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年雖然沒少打架,可進局裡還真就是第一次,就因爲哥跑的快啊,片警沒出現我早就沒影了。而且當年的兄弟都極爲團結,高喊一聲全都躥沒影了,絕對的不比兔子慢。
所以導致第一次踏上這專車略微顯得緊張。但是我終於如願以償的在夜幕下的哈爾濱裡逛了一圈,只不過坐的是國家公車,有點滲得慌。
我覺得在專車上的時間十分的漫長,所有的人都扒拉着腦袋一句話也不敢說。車上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剩下的就是警察叔叔們聊着家常。
現在想想當時的時間並沒有多長,只有十幾分鍾罷了,可能是那時候覺得長吧。一羣二十多人由四五個警察叔叔的護送下浩浩蕩蕩的進了局裡。
在局裡所有人的待遇都非常的好,一排排的全在牆角雙手抱頭蹲起了馬步,衆人不僅一臉的委屈,眼中還閃過一絲絲的好奇,八成來這都是第一次。過了一會終於有一個臉上還帶着青春痘的小警察來到我們的面前,看樣子不比我們大多少。小警察對我們說:“看你們都是學生吧?你說你們不好好讀書一夥人打什麼架啊?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說吧叫什麼名字?”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發現他們全都不敢擡起頭,弱弱的說出自己的名字。輪到我時我本打算不說來着,無奈其他的人都說了,槍打出頭鳥嘛,我也只能老老實實的報上大名。當警察記下衆人的名字和證件之後便離去了,只留下我們繼續蹲馬步。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畢竟沒打傷人,只是平常的鬥毆隨隨便便找個人就能給擔保出去,可惜的是我們一大半的人都是外地來哈爾濱唸書的,就像我人生地不熟找誰擔保去?
所有的人都苦着臉低着頭,似乎都在害怕。只有林文海,這小子慢慢的站起身對着周圍的警察說道:“那個警察叔叔,嘿,沒錯就是你,我打個電話可以嗎?”
在警察局裡只要不是大事件是可以打電話的,那警察冷冷的瞟了一眼林文海,什麼也沒說。林文海就跟撿到錢似的,衝我們猥瑣的一笑,便掏出手機撥號,然後就放到耳邊。
林文海聽了一小會之後只聽他對着電話冷冷的說:“我和我的幾個朋友在鐵道派出所裡,你快去說說。”
剛剛說完林文海便掛斷了電話,剩下我大眼瞪着小眼,什麼情況?這死眼鏡求人還這麼牛逼,人家肯幫你嗎?
在牆角蹲了一會之後腳實在是酸的厲害,那些片警都各忙各的絲毫沒有搭理我們的意思,媽的這要蹲到什麼時候?
正在我齜牙抱怨的時候審訊室裡走進一中年人,看樣子比那些片警的職位都要高的多,因爲那些人管那中年人叫所長。
所長進來之後看了我們一眼,對我們說道:“你們誰是林文海啊?”
我把目光轉向林文海,林文海蹲在地上回答道:“我就是。”
那所長看了一眼林文海,說道:“你就是啊,你和你的朋友可以回去了。”
林文海站起身子,說道:“這大半夜的現在叫我怎麼回去?”
所長頓了頓,對着那羣片警說道:“小張你去開車送他們回去吧。”
所長嘴裡的小張就是之前那個臉上掛着青春痘的小片警,小片警答應一聲之後便跑了出去,我們跟在林文海的身後相繼走出了派出所,王海鵬一夥就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我們,林文海鄙視的對着王海鵬豎起了中指。
派出所門口停着一輛金盃樣式的警車,這才勉強能夠坐的下八個人。之前一次坐警車和這次坐警車真的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青春痘小片警對我們的態度也好了許多,中途我們還下車吃了夜宵。
從警車上下來吃夜宵都能便宜五毛,警車抵達學校之時小片警對我們問道:“你們是在這下車呢還是進去?”
我剛想叫小片警停邊上我們好爬牆進去的,還不等我說出來林文海就對着小片警說道:“廢話,你停門口我怎麼進去啊,開進去。”
果然小片警一踩油門就到了校門前,然後對着門口就是一通喇叭,校門口看門的老頭一聽聲響就探出半個腦袋,一看一輛警車明晃晃的停在那連忙的把門打開,還一個勁的點頭哈腰,當得知是送人回來時,便不在搭理我們了。
警車開進學校之後便問我們在哪下,其實進了學校無論在哪下都一樣,隨隨便便找了個地方便下了車。當我們集體走下警車之時小片警對林文海說道:“嘿,哥們,你剛剛找了什麼人擔保你?怎麼連我們所長都對你那麼的客氣?”
林文海聽到之後轉過頭來對着小片警露出了猥瑣的微笑,丟下一句話“自己問你們所長去”便揚長而去,剩下我們一臉尷尬的跟在林文海身後。
在回寢室的路上我想給林菲菲發條短信來着,可是想想這時候她肯定睡着了,還是明天跟她說吧。回到寢室之後所有的人都往自己的牀上躺去,王明給衆人散了一遍煙之後各自感嘆今晚的遭遇,一個個越說越誇張,看來這次打架夠他們在女生面前吹半個月的牛了。
我向林文海問道:“眼鏡你剛剛是打電話給誰來着?怎麼那麼的牛逼?”
林文海叼着煙牛逼哄哄的對我說道:“我打電話給我老子啊,牛吧?”
我說:“牛,你老子是幹嘛的怎麼那麼牛?”
林文海更加牛逼的說:“嘿嘿,我老子就是管片警的,必須要牛。”
王明聽完我們的對話對我們說道:“有眼鏡在我們什麼都不怕了,你們說我們還要不要在去找王海鵬啊?”
我吃驚的看着王明,疑惑的問道:“找他幹嘛啊?”
楊思亮和葉學通同時說道:“打唄!”
王明應和道:“對,打,現在我們有眼鏡那麼大的後臺我們什麼都不用怕了,打他丫的。”
秦羽陳亮也紛紛應和,媽的這羣傢伙是打架打上癮了嗎?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平忠說道:“你們怎麼還打啊,之前不是已經打過了?那啥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怕再打一次那小子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就麻煩了。”
我看了一眼趙平忠然後說道:“沒錯沒錯,老趙說的有道理啊,要是打急我怕會出事。”
聽我這麼一說衆人紛紛像放了氣的氣球,在也沒膽子說打了。聊了一會之後我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寢室裡已經是哈欠連天,不知不覺的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我被電話的聲音給吵醒了,打電話的是林菲菲,我剛剛接起電話就聽她焦急的問我回來了沒。我連忙回答道:“回來了回來了,昨天想打電話給你的怕你睡着了把你吵醒就沒打,然後就睡到現在了。”
林菲菲說:“我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呢,就等着你的電話,好了我在宿舍的門口,下來在說吧。”
我答應一聲之後便掛斷了電話,一個鯉魚翻身就翻了起來,由於功夫不到家一翻掉牀底下去了,聲音很大,很響,頭上的包也很大,很圓。
王明一聽這聲響以爲是王海鵬打進來了,連忙環顧四周,看看沒有情況之後再看看四仰八叉的我躺在地下又在一次的環顧四周,丫的這一次他肯定以爲是我中邪了。
摸着頭上的大包心裡默默的直罵街,太衰了,話說我那一聲響把寢室裡的人都給吵醒了,可見這聲音之大,這在很久以後還被他們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