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良生爲堂堂虎賁團的情報總管,並且下轄有自己的獨立於虎賁團之外的特殊部隊,可以說是權霸一方的人物。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在一個小小的女子面前臉紅至此,這是在位的一衆人誰也想不到的事情。
段魂雖然人老成精,但是虎良的這個表現大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讓他吃驚不小。他看着虎良的眼神裡是滿滿的不相信。
意外,純粹的意外 ,段魂是這樣想着的。人生到處充滿着意外,他現在只能這樣解釋虎良的這個行爲了。
夏荷很好奇的看着虎良。
虎良一貫深居簡出,平時在虎賁團裡難得一見。但他的在虎賁團的作用非同小可,所以夏荷早也聽說過了他的大名。只是沒想到這樣虎良竟然這麼年輕,又這麼害羞,哪裡還有半天權傾一方的頂起了虎賁團半邊天的軍隊高導的樣子。
“你是不是總管?”夏荷忍不住問道。
虎良沒有回答夏荷的問題。他將頭扭了過去,故意避開了夏荷質詢的目光。
“哈哈哈哈哈……”公主忽然爆出了一陣大笑。
虎妞被公主的大笑驚醒,也恢復了原樣,不禁也笑了起來。
“放開!”虎良脹紅着臉向着夏荷喊了一聲。
換着平時,虎良在虎賁團裡說一個不二,他的馬頭哪是什麼人說牽就牽的。現在公主一陣大笑,笑的虎良有些惱羞成怒。只是他雖然兇巴巴的喊,卻沒有什麼威懾力。
畢竟他除了身份地位和腦子之外,沒有什麼可以讓人懼怕的地方。
夏荷在虎良的怒喝之聲裡,也跟着公主一起笑了起來。
一衆女子之中,以公主和夏荷的笑聲最爲狂放。虎妞和另外二女笑的都比較含蓄,所以落在虎良耳朵裡的就只有公主和夏荷迴旋着的笑聲。
“呵呵。”段峰也湊了一把熱鬧。
“你也和冬梅一樣,時不時的臉紅呀。”夏荷將虎良的馬繮繩拽的更緊了。像是這條繮繩是連着虎良,而眼裡的虎良卻是一隻可以賣藝的猴子。
“不要你管!”虎良想讓自己的眼光儘可能的兇狠,以表示他不是好惹的,但是他的故作兇狠的目光與夏荷的目光相撞裡,他不知道爲什麼,很自然的將自己的頭扭了過去。
見鬼,虎良心裡罵了一聲。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看你們的樣子,臨冬城哪裡像是要打仗的樣子。笑笑就算了,我們還有很多的正事要辦。我們的時間可沒有多少了。”
最後還是段峰出來打了圓場,將這場鬧劇結束了。
五女從東城裡出來,在虎賁團的倉庫裡拿到了充盈着霸氣的霸核。這些霸核是鄭潛一早就告訴公主,工期完成之後,需要在大壩的底部埋進去幾顆霸核,以便隨時引爆。
霸核的埋藏方式也都已經計算好,只要引爆了露在外面的引信,讓其中的一顆霸核爆炸,產生的連鎖反應就可以讓埋於壩底之下的所有霸核都產生爆炸。
此時公主的懷裡就有着十幾顆霸核,這些霸核經過虎賁團衆人的霸氣填充,霸核裡的霸氣像霧一樣的流轉着。
“我們正準備去大壩,你們有沒有興趣同去?”公主問。
“你去大壩是去埋東西?”段峰問。
公主點頭表示段峰猜測的完全正確。
“你要埋的東西是不是霸核?”虎良插了句嘴。自段峰解圍,夏荷便放開了緊抓着虎良繮繩的手,走回到了衆女之間。夏荷一走,虎良隨即就恢復了他一貫的沉穩作風。臉上的紅潤也漸漸的消失了下去。
“正是霸核,鄭潛說過要將這些霸核埋到壩底,”隨即公主又掏出來幾顆包裹着紫金色霸氣的臭蟲甲殼,“這個也是要埋進去的,不過埋的要淺一點。鄭潛當初就是這麼吩咐的。”
“果然和我們想的是一樣的。”段峰向着虎良道。
“這一片區域,”虎良指着東城外的已經被掩體遮住的護池河,“都是護城河的區域?”虎良將手在空中劃了一下,被他劃到的區域,和實際護城河的位置差不多。
“這個是軍事機密。”公主道。
虎良一愣,什麼時候他這個虎賁團的情報總管也需要面對“軍事機密”四個字了?
