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成樑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這人從哪裡冒出來的,自已還從來沒見過壞人這麼有禮數的,竟然沒有偷襲,只見那個人活動了下身子,冷笑了一聲:“交待好了嗎,其實完全沒這個必要,收拾完你我再去就去收拾他。”可話可把楚成樑氣壞了,原來不是有禮數,而是根本沒把自已當回事,口氣那麼大,心裡想着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但楚成樑可不是衝動的人,這次來是探查敵情的,要以大局爲重,這要是和他糾纏上了,萬一他的幫手們來了,不但事情沒辦成,自已也陷入了被動,還有可能會拖累到鍾元,對軍人來說零陣脫逃是一種恥辱,但有時候撤退也是一種戰術。只見他眼光往那人的身後瞟了過去。那人非常自信料定楚成樑會和自已動手,看到楚成樑向自已身後看,難道自已身後有人,怎麼什麼也沒聽到了呢,疑心生暗鬼,是誰都會回頭看看,他也不例外,頭轉到一半,楚成樑已經跑出去四五米了,那人聽到動靜,就知道上當了,這回輪到他被氣壞了,還從來沒被別人這麼戲耍過呢, 這對他來說可是奇恥大辱,朝着楚成樑逃跑的方向就追了過去。
別看楚成樑上了點年紀,平時沒少了鍛鍊,又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實戰經驗非常豐富,能追上他的人還真不多, 可追他的人也一點不含糊,始終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離,楚成樑正跑着,突然一個人從旁邊的草叢裡站了起來,端着槍指着他:“別動,挺能跑啊,看你的腿快,還是我的子彈快。”楚成樑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後面追他的那個人也趕到了,這回被槍指着,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見端着槍的那人對着追上的來那人笑了笑:“老大,這個胖子有點意思啊,跑的還真快,差點就讓他給溜了過去。”還是有人第一次敢叫楚成樑胖子,也難怪,他臉上塗着油彩,根本看不出年齡,只能說身材了。 追他的那個人來到楚成樑面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纔看清,楚成樑有點發白的鬢角,知道這裡面肯定是誤會了,態度立刻就變了,面帶笑容:“請問你多大了。”楚成樑有點蒙了,怎麼對自已這麼客氣呢,再想到那會的空包彈,他也發覺這裡面好像有事:“你先別問我,我問問你們是誰。”還沒等這人回話,端着槍的那忍不住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老大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 楚成樑還能讓他給嚇住了嗎,即使被抓了,軍人的氣節可不能丟:“ 別拿那玩意指着老子,老子玩槍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呢,嚇唬不了我。”那人還想回兩句,被這個叫老大的一個眼神給嚇回去了。他繼續看着楚成樑:“不好意思,我看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我們這裡正在進行軍事考覈演習,你不是參加考覈人員吧。”楚成樑聽到軍事考覈演習,就是一愣,眼前這倆人身上的衣服和裝備,完全不是我們部隊的樣式,而且自已是東海市的公安局局長,有演習一般都會通知他的,怎麼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呢,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鍾元說蘇林他們可能藏身在這的嗎,那他們人呢,這怎麼回事,可得問清楚了:“你好,我是東海市的公安局局長楚成樑,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我怎麼沒接到演習的通知。”。這個老大聽楚成樑說自已是公安局的局長,挺意外,趕忙立正敬禮:“首長好,請你原諒,我們是特殊部隊,番號不方便向你透露,今天晚上在這裡進行考覈演習,爲了不給地方上的人添麻煩,特意誰都沒有通知。“楚成樑點了點頭,他是老兵,知道有些特殊的部隊,番號是保密的,馬上回了標準的軍禮:”是這樣啊,不用叫首長,我也是個老兵,重新介紹一下,原蘭州軍區第二十一集團軍184旅偵查連連長。”聽楚成樑這麼介紹,肅然起敬也倍感親切,部隊番號不能說,名字還是可以說的:“報告班長,我叫陳明,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呢。”楚成樑笑了笑:“是這樣的,我正在追查一個犯罪團伙,有消息顯示他們可能藏身在這個島上,我特意過來探查一下,沒想到遇到你們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陳明非常確定的搖了搖頭:”沒有,這點我可以肯定,不過在東南方向距離這裡10海里左右的劉公島上有人活動,你說的犯罪團伙會不會在那座島上。”楚成樑聽完,心裡就明白了,這周圍的小島不少,能夠藏身的也不止這腳下這高公島一個,陳明口中的劉公島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只是離岸稍微遠了一點,肯定是搞錯了,鍾元也不是不太確定才上島看看了,這也不能怪鍾元,誰能知道他們在這搞演習呢,想到鍾元,他這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這下可壞了,鍾元手裡的槍可是實彈,鬧不好可要出人命的,就算鍾元什麼都不拿,這也夠危險的,心着趕快聯繫鍾元,那個端着槍的雖然聽清楚成樑和陳明的對話,也看出來楚成樑是老兵,但也不敢大意,俗話說”將不下令,兵不卸甲。”陳明沒發話,他手裡的槍自然沒放下,看到楚成樑想動,立刻喝止:”別動,你想幹什麼。”陳明瞪了他一眼:”怎麼和老班長說的的,說過你多少次,沒事別瞎激動,滾一去。“說完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楚成樑:”你別往心裡去,他這是習慣了。“楚成樑笑了笑,以前當兵的時候任建軍也沒少這樣罵自已:”沒事,是這樣,我們是兩個人上島的,身上都帶着實彈,你吩咐你的人小心一點,千萬別傷着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