忙緊緊的抓住車門,一副你不讓我們坐我就不讓你走的心理,王小平激動的對車裡的司機說道:“大哥求求你了,我哥真的受了很重的傷,請你帶我們到市裡的醫院吧,我給你錢。”
這時奧迪車後面的金盃車裡走下了很多人,瞬間就把王小平圍住了,見到這一幕我就知道這次碰上麻煩了,急忙朝王小平跑去,只見奧迪車的司機對王小平喊道:“老子自己有錢,你趕緊滾,要不然我也把你打傷了你信不。”
藉着金盃車的燈光我看到奧迪車裡坐着一個熟人,這個熟人就是以前讓我抓女鬼的於則,我就知道只有這混混頭纔有這氣勢,還不等王小平說話,我就急忙對於則喊道:“於大哥是我,陳雨橋。”
聽到我的話後於則明顯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於則才把目光轉到我的身上,當於則看到我之後臉色明顯的變了,急忙從車上跑了下來,激動的對我問道:“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時間和於則多說什麼,急忙對於則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了,大哥,能先把王明送到醫院裡嗎?王明現在傷的很重,要儘快到醫院去。”
於則聽到我的話後頓時一拍大腿,抱歉的對我說道:“哎,真對不住啊!我是真不知道兄弟你在這裡,快快快,快上車。”
說完之後於則急忙將車後座的車門打開,示意我快點進去,我也不客套,急忙揹着王明朝奧迪車的後座跑去,王小平和我小心翼翼的將王明塞進後座裡,這才坐到前面的副駕駛座上。
於則也不廢話發動車子急速朝市區的方向駛去,車子上路之後於則一個勁對王小平道歉,王小平被於則的道歉弄得坐立不安,一個勁的說沒事,良久之後於則纔對我問道:“對了兄弟,王明他怎麼了,大晚上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我並不想把這件事的實情告訴於則,這並不是我不相信於則,而是於則知道了李松竹對他來說沒有一點好處只有壞處,要是李松竹以後打起於則的主意那就完了,我想了想對於則說道:“別提了大哥,我們在這裡被人搶劫了,王明的腿也被打斷了。”
聽到我的話後於則愣了一下,良久之後於則才輕聲對我說道:“既然兄弟不想跟我說那就算了,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秘密不能讓我們這些凡人知道,這大晚上的誰會來這種地方搶劫,兄弟,要是要幫忙的話你儘管招呼。”
聽到於則的話我頓時覺得慚愧,於則說的沒錯,這郊區白天都沒有幾個人,晚上那就更別說了,除了我們這些變態以外誰大晚上的來回去那鬼影都沒有的郊區。
想到這我只好抱歉的對於則說道:“對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騙你的,這件事情很麻煩,我有個很強大的對手,這件事情你要是知道了對你沒有一點好處,我不想拖累你才沒說實話的,謝謝大哥的好意,只是這事你幫不上什麼忙。”
邪教的事於則知道一點,他知道鬼神的事情自己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便不再問什麼,我說沒有好處絕對也是爲他好,所以於則便專心的開車朝市區駛去,於則開車的速度很快,原本三十分鐘的路程,二十分鐘就到了。
到醫院門口之後我便叫於則先回去,我不想讓於則和我走的太近,要不然李松竹會盯上於則的,於則知道我是爲他好,於是也不廢話,答應我他先回去,只是他回去的時候遞給我兩萬塊錢,說是晚上剛收的錢。
見於則執意要將錢給我,我也不好意思在客套,於是便收下了於則的錢,此時我和王小平的口袋確實沒有多少錢,現在有了於則的兩萬塊猶如雪中送炭,我以後再想辦法還給於則就是了。
於則走後我急忙將王明背進醫院,醫院裡的護士見到我揹着一個昏迷不醒人急忙過來幫忙,衆人好不容易纔把王明送進急救室,急救室亮起了手術的燈,我和王小平在急救室外焦急的等了很久。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急救室終於走出一個醫生,那醫生站在病房外冷聲說道:“你們誰是這病人的家屬。”
聽到醫生的話我急忙跑了過去,可是還不等我說話,那醫生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我冷聲問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病人的腿骨怎麼會斷成這樣。”
我該怎麼說,說是被一個怪物砍得,我想了想之後只好對醫生說道:“大夫,那是我的朋友,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這樣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我朋友的腿怎麼了,能看好嗎?”
聽到我說的話醫生纔不再瞪我,拿出一張x光片遞到我的眼前,對我說道:“我當了十幾年的醫生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狀況,你朋友的小腿骨是齊刷刷斷的,就連腿部的神經都一起斷了,像是被刀砍的一樣,但是卻沒有外傷,你的朋友可能要終身坐輪椅了。”
終身坐輪椅意味着王明要癱瘓了,聽到這話我頓時愣住了,這不可能,我要找野仙來看,那醫生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而王明卻病房裡推了出來,王明的雙眼緊緊的閉着,臉色變的非常的蒼白。
王明被推進病房,閉着雙眼緊緊的躺在病牀上,見到王明這個樣子我的心就像針扎一樣,我的腿也斷過兩次,兩次都是野仙給治好的,所以這個時候我只相信野仙,東北野仙個個神通廣大,它們一定能看好王明的腿,要是真的王明癱瘓了,那我怎麼對的起他。
現在我們只有一個辦法能聯繫上野仙,那就是讓身在齊齊哈爾的欣欣通知八太爺,讓八太爺自動上王明的身,想到這我急忙掏出電話給欣欣打去電話,我沒有說我們腿斷的事情,只是說我有急事要找八太爺。
欣欣可能已經睡着了,但是見我這麼說也沒有多問,答應一聲便掛了電話,欣欣掛了電話之後大約過十幾分鍾,王明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整個人也坐了起來,我知道這是八太爺上身了。
只見八太爺詫異的看了看我和王小平,然後才低頭看看王明的腿,只見八太爺猛地擡起腦袋,激動的對我問道:“王明的腿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