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和水房靜極了,只有一個沒關嚴的水管發出滴答滴答的水聲。
我強迫自己移動腳步朝着洗手間裡走,極大的預感告訴我小白一定是出事了,我很害怕,但我必須要去看看,我要知道小白到底怎麼了?
終於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的走到洗手間門口了,那扇木門打開着,我走進去,瞳孔一點點的放大,心幾乎要跳出來,我不知道我將會看到什麼可怕的一幕。
終於,我看到洗手間裡的一幕了。
小白背對着我站在洗手間最後一扇小木門的旁邊,一隻手裡還提着那個洗臉盆。
她站在剛纔肖玲站過的地方?剛纔我就是在最後一扇小木門裡看到肖玲站在馬桶邊,滿臉是血,雙手捧着一個血肉模糊的死嬰。
可是現在小白。。。。。她怎麼。。。。。
我看不到肖玲,那扇小木門遮擋住了我的視線,或許她還像剛纔一樣站在那扇木門裡的馬桶邊低着頭吸食死嬰的鮮血,我不知道。
我只看到小白,她背對着我,直直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猛一看去像是一個木偶。
她在幹什麼?爲什麼僵直的站在那裡?
“小白。。。。。”我提心吊膽的對着小白喊了一聲,可是小白沒有任何反應。
“滴答。。。。。滴答。。。。。。”水房裡那個沒關嚴的水管發出的水聲一下下的撞擊着我的心,令我更加的不安。
我繼續往小白的跟前走。
“小白,你怎麼了?‘我問道。
突然啪嗒一聲,小白手裡提着的洗臉盆掉在了地上,像突然掉了一顆腦袋。
然後背對着我站在那裡的小白開始動了,她緩緩的擡起一隻手,和另一隻手彙集在胸前。然後慢慢的低下了頭,像是在啃噬什麼東西,難道她。。。。。。
她的動作緩慢而僵硬,沒有一點生命力,她在幹什麼?
“小白,小白。。。。。”我一連喊了兩聲,聲音裡已經帶了哭腔。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小白到底在幹什麼?
我壓抑着心跳,逼迫自己走到小白的身邊去,忽然我怔住了,我看大了肖玲,她果然站在木門的馬桶邊,還是剛纔站過的地方。
這時小白忽然緩緩的轉過身來了。
我不覺得後退了幾步。
小白一點點的轉向了我,我先是看到她的臉,然後又看到她胸前的兩隻手。
我徹底的懵了,小白滿臉是血,兩隻嘴角還在不住的往下滴着血,胸前的雙手裡捧着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是,是那個死嬰。
我的腿一軟差點癱軟到地上。
小白和肖玲一樣,也開始吸食死嬰的鮮血。
這時肖玲也換換的轉過身來了,只是她的手中已經沒有了死嬰,這麼說她把剛纔那個死嬰給了小白,現在小白的手裡捧着那個死嬰,像肖玲之前一樣在吸食,好惡心。
“小白你。。。。。。你們。。。。。。”我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嘿嘿嘿。。。。。”小白忽然對着我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舉起手中的死嬰朝着我扔過來,我像一隻受驚的貓一樣尖叫着,踉蹌着跑開了。我一邊跑一邊狼狽的喊着“救命啊,好可怕啊。。。。。救命啊。。。。。。”
我跑出了洗手間,跑出了水房,然後跑到了走廊裡。
我看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急匆匆的跟我迎面而來,我一下子頓住了腳步,那個人好熟悉。
那個人徑直走到我的跟前,我嚇了一跳,是張允,天啊,她不是消失了嗎?又出現了?在這個時候出現?
“張允你。。。。。。”
張允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舉起雙手在我跟前一晃,嘴巴里僵硬的吐出幾個字“你知道的太多了,好好睡一覺吧。”
我忽然覺得臉上溼溼的,眼前一黑,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