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夏天總是這樣,早上很舒服很涼快,慢慢的慢慢的就開始熱了。反正石桌是坐不住了,太陽已經能曬到了。
在外地的痛苦就是這樣,當你無聊的時候根本就覺得什麼地方都不好玩,在家就不同了,在家就算在無聊只要往牀上一躺一天就過去了。這就是宅男的體現吧?
現在剛來也沒去找工作,人生地又不熟,在無聊也不敢出去亂逛,走丟了怎麼辦?
幸好我父親的廠裡有一個辦公室,說是辦公室也就比普通工人的房間多一臺電視而已,現在這種情況下有一臺電視機真的就是天上人間了,有電視看看就不會那麼無聊了,雖然電視演同樣是那麼無聊。
看着看着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被一陣汽車喇叭聲吵醒,也不知道誰來了我便起身看了看,只見外面的空地上停了一輛小轎車,走下來一個光着頭的胖子,穿着花格襯衫,整個腦袋不比他車子的前輪小多少,年齡大概四十多歲。真是胖子,怎麼形容呢?這麼說吧,以我的體格五個綁一塊都沒他大。
我也不知道是誰只好乾巴巴的看着,他似乎也看到我了,徑直朝這邊走來。見他這麼輕車熟路應該不是小偷,是老闆吧。
我忙起身讓座,他走進來看了看說道:“你坐吧我坐那邊,你就是小陳的孩子吧?”
他口中的小陳應該就是我爸吧。我點了點頭。我這人就是這樣見了陌生人很不會說話。
出於害羞,有老闆在我電視也看不下去了。便出去逛了逛,其實也不敢去遠的地方就在這附近瞎溜達。本來這就是荒地,周圍荒草叢生。地勢還算平,所以有風吹草低見石頭的感覺。
我坐在一個大石頭上朝遠處張望,腦子裡想着現在的劉思婷在幹嘛,不知道她中考怎麼樣了?思婷在哪裡呢?
一陣風吹過,周圍的荒草集體彎腰,我發現我的正前方有一個黑土包。這黑土包很奇怪,周圍都沒有草。好奇唆使我走近一看,越走近感覺就越詭異。有一種想跑的衝動。我努力控制住腳,慢慢的靠近。
當我已經到了沒有草的黑地怪圈以後心跳已經超速了,正在以每分九十下的速度狂跳,感覺在那裡有一股強大的氣場罩着我,似乎有一雙眼睛在遠處看着我一般,不由得讓人毛骨悚然。
強忍着跑步的想法,查看四周,說實話除了這裡沒有草以外沒有什麼稀奇的。正當我以爲自己錯覺的時候發現了土包東面有一堆黑乎乎的東西。
我迅速走近一看,似乎是紙類被燒之後留下的灰燼。仔細想想應該沒人會在這燒垃圾的啊?難道是其他地方燒的飛到這來的?想想也不對,飛過來的不可能會形成一堆。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裡有一個墓穴。可是這裡是人家的廠房,也算是開發區吧怎麼會有墓穴呢?
還有就是爲什麼這裡會沒有墓碑?先人的墓穴不立碑那可是大不敬啊。誰敢冒着天下之大不惟?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我聽見後面有異動,有人在朝這邊跑來。之前的壓迫感使我的神經很是緊張有一點點的異動我就能發現。
迅速轉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一臉的焦急剛到我的面前二話沒說拉起我就走,我覺得他的手勁好大,把我拽的生疼。
等回到房間時才問:“你沒事跑到那邊去幹嘛?”
我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隱隱的感覺我父親似乎知道些什麼,便對他說道:“沒什麼,我四處走走就走到那裡了,怎麼了?”
我父親說:“你沒事就在辦公室裡看電視出去走什麼?以後不要去那裡了。”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那地方幹嘛不能去啊?我對他說道:“我哪裡會一天都看電視啊?那裡到底怎麼了?”
