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老者將那柄七彎八拐的劍從口中插入肚中然後再取出,整個大廳鴉雀無聲,直到老者四處鞠躬謝幕,掌聲才響起來。
表演結束,張遠山非常興奮,站起來對大家說:“怎麼樣?這可是我爲慶典準備的壓軸戲。”
大家都覺得非常精彩,應該沒有問題,不過柳長風有些擔心:“吞劍非常危險,在表演過程中受到干撓,或者因爲心煩意亂等原因,都會增加身體受到傷害的風險。在慶典那天,現場肯定非常熱鬧,人羣擁擠,我怕表演者會受到影響。”
“那好辦,我們先組織一大幫人過來讓他熟悉一下環境。”副統領薛成文沒把它當回事,何況紫玉派的任何觀點,凌雲派首先想的就是如何去反駁。
“我聽說無角人與那隻猴子的表演在惠州府與泰州府很受歡迎,如今無角人到了幽州城,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利用一下,這可是光明神給咱們送來的大禮,先知你說對不對?”柳長風的目標原來是無角人與小乖。
沒等海明回答,蘇赫巴魯馬上贊成:“柳統領的建議很好,我支持!到時候我讓國師送幾十條最兇猛的大狼狗過來,讓無角人一條條地殺,肯定引起轟動!”
蘇赫巴魯的聲音就像悶雷一樣,突然間響起,嚇了龍小樂一跳,聽說弄幾十條最兇猛的大狼狗讓自己殺,當場就從凳子上摔下來。
三大統領見狀哈哈大笑,殺狗又不是殺人,何況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
“既然幾位統領這麼有興趣,不如先請無角人與猿猴今天先表演一段讓大家開開眼界,如何?”張遠山的提議受到所有人的擁護,除了龍小樂。
龍小樂不喜歡被別人當猴耍的感覺,本以爲杜維杜大師欣賞自己,當上書院的先生,和這些頭上長角的人可以平起平坐了,沒想到在他們心裡,自己是無角人,還是和他們不一樣,是怪物。
“看來無角人有些不願意,張會長,你可得拿出點誠意來。”副會長夏侯明老奸巨猾。
“那當然,我們肯定重金聘請,而且所有參加慶典的節目都會由幽州城的居民評選,最受歡迎的節目獎白銀一萬兩。”張遠山非常有魄力。
“一萬兩,快上去。”海棠趕緊把龍小樂往上推。
“又不是今天。”聶雲風嘟囔了一下。
“我當然知道,但今天是正式邀請,不上去表演不就是拒絕了。”海棠繼續把龍小樂往外推。
“龍小樂,不用怕!見過你很多次,我還沒看見過你的表演,今天終於有了一個機會,我非常期待。”海明以爲龍小樂怯場,出來給他打氣。
連這怪人都跳出來湊熱鬧,龍小樂只好牽着小乖上了臺。好久沒表演了,不知道與小乖配合是否依然默契?表演什麼呢?前面幾位都非常精彩,也很有難度,要想在這上面超越是不可能的。猴把戲,大家都看過,無非是猴子能夠跟着耍猴的指令走,再就是做一些滑稽的動作,沒什麼新意。
龍小樂飛快地轉動自己的大腦想好了一個劇本,所以當摩奇準備一起上臺的時候被龍小樂拒絕了。
上臺後,龍小樂首先帶着小乖在臺上繞場一圈,讓小乖找找感覺,一邊繞一邊跟小乖說話。繞場一週之後,龍小樂下了第一個指令,那就是翻跟頭,一人一猿在場上就翻開了,關鍵是節奏要合拍,這個要靠小乖來跟節奏。龍小樂不斷變換翻跟頭的頻率,小乖則一邊翻跟頭一邊盯着龍小樂,跟着調整節奏。
熱身結束,龍小樂覺得小乖的表現還可以,開始了一連串的雙人舞表演,首先是一曲探戈,然後是一曲倫巴,緊接着是一曲華爾茲,再下來是迪斯科與搖擺舞,龍小樂一直哼着各種變調的曲子,一人一猿臺上自娛自樂,笑得下面的人前仰後合,眼淚都流出來了,關鍵是小乖的表情跟着不同曲子變化,讓人哭笑不得,這傢伙的表演天賦絕對是大師級的。
舞蹈表演在瘋狂的街舞中結束,一人一猿衣冠不整,在衆人的掌聲中,龍小樂說:“下一個表演,小乖算算術。”
大家都以爲結束了,沒想到還有算算術,沒有聽說過猴子還會算算術的,連摩奇也沒見龍小樂和小乖表演過,只隱隱約約記得又一次小乖分過果子,好像很有點意思。
龍小樂讓人取來筆和紙,在每張紙上寫了一個阿拉伯數字,每個數字寫了三遍,寫完之後在臺上牽了一條長長的繩子,然後按照數字的大小順序從左到右掛在繩子上。
搞定這一切,龍小樂轉身對大家說:“小怪非常聰明,他會兩位數的加減法,大家可以隨便出題,小乖就會給出答案。我先出一題,小乖,15加5等於多少?”
龍小樂不清楚小乖現在的狀況,所以隱藏了它的實力,小乖會三位數的加減乘除,龍小樂只說兩位數,而且還是加減法,龍小樂準備看看它的狀態再說。
小乖故意抓耳撓腮,讓龍小樂嚇了一跳,隨後只見它跳起來先扯下一張寫有2的紙,接着扯下一張寫有0的紙,然後將兩張紙並在一起,2排在左邊,0排在右邊。在座的大呼神奇,海棠第一個叫起來:“80減55!”
小乖看了看爪子抓的兩張紙,將右爪中的寫有2的紙遞給龍小樂,然後扯下一張寫有5的紙,把兩張紙並在一起,2排在左邊,5排在右邊。
這下子,大家都信了,都踊躍出題,小乖一一作答。看見大家興致很高,乘小乖答題的空隙,龍小樂告訴大家小乖還會兩位數的乘除法,希望大家儘管出題。
“99除3!”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小乖立刻跳起來一把扯下兩張寫有3的紙。
然後是“11乘55!”
小乖遲疑了一會,然後跳起來分別扯下6、0、5。
大家立刻抱以雷鳴般的掌聲,這可不是兩位數的運算了,結果是三位數。
……
表演終於結束,張會長笑得合不攏嘴,太精彩了,也讓今晚的主人臉上增添不少光彩,對右手邊的杜維說:“杜大師,看來你是慧眼識英才,這個無角人把只猴子都教的這麼好,請他教書一定錯不了!”
主席上的頭面人物都還不知道龍小樂被聘請爲書院先生的事,張會長一提,杜維少不了又要講一講龍小樂出的那些題,可惜,這可真是對牛彈琴,沒有一個能懂的,也沒有一個願意懂的,包括先知海明,誰費這個腦筋?吃飽了撐的。
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到了賓客離開的時候,晚宴結束的時候,張會長宣佈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先知海明在幽州城建教堂的事,可以肯定接下來約有一年的時間海明都將呆在幽州城,這就是張遠山想要達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