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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奇見龍小樂失而復得喜笑顏開,人的精神好了幹什麼都有勁,傷很快痊癒了。
龍小樂與摩奇在有緣客棧又休息了七八天才重新上路,在此期間,總兵府與雲劉兩家沒有再來找他們麻煩,聽說雲家大小姐傷得不輕,但云家也沒有去總兵府理論,劉青山從京城回來之後也沒有采取什麼行動,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雲家和泰州總兵之間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摩奇出發之前,小乖又表演了幾場,因爲沒有盤纏。先前賺的一點盤纏給摩奇養傷早就花光了,只好臨時再湊一點。可惜沒有什麼人來捧場,因爲泰州城最重要的人物摩奇全部得罪光了,誰吃飽了撐的在這節骨眼上到有緣客棧找麻煩去。
有緣客棧的老闆也是騎虎難下,自打摩奇受傷窩在客棧,就沒多少客人進來,都怕哪天又有那個瘟神找上門來,殃及魚池。老闆又不能趕摩奇走,第一怕影響客棧的聲譽,這聲譽不是一天兩天累積起來的,那是開店之日起慢慢積攢下來的,聲譽這東西一件小事就能把它毀於一旦,再想恢復可就難囉,那得看顧客給不給面子;第二雲家可是關照過了好好照顧摩奇,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雲家,有緣客棧的老闆只能乾耗着,心裡天天盼着摩奇這個瘟神快點滾蛋。
這期間,雲劉兩家有頭有臉的人都沒有出面,只有雲府管家來了一趟,送了一大包銀子,說是大小姐的意思。
摩奇照例推辭不要,龍小樂倒是老實不客氣地收下了,因爲泰州城這個地方他一天也不想拖下去,怪人走了之後就杳無音信,誰知道總兵府哪天會不會跑來抓人?聽了龍小樂這麼仔細一分析,摩奇也就欣然接受了雲家的銀兩,雲家大小姐給的盤纏當然不是小數目。不過龍小樂倒是心疼劉青山的五千兩銀子,他知道摩奇是如何都不會要的,當然雲大小姐也知道這一點。多虧了那怪人的藥丸,雲若煙很快脫離了危險,躺在病牀上經常打聽龍小樂的情況,聽說摩奇沒有盤纏就差管家送來幾百兩。
有了銀子,摩奇帶着龍小樂與小乖買了輛馬車上路了,直奔雁蕩山。
臨走前,龍小樂託店小二買了點東西,馬車出了泰州城,龍小樂就打開讓摩奇幫他戴在頭上。摩奇一看那對東西樂了,這傢伙買了一對一模一樣的牛角,馬上明白了他的意圖,笑哈哈地開始在龍小樂頭上忙活起來,忙完了雙手舉起龍小樂,雙臂往前一伸,仔細瞧了瞧面前的小傢伙,點了點頭:“看着順眼多了。”
“小乖,給我鏡子。”龍小樂在空中使喚猴子。
小乖從包裹裡很快翻出一面銅鏡,跳到摩奇肩頭遞給龍小樂,龍小樂接過來對着自己的頭照了照,說了聲:“右邊歪了。”心想摩奇這傢伙什麼眼神,是不是斜眼啊?
摩奇應了聲:“哈哈,是有點歪。”
說完上來一陣胡亂折騰之後說:“這次終於好了,看上去更加順眼了。”
自打泰州城這件事之後,龍小樂決定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不能想着依靠別人,誰知道會遇上什麼樣的傢伙?跟着摩奇覺得可靠是因爲簡單,摩奇只有一個人,和他處理好關係就萬事大吉。在雲家,雲大小姐對自己不錯,但偏偏遇上雲若峰這個小魔王,所以人一多就沒法預料自己的處境。
何況現在龍小樂出名了,他可不想在以後的旅途遇上像泰州城一樣的麻煩,他希望自己像普通的長角人一樣,平平安安地長大,至少不會被人當物品一樣爭來奪去,所以給自己裝上一對角,免得麻煩。
一路上沒在任何地方停留,摩奇駕着馬車直奔雁蕩山。龍小樂對自己頭上的那對角很有信心,一路上果然沒有引起以往的轟動,這就是有錢的好處。
這一日,摩奇一行來到了離雁蕩山凌雲峰還有五六十里的小鎮,想到明日就能上雁蕩山,摩奇和龍小樂心情非常激動,準備在鎮上休息一晚,補充點乾糧,進了大山可就沒有那麼方便了,摩奇在這方面深有體會,三年前在天侖山轉悠了大半年,沒少吃苦頭。
傍晚,摩奇龍小樂還有小乖在小店的一張桌子旁坐下,各自一方,叫了酒菜就大吃起來。看見一隻猿猴坐在桌子上吃得不亦樂呼,小店的老闆小二還有幾位客人都很好奇。
摩奇龍小樂還有小乖都是見過大世面的,想當初多少人圍觀龍小樂,現在幾個人的圍觀和指指點點,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在意。小乖的吸引力確實不如龍小樂,再加上被圍觀的根本不理睬圍觀的嘖嘖稱奇聲,雙方沒有互動,不一會圍觀的就沒有了興致,只剩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看見周圍的人散去了,那少年湊上前來,一屁股坐在空出來的方位上,沒等摩奇等人反應過來,向左側的摩奇伸出右手:“你好,我叫聶雲風。”
摩奇望着面前面容清秀的少年,遲疑了一下伸出自己的左手和對方握了握說:“我叫摩奇。”
“很高興見到你。”那少年笑了笑。
龍小樂覺得那少年笑起來非常好看,不過他的言談舉止卻又非常老練,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老練,正在打量對方,那少年站起來隔着桌子將右手伸到他面前:“我叫聶雲風,見到你很高興,無角人!”
龍小樂見對方右手伸到跟前,趕緊伸出左手準備握手,沒想到對方突然叫破自己的身份,嚇了一跳,遲疑中對方的手握住了他的左手,一旁的摩奇也驚訝地望着那名少年。
“你是怎麼知道的?”想不明白的問題,龍小樂總想弄清楚,而且有簡便的方法絕對不會去尋找複雜的辦法,像現在的問題直接問對方就是最簡單的辦法。
“哈哈,很簡單。泰州城發生的一切早已傳遍大江南北,誰不知道有個叫摩奇的少年帶着一個無角人和一隻猿猴四處追查飛天猴子的下落?然而,無角人離開泰州城後就銷聲匿跡了,只要動動腦筋想一想就知道他肯定在頭上裝了兩隻角,因爲頭頂沒有角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麻煩,對不對?”叫聶雲風的少年停下來問龍小樂。
龍小樂點點頭。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這隻猿猴就成了追查無角人下落的線索,儘管蔚國靠耍猴爲生的人不少,但帶着三歲左右孩子的畢竟不多,何況那隻叫小乖的猿猴頗有靈性,也是出了名的。你叫小乖,對不對?”說到這,那少年與右手邊的小乖打了個招呼,將右手伸到小乖面前。
小乖看了看摩奇還有龍小樂,然後伸出自己的左爪握了上去。
“剛纔這隻猿猴的靈性吸引了大家的注意,而旁邊坐着三歲左右的男孩,我猜應該**不離十,爲了進一步覈實,我先問你的名字,沒想到你居然連假姓名都沒報一個,如果我還不能肯定那就是傻子了。”那少年笑眯眯地說。
“如果你是傻子,那天下人都是傻子。”龍小樂心裡想盡管有這麼多漏洞,但至少有一個好處,自己不會被那麼多人圍觀,何況至今也就面前的少年識破了自己的僞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