我父親有些不耐煩的說:“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總之不以後不要去那邊亂逛了。”
他越是不告訴我我就越好奇。看來這麼問是問不出來了,我心裡這樣想着我對他說道:“你不告訴我好啊,我等下就去那裡看看怎麼回事。”
我父親知道我的性格,我從小就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關鍵我向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他可能是真的害怕我再去,放下臉對我說:“小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叫你別去你還倔。”
我知道他鬆口了,我看了看他對他說道:“你倒是說不說啊,不說我現在就去了啊。”說着我就要轉身就要出去。
我父親連忙把我拉住,對我說:“我說了是怕你晚上不敢自己一個人睡覺。”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你看你兒子像是會被嚇得自己不敢睡覺的人嗎?”
我父親看了看我,這纔對我說道:“小兔崽子翅膀長硬了是不是?我跟你說啊,這裡有鬼......”說完看了看我,以爲我肯定被嚇着了。
可是我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我沒有絲毫的吃驚,反正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掏出煙甩給他一支示意他繼續。
我的父親看了看我很是吃驚,接過煙叼在嘴裡點燃之後這纔對我說道:“小子膽子見長啊。”
我看了看他說道:“必須的,你說就快說磨磨蹭蹭的跟個女人一樣。”
我父親說:“你知道你剛纔去的地方是什麼嗎?”
我想了想決定不跟他說實話,假裝吃驚的對他說:“不知道啊,是什麼?”
這回我父親終於得瑟了起來,對我說道:“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說啊,那是一個墓,裡面埋着一個死人呢。怕不怕?”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可是爲什麼那不立墓碑呢?我對他說道:“那即然是墓怎麼沒有墓碑啊?”
我父親再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鄭重的說道:“原來是有墓碑的,後來廠房遷到這裡就被人推倒了。被推倒的那一天晚上老闆的兒子說他看見了一個綠臉人。我之前也看見過一次後來就沒見過了。”
什麼。綠臉人?那不是我昨天看到的嗎?我的父親和老闆的兒子都看見了那麼就應該不是路過的。難道是常住的?以那個怪物身上散發出的怨氣爲什麼常住而不害人呢?越想越不對勁。
我的父親繼續道:“聽說那個墓很久了,隔壁廠的老吳在那邊做了十幾年,他說他來的時候就有墓了,之前這裡還有一個房子很大,外面的石桌就是那個房子留下來的。只不過後來房子被推了蓋廠房。你也看見這周圍都是荒草就那裡沒有長草,嚇不嚇人?”
我的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那隻鬼我怎麼看都像是攻擊型的如果害起人來那還得了?心裡越想越緊張。可是爲了我的父親不擔心我,我故意說道:“切,這有什麼好嚇人的?你趕緊煮飯去吧,一會天該黑了。”
我父親見我不怕便也沒搭理我。罵了聲小兔崽子便出去做飯去了。
我躺在牀上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個綠臉的傢伙,百思不得其解,這裡如果真的有鬼爲什麼沒有人被害呢?還有這裡爲什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鬼?那個墓應該很久了啊,裡面的人早就應該投胎去了。爲什麼墓碑別推倒之後還會出現?
一連串的問題使我很是頭疼,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我能看見那綠臉的,我現在也懂一些奇術,大不了今晚看見了去問問。
廠裡是晚上十點開始上班所以吃過晚飯廠裡的工人都會回屋裡在睡一覺,那時候整個廠裡都沒有人,我決定就那時候去會會那個綠臉怪。
吃完飯我悄悄地從我爸的房間裡拿了一瓶啤酒,其實我是害怕了,都說酒壯慫人膽,不喝點我是真不敢去。
就這樣我拿着那瓶酒坐在石桌子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直到酒喝完它都沒有來,草,難道它堵車了?怎麼還不來啊。
還是在那裡等了很久,直到我父親上班,叫我回去睡覺了那玩意兒還沒有來。看來它今天應該不會來了。算了睡覺去吧。
可是事實往往就像一隻蚊子當你在看着它的時候它就左飛飛右飛飛,就是不咬你。當你放鬆警惕的時候它就冷不零丁的落在你身上,然後吸你半兩血,等你發現的時候它都吸飽了。
也像是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尿急,當你準備撒尿的時候它稀里嘩啦的衝出來嚇你一跳。
那一晚喝了一瓶酒半夜起來撒尿了,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就隨便找個地解決了,等撒完以後才發現那個東西又出現了,就在我回房間的必經之路上。
幸好當時撒完了,要不真就尿褲子上了,這就是標準的神出鬼沒啊,誰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