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被三頭鬼蛇咬後醒來的時候整個傻傻的,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沒死,可是齊思銘不一樣,她醒來的時候似乎什麼都知道一般,看我和王明的眼神怪怪的。
王明還是和我當年醒來的時候一樣充大尾巴狼,這不過這次沒有穿白大褂,只是按着齊思銘的手腕,閉着眼睛沉思了老半天,屁也沒放一個出來。
我知道王明的底細,這小子感冒藥都不知道怎麼吃,哪裡會治病?本來想讓王明玩一會的,可是哪裡想到王明這貨竟然沒完沒了了,最後實在忍不住了,一下推開王明,狠狠的說道:“老大不小的人了,還玩你大爺。”
王明不情願的讓開,嘟囔着嘴對我說道:“什麼叫玩?老子這是專業的好不好?我說老陳你怎麼跟流氓一樣?”
我看也沒看王明,這貨長成這樣了竟然還賣萌,實在受不了。想到這我對王明說道:“我說老王,你丫的能不這樣嗎?賣萌雖然不犯法,但你不覺的很可恥嗎?”
王明一愣,不在搭理我,跑到欣欣那訴苦去了。我和王明也算是一對活寶,不管在什麼時候我們也不忘鬥嘴。齊思銘看着我和王明笑了笑,說道:“雨橋,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明白我心中的遺憾齊思銘會跟我說清楚的,我不覺得齊思銘是壞人,想到這我對齊思銘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知道什麼?”
我對王明瞪了一眼,王明會意,也急忙說道:“對對對,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思銘,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對我們說?”
齊思銘自己說出來總比我們揭穿她好吧?我們都非常願意將這次機會留給齊思銘。果然齊思銘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笑了笑對我們說道:“我想也你們都應該知道了,謝謝你們還相信我。”
我和王明都沒有說話,笑着看着齊思銘,我知道齊思銘一定還有下文。果然,齊思銘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是一臉的愁容,似乎有什麼事情難以啓齒一般。
看到齊思銘爲難的表情,我實在是不忍心在看下去了,於是便對齊思銘輕聲說道:“思銘,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沒事,我們都相信你。”
齊思銘並不是不想說,她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說出這話也不是希望齊思銘不說,而是不給她心理上的壓力,讓她放心大膽的去說。
果然齊思銘的臉色緩了很多,笑了笑對我說道:“我知道你們已經猜到了,謝謝你們還這麼的相信我,沒錯,我就是邪教的大當家。”
雖然我們早已想到,但是我一直到不想承認,如今見齊思銘自己親口承認,我還是全身一震,情不自禁朝後退去。
王明基本也和我差不多,一時之間接受不了,但是他比我好的多。起碼王明木訥的對齊思銘問道:“可是這不對啊,邪教的大當家叫魏珠麗,你怎麼叫齊思銘呢?”
王明這麼問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就是王明真傻。第二情況則是王明這話暗藏玄機,我們一直真心的對待齊思銘,可是她卻騙了我們,這是想讓齊思銘給我們好好的解釋解釋。
誰知齊思銘根本就沒有聽出王明話中之意,而是笑着對我們說道:“呵呵呵,我當初說我叫魏珠麗你們還不打死我,其實我的真名就叫齊思銘,假名才叫魏珠麗。”
聽到齊思銘的話我也震驚了,邪教的人有個假名不足爲奇,要不然祖墳還不被人刨了?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齊思銘跟我們所說的既然是真名。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當時我在伊春的樹林裡聽到魏珠麗的聲音,可是明顯不同,當時魏珠麗的聲音就像是行將就木的老太太發出的一般,可是哪裡像齊思銘的那樣好聽?想到這我便對齊思銘問道:“你說你是魏珠麗,可爲什麼你的聲音跟我聽到的截然不同?”
齊思銘笑了笑,用手輕輕掐住自己的脖子對我說道:“你只要順着我們的走過的路走上去就能找到煞魃,小兄弟你很聰明,竟然能夠猜到煞魃受傷後藏在古墓裡,祝你們好運,我就不幫你們了,我要走了。”
聽到這話我震驚了,我記得,這是我和王明等人在伊春的大森林裡找煞魃的時候魏珠麗最後跟我說的,齊思銘怎麼會知道這些?還有,齊思銘此時的聲音和魏珠麗當時出奇的相似,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王明也是一臉的震驚,想了想問道:“這也不對啊,趙文青和李峰慶少說也六七十了,他們是二當家,你這麼年輕怎麼會是大當家?”
其實這也是我想問的東西,按道理來說魏珠麗應該八九十歲了啊,齊思銘見王明這麼問,便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也是我想說的東西,我相信白無常一定跟你們說了很多了吧?你們知道我到底幾歲嗎?”
對,白無常說齊思銘的名字不在生死簿上,就連邪教的人都找不到。這裡要說一句,雖然邪教的人都有可能用了假名,但是在生死簿上不但可以用查名字的找法,也可以用所做的事情在生死簿上找,只要你做過,生死簿都會記錄在案,這就是人不知,鬼神知的道理。可是這跟齊思銘的歲數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我也是一臉的疑惑,見齊思銘問我們猜幾歲我急忙搖了搖頭,其實我想說齊思銘跟我一樣的歲數,但是想想這一定不靠譜。
只見齊思銘笑了笑對我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是不會猜到的,我記的我是公元1862年四月生人,當時的皇上是同治皇帝,太后專權。”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這不對,這不科學,真的,別說1862年一百多年了,就齊思銘這樣貌,說是1962年生的我也不信。所有人的表情都跟我一樣,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我心想齊思銘不會被三頭鬼蛇咬傻了吧,怎麼說這樣的胡話?王明瞪着雞蛋大的眼睛看着齊思銘,不可置信的說道:“思銘,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本來我們都不相信你是魏珠麗,你現在還說自己一百多歲,當我們二啊?”
王明的話糙理不糙,他說的都是我們的第一種想法,確確實實當我們二啊?可是齊思銘卻不以爲然,笑着對我們說道:“我沒騙你們,自從我加入邪教之後就不被天地認同了,生死簿上自然就沒了我們的名字,雖然人都會生老病死,但是我們卻有獨特的方法讓自己的容顏永駐,壽命也比常人要長的多。”
尼瑪,傳說中的長生不老嗎?齊思銘跟我們說起邪教長生不老的法決,人的壽命取決於今生前世所積下業障,業障深則命短,無業障則無生老病死,而邪教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所以找人將自己業障傳送到別人的身上,這樣自己的身上就沒了業障。
當然這麼做最後肯定是會被地府發現的,於是邪教又將自己的命格魂局傳送到另一個人的身上,這樣地府就找不到本人了。就好像是我把自己的身份硬扣到王明的身上一樣,從此王明就成了我,討債的自然會去找王明,而不會來找我。
這麼說來齊思銘和邪教的人都已經早死了,而且都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所以地府的生死簿自然是沒有他們的名字。好完美的一個計劃,這爲什麼不用在正途上呢?爲什麼要用在害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