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郊外回來後的那幾天我和王明終於如願的在家過上了混吃等死的太平日子,一直相安無事,只是漸漸的又有些囊中羞澀,錢這東西來的突然去的更突然,你還沒有意識到它的存在時它就已經悄悄地離你而去了。
之前在周老闆那掙了兩千多塊,交了房租我和王明每人還有八百多,可是還沒有幾天我和王明都已經不到兩百了,就在我意識到該省錢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
其實人的一生挺痛苦的,辛辛苦苦的賺錢之後又要花錢,花了錢之後又要辛辛苦苦的掙錢,何苦呢?
一天清晨我和王明又要淪落回吃泡麪的時候,兩人不停的抱怨時接到一個電話,那個電話是個年輕女性打來的,被王明接了。
我和王明正愁沒收入的時候這無疑是雪中送炭,我倆二話沒說,拎起“擀麪杖”攔了輛車就直奔客戶所說的地址而去。
那是一個高檔小區,雖然不像周老闆的別墅但是一看也知道是個有錢人。王明看着小區出神的對我說道:“老陳,你說爲什麼找我們的都是有錢人?”
這個我問題曾經我也想過,可能是因爲有錢人疑神疑鬼的吧?沒錢人誰有錢來請我們抓鬼?於是我見心中想法跟王明一說,王明直呼精闢。
我們按着客戶雖說的地址E棟406號房,問了三次保安才找到了那家的家門口。
當我們走在小區E棟的四樓樓道時我心中感到莫名壓鬱,周圍陰風習習,這在夏天是很少見的。
準備敲門時王明成功的吸取上次的經驗“敲門的永遠都是徒弟級別”這次非要我敲門。我只好硬着頭皮在門外胡亂的錘了幾下,等客戶開門時我傻眼了,我擦,熟人。
開門的那人就是去年葉明的同學靜芬,看見靜芬時我腦袋說不出的大,這該怎麼說?我是來給你們抓鬼的?按道理是應該這麼說,可是我還是說不出口,突然我靈機一閃將王明往前一推說道:“師傅門開了。”
王明這貨見我叫他師傅頓時驚訝的合不融嘴,笑着對我說道:“乖。”
我剛想往王明屁股上招呼一腳時卻還是忍住了,我附在王明耳邊輕聲說道:“演個戲,碰上熟人了。”
王明會意說道:“姑娘我這徒弟膽小你別在意哈,之前是你打的電話要我幫忙嗎?”
靜芬這時回過神來說道:“是的是的你就是王大師吧?雨橋你好啊,還記得我嗎?”
我連忙點頭說道:“認得認得靜芬嘛,當然認得。”
王明看着靜芬俯在我的耳邊說:“你倆什麼情況?要是你的桃花債我可給菲菲打電話了啊。”
我俯在王明的耳邊大喊道:“師傅,該進去了。”
王明正注意力集中的準備聽我解釋時,被我這麼一聲大喊嚇壞了,拍着耳朵剛想發作,看見有客戶在旁邊,只好忍了下來,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我則在後面對靜芬說道:“那個,我師父耳朵不好使。”
靜芬笑着看着我,對我問道:“怎麼幹起了這個?你會嗎?”
我搖了搖說:“哎,沒辦法啊,生活所迫啊,我雖然不會但是我師父很厲害的啊。上天攬月,下海擒龍那跟玩似的。”
王明見我這麼誇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幾聲對我說:“小陳還不快進來把工具給爲師放下。”
要不是靜芬在我正想弄死王明,無奈我只好答應了一聲連忙跑進去,把身上的布袋放在王明的身前,王明很自然的拿出裡面的羅盤,放在手裡四處走着。
這個羅盤可有的說道,那天我們在天橋底下看見一老頭擺拍幾個羅盤正在賣,我見時頓時心生一計,雖然我們看不明白上面的字,也不會用。但是拿着忽悠客戶也是好的,看上去專業一些,於是我派出欣欣與老頭砍價,最終已二十塊錢的高價買了下來,也不知道靈不靈,反正我們就是拿着忽悠人的。
我笑着看着王明充大以巴狼,原本這個工作應該是我做的,現在因爲事出突然只好讓王明代替。王明扮大尾巴狼越來越像了,這會拿着羅盤站住了腳步仔仔細細的看着,偶爾還看看面前的那個房間。
我見他看了好一會了,還有完沒完了?於是我慢慢走了過去俯在王明的耳邊輕聲說道:“你看得懂嗎?差不多就完了。”
王明隨即說道:“你大爺你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看了一眼羅盤,頓時菊花一緊把我的神經提到了極點,只見羅盤的指針一個勁的亂顫,還不停的轉動,我輕聲對王明罵道:“你手別抖啊。”
王明哭喪着臉對我說:“我沒抖啊,是羅盤在抖。”
我心裡暗罵一聲“草,二十塊錢的貨都顯靈了,早知道就不叫欣欣砍價了。”
我擡起腦袋緊張的看着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此時的王明並沒有開眼,王明緊張的輕聲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你有沒有看見什麼?”
我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時我們面前的房間走出一個女人,那女人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五官長得很是俊俏,穿着睡衣顯的很是憔悴。
靜芬見那女人出來跑過來說道:“姐姐你昨天一夜沒睡了,現在怎麼不多睡一會?”
那女人看着我們對靜芬問道:“這兩位是誰?”
靜芬連忙說道:“姐昨天出了那樣事情,我也害怕,今天特地叫了王師傅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靜芬口中姐姐說道:“哦,好吧,二位師傅請隨便坐,我們照顧不周的地方請師傅們包涵。”
我點了點頭,王明則說道:“無妨無妨,只是你這房間內還真有東西,你不應該在進去。”
靜芬的姐姐似乎知道一般點了點頭對我們說:“師傅果然厲害,這房間裡面是有東西,我昨天就見過了。”
我疑惑的問道:“你見過了,它沒傷害你嗎?”
靜芬的姐姐說道:“沒有,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東西是個嬰兒的樣子,每次只是掐着我的脖子,等我快要窒息的時候它就放手了。”
我和王明對視一眼都不明白這是爲什麼?爲什麼還是嬰兒的模樣?還不掐死人,難道只是想逗人玩嗎?可是不應該啊,那東西看上去很厲害啊,不會只是想玩玩而已的。
我將疑惑跟靜芬與她的姐姐說了出來,她們跟我說起了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