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噩夢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我的噩夢是從毛娃死的那天便開始生根發芽。
而美美的噩夢是從知道白血村開始。
白血村?只是一個小村子嗎?它存在於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然後村子裡有一個高人,任何人只要找到了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他就像一個神話。
美美想得到愛情,得到食品廠的廠草高明軍,爲了高明軍能提升車間隊長,她不惜出賣自己的身體和劉主任**。
那麼,張允手機短信裡的白血村是怎麼回事呢?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外面的雪花又飄起來了。
這個冬天似乎特別愛下雪,雪,下下停停,已經持續了一週之久了。
我燙了腳,洗了臉,然後穿上睡衣躺進溫暖的被窩。
我最終沒有調宿舍,我還是和張允住在一起,或許是我怕了,越是怕我越是不能逃離。
還好,張允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她也躺在牀上,捧着那個黑色的小布包發呆,之前我說過我一直以爲那個布包裡一直裝着一顆人頭,我始終沒有勇氣將那個布包打開。
宿舍裡的氣氛很沉悶,沉悶的讓我透不過氣來。
我不時的扭頭去看張允,她一直保持着那個姿勢,捧着布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覺得我得跟張允說點什麼,其實具體要說什麼我也不知道。
“張允你。。。。。”我小心翼翼的開了口,試圖打破這死寂一般的氣氛。
“張允,你真的是毛娃子嗎?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親眼看到你被裝進一口棺材裡埋掉了,難道後來你自己扒開墳墓爬了出來?可是你不是已經死了嗎?一個死人怎麼可以扒開棺材,扒開墳墓,然後爬出來呢?難道你是死人復活?”我顫顫的說着,然後仔細觀察着張允的表情變化,只可惜她什麼變化都沒有。
氣氛再一次沉默。
沉默的讓人窒息。
“好吧,就算你沒有死,那麼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爲什麼現在突然出現在我的身邊?你還在恨我嗎?你在向我復仇嗎?”我又說道。
張允還是不說話。
“你說呀,你要是恨我你就說出來,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做的那些事太過分了,可是那時候我還小,我什麼都不懂,我們都還小。。。。。。。”
“張允,好吧,你不說話,那麼你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明明已經死了可是爲什麼又復活?”
“我不是復活。”張允終於說話了。
我瞪大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她“你說什麼?”
“我不是復活,我是還魂屍。”張允又說道。
還魂屍?什麼是還魂屍?
我還想再問,張允猛地將手裡的布包扔到一邊,快速的縮進被窩裡拿被子緊緊的蒙着頭不再說話了。
她怎麼總是這樣?要不就是不說話?要不就是一驚一乍?要不就是做出反常的舉動,唉,真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