“好吧,這個既然是軍事機密我也不問。我還有個問題,聽說你們運用了一個很奇特的運輸工具,所以工期纔會提前這麼多。這個運輸工具,能不能讓我看一下。”虎良說到這個的時候,纔算是真正的原形畢露,連先前的臉紅也完全的被另一種光彩所替代。
貪婪!這就是現在的虎良的眼神裡透出來的信息。
有着同樣眼神的還有段峰,不過段峰在人堆裡的滾的久了,那份眼神只是一閃而過,沒有被衆人察覺罷了。
“那個麼,已經入庫了。不過,也是軍事機密。”公主仰着頭道。
兩位軍師被兩個軍事機密弄的心頭奇癢。越是不給看,越是神秘,他們想要一探的慾望就越大。
“公主,我們只是看看,這個工具既然具有如此功能,如果能大批量生產,對臨冬城以後的建設,將起了很好的幫助。”段峰道。
公主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行。這個鄭潛早有交待,而且還特意鄭重說明,你們二人,一定不允許看。”公主道。
二人聽公主如此一說,知道鄭潛這是在對他們二人略施罰戒。他倆合着夥的騙了鄭潛一回,看來是被鄭潛記着了。雖然那一次,也沒有從鄭潛那裡弄到什麼了不起的東西。
真能記仇啊。段峰心裡一嘆,這樣記仇的一個人,竟然能讓王后這個參與了誅滅他鄭氏一族的間接兇手活了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蹟。
鄭潛的身上充滿着矛盾的地方,這個也是一個明證了。
虎良自然也知道這是鄭潛在警告他。不過他和鄭潛鬥智鬥慣了,誰也沒有服過誰。他比鄭潛弱的地方只是鄭潛會弄一些新奇的發明,這一點讓鄭潛的優勢盡顯,而他每每都處於了下風。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大概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虎良這樣的想着,誰叫他不能像鄭潛一樣的也弄出來些創造發明呢?
“不公平。”虎良嘟囔了一句。
“公平不公平的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但是鄭潛說了不給你們看,我就一定要照辦的。”公主說道。
虎良和段峰,二人不是霸氣修煉之人。如果要來硬的,估計他倆加起來也不會是公主的對手,更別說剩下的每一個女子的實力,都比公主強。真動手,他倆毫無勝算。
“既然大壩那兒鄭潛已經做了安排,那麼公主,我們這裡有一個需要你幫的忙。”段峰正色道。
段峰這種表情一般都代表着有正事要說。公主的態度也自然而然的恭敬起來。段峰無論怎麼說都是她的長輩,聆聽長輩的教誨,是每一個下輩應盡的義務。
“埋霸核的事情你儘可以放手讓他們幾位去辦。現在我們是時候要在臨冬城作一次動員了。我估算着帝都的軍隊不日就會到達。在帝都的軍隊來之前,臨冬城的百姓們也應該知道事實的真相了。”段峰說道。
帝都軍隊來襲的這個消息一直被兩大家族的軍隊密封,這個消息只流傳於兩軍的高層,臨冬城的民間雖也起了一些猜測,但是沒有統領大營的官方權威聲音,猜測就變成了謠言,弄的滿城風雨。這個時候,是應該有一些官方的聲音出來,以正視聽了。
“你們去動員就行了啊。爲什麼要拽上我?”公主不解。
段峰笑道,“現在的臨冬城裡,除了鄭潛,就數你的威望高了。你們幾人滅天隕團的事情,滿城皆知。百姓都當你們當着神來看了。現在鄭潛既然沒有在,你就是最好的代言人。臨冬城的動員工作由你打頭,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這確是一個不可辯駁的事實。滅天隕團救礦工,公主在其間起到的作用不可忽視,尤其是她於礦工居住地解救礦工時,臨冬城那些獲救的人,說將公主當着是救世主再生,也是毫不爲過。
公主很有一些大局觀,段峰如此一說,她立即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攸關。這種事情,是不可以任性的。公主從懷裡將十幾個霸核掏了出來,遞給了虎妞。
“虎王姐姐,這些霸核就交給你了。我隨他們去作一些臨冬城百姓的動員工作。大戰即來,我們確實需要整個臨冬城的人凝成一塊鐵板。雖然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只是盡我最大的努力了。”
虎妞二話沒說的接過了霸核,將它們揣進了自己的懷裡。
公主的一番話雖沒有什麼豪氣干雲的氣概,但是心繫臨冬城的這從誠意,虎妞已經十成十的從公主的話裡和眼神表情裡,清晰的感覺到了。
“公主,馬到功成。”虎妞搖搖手做了一個再見的姿勢,便起身向着大壩走去了。
於臨冬城東城相遇的兩撥人,又再次的後份兩路,一路向城內,一路向城外。向城內的是二男一女;向城外的則是清一色的女人。
吉祥茶莊三女跟着虎妞去埋霸核去了。
向着城內的公主這一路人,此行的任務比虎妞她們幾人重要的多。
臨冬城東南西北四城,以段峰的意思,是完全都要動員個遍的。段峰的本意是能動員多少人便動員多少人,盡最大的可能將所有的人都動員起來。
統領大營軍力只有十萬,但這兩軍基本都是由段氏和虎門這兩族人構成,被徵召回來的人數也不多。與臨冬城的幾百萬民衆比較起來,統領大營在人數上,是處於絕對的劣勢之中的。
統領大營勝在裝備的精良,段氏也好,虎門也好,都花費了大把金幣纔將全軍將士武裝到牙齒。
臨冬城普通民衆,先前受制於帝都的民間不能藏兵的政策,和平時時期,他們都是些安分守己的民衆或者商人。發生改變的是鄭潛大鬧王宮之後,臨冬城的官僚體系一日之間陷於崩潰,於是民間械鬥四起,各種勢力紛紛揚揚的搶起地盤來。
在這樣的環境中,臨冬城的民衆由普通民衆漸次的向着團練武裝轉變。
公主要動員的,正是這些有了爭殺之心的團練武裝。
至東城一遇開始,公主便在臨冬城的四城之間不停的穿梭奔走,臨冬城 即將受到帝**隊攻擊的這個消息,由公主親口傳達給了臨冬城的大街小巷裡的人。
一時,臨冬城被籠在了一層令人窒息的沉悶苦空氣之中。
“要變天了,”段峰看着臨冬城上空不斷聚集而來的烏雲的雲層,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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