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的人最怕什麼?很多時候都會遇到很多麻煩,但是春運就是少不了的麻煩,那也是一個大大的麻煩,我前些年出門的時候就怕春運,沒出去就開始擔心回來的事了。
雖然學校有刻意避開春運,可是車站的人還是很多,遠遠的望去人山人海,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爲有錢撿呢,我在車站足足站了八個小時纔買到回去的票,還特麼是五天後的。
學校裡的人基本都走光就剩下我和林文海,我是回不去,這貨是不回去,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沒問。自從我買了票就整天林文海呆在網吧裡,玩着玩着餓了就出去吃口飯,吃飽了回來繼續玩。
就這樣我和林文海在網吧度過了四天,第五天晚上我便沒在網吧睡覺,我回到學校略微收拾了幾件衣服,林文海這貨倒是很靠譜,知道我要坐三十多個小時的火車,給我買了一大袋零食,就是其中沒一件是扛飽的。
這些個有錢人就是不懂得生活,看來還得我自己明天再買吃的了。那一夜林文海和我聊得深夜才肯讓我入睡,第二天這貨把我送到車站便走了,臨走我勸他回去過年,他只是點了點頭,囑咐我車上小心扒手後便走了。
扒手其實我一點都不怕,自從買了車票哥的身上就剩幾件衣裳了,沒人惦記,就算有人惦記也不礙事,我人不被偷走就好了,不過想想偷走了也好。
等上了車我頓時傻眼了,尼瑪一排排的人牆啊,從車門到我的座位的那一段路我覺得不比西天取經來的容易,經歷多少難我不知道,一路上都是見人羣中哪有縫往哪插,我覺的那比我當初與水魘打架還累得多,我草。
好不容易擠到座位上才鬆了一口氣,好在我的行李不多,要不這會還不知道在哪呢?看到那些身扛着大包小包的農民工朋友們真的很同情,我也是個農民的孩子深深的知道農民工的辛苦,有的人在假期後連續上幾天班就這個不容易那個不容易,可是你們可曾想過農民朋友一年到頭有幾天的休息時間?
車子發動後我坐在位子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這幾天的無眠使我很累很累,我也不怕車上的扒手什麼,我沒東西可以給他們偷,僅剩的幾十塊錢藏在最隱蔽的地方,這最隱蔽的地方在哪我就不說了,懂得朋友都懂得,不懂得朋友你就永遠都不懂吧,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不必懂。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當列車經過北京站的時候車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至少沒有之前那麼擁擠了,我發現我旁邊有哥們站在車上已經昏昏欲睡了,頭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那哥們年紀與我差不多,看的出也是學生。
我看了看我的位子還能坐下一人,都是出門在外的誰都不容易,我對他說:“哥們累了吧?來,坐我這休息一會吧。”
那哥們見我說話擡起頭左看右看,我見他那呆樣對他說:“甭看了,說你呢,過來坐會吧。”
那哥們看了看我對我說:“大哥謝謝你,不用,我沒事。”
我見他還不好意思,我對他說:“別不好意思了,我們都是出門在外的應該互相照應,來吧。”
那哥們興許真的很累,他跟我道了聲謝後便坐在我的旁邊,我看的出來這哥們比較內向不善交流,要不怎麼老是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呢?
我剛剛睡醒正閒得無聊呢,我對他說:“哥們別不好意思了,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叫陳雨橋,你呢?”
那哥們突然很驚訝的擡起頭看着我就跟我欠了他錢似的,我被嚇了一跳,我在想難道我碰上仇人了?可是一想不對啊,我這幾年安分的很,除了上次把王海鵬的腦袋開了飄以外沒幹啥壞事啊?
那哥們對我說:“橋哥,你是橋哥,難怪我見你這麼眼熟呢,橋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葉明,葉明。”
葉明這個名字聽着似乎很耳熟,可是卻忘了在哪聽過,那葉明見我還在疑惑對我說:“橋哥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還記得五中嗎?”
五中我當然記得,那是我的母校我怎麼可能不記的呢?我突然想起當年劉思婷中降術的時候我在學校門口等了她很久,其中有一同學也陪我等了很久,我記得那個同學當時是學生會的,在我的淫威下一直沒有關門,那同學似乎也叫葉明。
我對葉明說道:“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五中五中,你當時還是學生會的。對吧?”
葉明衝我點了點頭,那個誰說的好,那啥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啥的。雖然我和葉明算不上什麼故知,但是是老鄉啊,那誰不是又說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雖然我還沒有到兩眼淚汪汪的那種地步,但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遇上老鄉也是一件倍感親切的事。
我對葉明說道:“實在對不住兄弟,我這腦袋秀逗了,竟然到現在才認出來。”
葉明憨憨的一笑對我說:“這也難怪,都這麼多年了,再說橋哥這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會記得我們這些人呢。”
我聽了葉明的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不過想想我當初也的確挺不是人的,從那次校門口以後我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我對他說:“嘿,你就別臊哥了,那不是當年小不懂事嘛,你還記心上啊,再說了我當年可沒打過你啊。”
葉明說:“那是那是,當年橋哥是沒打過我,可是當年趙癩子把我欺負慘了。”
我對葉明問道:“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趟火車上?你在哪讀書呢?”
葉明很自然的說:“哈爾濱。”
我在想看來不止我一個人跋山涉水,屁顛屁顛的跑到東北來讀書了,他也在哈爾濱,看來哈爾濱以後我總算也有個老鄉了。
我問了葉明的學校後才得知,他離我並不遠也在大學城裡,葉明得知我離他並不遠的對我說:“橋哥,等過完年回哈爾濱我請你吃飯啊,你現在在哈爾濱又混成老大了吧?以後可要罩着我點啊。”
我去,什麼叫我又混成老大了,我對葉明說:“明哥你能不能別在臊着我了?什麼老大啊,我已經不當老大很多年了,現在是良民大大滴。”
葉明說:“呵呵,橋哥現在也改邪歸正啦?對了橋哥你不知道吧,我現在和思婷姐同學呢?”
啥?他說的啥思婷姐?我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思婷姐?”
葉明說道:“橋哥你忘啦?就是劉思婷思婷姐啊,剛開學的時候她還向我問過你呢,你怎麼把她忘了?”
聽完之後我愣在當地,我簡直是不敢相信,劉思婷在哈爾濱,她不但在哈爾濱還和我離得那麼近,可是老天爺怎麼能不讓我碰到她?我對葉明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說劉思婷和你是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