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在這裡?
“對不起啊,我們認錯人了。”賀加仁馬上道。
周程也反應了過來,拉過賀加仁轉身就走。
賀加仁以爲她不好意思,道了歉就趕緊跟着她跑下了樓。
走了老遠,好像還能感覺到身後那一道強烈的目光。
周程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跑得這麼快。
在下樓梯的時候還差點沒摔下去,還好有賀加仁拉住她。
“姍姍姐,你沒事吧?”
周程搖搖頭,看了看身後,真怕有人追着過來。
下了樓弟,走到醫院門口,才稍稍地鬆一口氣。
“姍姍姐,我們的自行車還沒有拿呢。”
看到周程往大門口走去,賀加仁就趕緊提醒她,自行車在側面的停車場裡。
周程這纔想起來還有自行車這一回事。
兩人去推了自行車出來,“姍姍姐,我們現在去哪兒?”
“先回家吧。”周程道。
賀加仁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周程不好跟他說什麼,只道:“咱們回去看看她有沒有回來,要是還沒有回來,跟家裡人匯合一下,再想辦法。”
賀加仁點頭。
兩人騎自行車回了家。
先回的是賀家,賀母留在家裡等消息,看到他們就趕緊迎上來問,“圓圓有消息了嗎?”
聽到她這個問題,就知道蘇圓還沒有回來了。
周程安慰她道:“沒事的阿姨,我回家看看,說不定她已經回家了,要是看她回去了,我再過來告訴阿姨。”
賀母點點頭,跟賀加仁道:“加仁,你也一起過去,要是你圓圓姐回來了,你再回來告訴媽。”
然後周程跟賀加仁又回了周家。
回到家的時候,周正明跟吳秀英還在等着她回來吃飯呢。
“你去哪兒了?吃不吃飯也應該回來說一聲啊。”吳秀英看到周程的時候就有些嗔怪。
周程頓時愧疚起來,剛纔一急也忘了這件事,“你們先吃吧,圓圓回來了沒有?”
“對了,圓圓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回來,加仁她還在你家裡嗎?”吳秀英問道。
賀加仁看了周程一眼,不知道怎麼回答。
周程看了看屋裡,沒有看到顧北望的人影,就問吳秀英,“媽,你女婿還沒有回來嗎?”
吳秀英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你們一個兩個都是大忙人,偏偏吃飯的時候就外跑,留下我們兩個老的一個小的,吃飯也不香。”
周正明卻是問,“姍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圓圓呢?”
周程點點頭,“我們去到賀家的時候沒有看到圓圓,加仁他們也說沒有看到她過去,我們剛纔出去找了下,也沒有看到她。”
覺得還是告訴父母一聲,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圓圓一個女孩子平常都會有安全意識,晚上不會逗留在外面的,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
與其讓周正明夫妻無端地擔心,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他們經歷的事情多,聽一下他們的意見也是好的。
“圓圓沒有去賀家?”吳秀英吃驚地看向賀加仁,“加仁,圓圓真的沒過去?她明明說要給你們家帶特產的,她剛從鄉下回來,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拿着東西去你們家了,她這麼急,肯定不會在外面逛的。”
賀加仁老實地搖搖頭,“吳阿姨,我跟我媽一天都在家裡,沒有看到圓圓姐,我剛纔跟姍姍姐還回了一趟我家裡,我媽說她還是沒有過去……”
“哎喲!”吳秀英一拍大腿,臉上涌現着焦急來,“這孩子去哪兒了?都這麼晚了,不行,老周,咱們出去找找吧,要是把她弄丟了,咱們怎麼跟她爸媽交待啊?”
周正明點頭,去拿了件外套,就要出門。
周程叫他們倆叫住了,“咱們先不要急,先分析一下找人的方法,剛纔我跟加仁去了商場還醫院,加禮現在還在外面找着,應該是咱們這附近的幾條巷子,咱們看看接着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找的,這樣不用像無頭蒼蠅那樣了……”
周正明贊同地點頭,只是吳秀英一刻都等不了的樣子,“圓圓不是小孩子了,照理不會迷路的,老周你說,她會不會被人販子拐走了?”
“媽,你先別急,我去打個電話給北望,讓他趕緊回來幫忙。”周程拉住了她。
周正明也叫住了吳秀英,“秀英你留在家裡看着孫子,姍姍去打電話,我跟加仁出去問問人。”
這時候賀加仁也插話道:“對了,圓圓姐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的?應該說,她有什麼朋友在這兒,她會不會去了朋友那裡?”
“對,加仁說得對,咱們看看圓圓會不會去了朋友那裡。”吳秀英讚賞地看了賀加仁一眼,“她以前的工友多數還在服裝廠上班,不過現在那些廠還沒有上班呢,人家回家過年還沒有回來,對了,你們說她會不會去了小琴那裡?”
周程覺得不會,蘇圓跟吳琴這對錶姐妹不怎麼親密,不過也不排除蘇圓過去找她了,畢竟就算兩人不是很要好,但是家裡的長輩還是親姐弟,大姨有好吃的東西也會想着些侄子侄女的,要是知道吳琴也來了容城,以大姨的性子,要是有給吳秀英的東西,肯定也會給吳琴留一份的,所以吳琴那兒也應該過去一趟。
“那我去一趟吳琴那裡,姍姍,你去給北望打電話,加仁要是有空的話,陪着你姍姍姐一塊去吧。”周正明說道,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個女孩子人在外面他也是不放心的,所以讓賀加仁也陪着。
賀加仁應了,“我有空的。”
周程也點點頭。
吳秀英趕緊拿袋子裝了點肉給他們父女拿着,讓他們邊走邊吃。
周程搖搖頭,覺得這會兒吃不下,除了蘇圓沒有找到之外,還有就是剛纔在醫院裡看到的羅友亮,這會兒心裡面像是堵着一塊大石頭似的。
商量好,他們三個就出了門。
剛走出門口就碰到了回來的賀加禮。
“你可算回來了啊。”周程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就吁了一口氣,心裡面的那根弦稍稍地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