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一到,電話鈴聲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響起,孔局並沒有急着接起來,而是等着鈴聲響了五六下的時候,才慢慢的將話筒拿起。
“喂!”
“有結果了嗎?”杜橫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有了,你的條件我們接受!但所有人的名單要上報!孔隊的臉嚴肅的像一張白紙。
電話那頭沉默了得有一分多鐘,才說到,“可以。”
接下來孔隊把這邊的要求說了說,既然達成了一致就得商談下面的事情。
杜橫要求親自把手裡的顧憂等人送下山,然後與孔局碰個面,將名單和山裡的事物一併交接,孔局看了看徐作全,應了下來。
碰面的地點就定在山下,杜橫要求孔局只能帶兩個人來,放下電話後,徐作全就說要跟孔局一起去。
這麼危險的事孔局怎麼敢讓這樣的人物冒險,當時就出了一腦門子汗,
“老徐,咱倆雖然是老同學,可你現在身份不同,你到這裡出點什麼事,我這腦袋也不用要了。”孔局說到。
“這事我必須要去,其一,顧憂在他們手裡,她是我爸我哥的救命恩人,見恩人有難還不出面,這是小人的作爲,其二,這裡我職位最高有危險就應該衝在最前面,再說了,這樣的事出現什麼變故,你也做不了主,我就扮成司機,跟你一起過去。”徐作全說到。
“老徐……”
孔局還想說什麼,徐作全手一擡擋了回去,“就當這是命令,走吧出發。”
當然孔局是不會讓徐作全跟着涉險的,他讓其它人等在兩公里外,如果有情況趕過來支援也來得急,就這樣,伴着黎明的晨輝,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向進山的公路疾馳而去。
天矇矇亮的時候這輛車已經停到了進山的地方。
後面跟着的人見天已經亮了,也都儘量的躲進了周圍的林子裡隱蔽了起來。
孔局他們等了能有二十來分鐘,就見一行人從山上下來,下來的人已經全都脫了防護服,顧憂他們幾個被夾在中間的部分。
杜橫與顧憂他們保持着一段距離,卻是走在隊伍稍前。
而胡隊和趙隊,帶着他們的人,跟在最後,不過顯然趙隊胡隊手裡的槍早就已經被收走了。還用他們身上的繩子綁了手,連成了一隊。
一行人下來,站在山下,杜橫一眼就看到了孔局的車,徐作全已經換了身警察的制服,戴着帽子微低着頭,目光卻在注視着前方的人。
“那個矮個子的應該是就是正主!”徐作全鷹一樣的眼睛一下就看了出來。
果然其它人停下後杜橫向着孔局他們的車子緩緩走了過來,他揚了揚手,手裡拿着一個手提包,站在車前五六米的地方,他打開了手提包,裡面裝着的是一些資料。
孔局搖下車窗,開了一側的車門,示意杜橫上車,這個時候考量的就是杜橫的膽量了,車上只有兩個人,就看杜橫敢不敢上來了。
也只是有一秒的猶豫,杜橫大步走過來,開門上車,坐到了孔局的身邊,
“你好,”杜橫不帶一絲怯意的伸出了手,“杜橫!”
孔局跟杜橫輕輕的握了握就縮回了手,衝他點了點頭,
“孔令國!”
杜橫勾了勾嘴角,將剛剛那個提包打開,
“這裡是我們這些年所有的研究資料,以及你們要的名單!”
孔局接過提包,拿出裡面的資料粗略的掃了一眼,又拿出名單,看了起來,不看還行,這一看孔局的眼裡就要冒火,這裡面竟然有很多名字他都不陌生。
“好,留下我們的人,你們可以走了!”孔局淡淡的收好東西,說到。
“我們要帶走顧憂同志!”杜橫說到,“先彆着急,這是我們與顧大夫之間商量好的。她也是同意的。”
前面的徐作全目光向從山上下來的人望去,顧憂和賀朋鋼十指緊扣,被圍在衆人當中。
“這不行,我們談的條件可是一個人都不能少!”孔令國將手裡的提包放到了遠離杜橫的一邊。
“要不你可以問問顧憂同志,這真是我們商量好的,是她自願跟我們走的,而且我們也不會虧待她,我們只是需要她治好我們身上的病。當然這對這項研究也是有最終意義的。”杜橫說到。
孔令國知道徐作全就是爲了顧憂而來,這要是帶不回去顧憂,對徐作全就沒法交待。雖然前面的徐作全一聲不吭,孔令國也自然知道他的意思。
見孔令國一言不發,杜橫也不多說,下了車衝那邊喊了一聲,
“讓顧憂同志過來!”
顧憂一聽叫她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鬆開賀朋鋼的手,向這邊走了過來。
中間只有四五十米的距離,顧憂卻走的很慢,剛剛走到中間部分,就聽身後亂了起來。
好像是打起來了,胡隊趙隊和他們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弄開了繩子,如今跟杜橫的那些人打成了一片。
杜橫一看這種情況,眸光一冷就向顧憂衝了過來,再等顧憂回頭的時候,杜橫就已經到了近前。孔令國哪裡會讓杜橫得逞,從車門跳下來,就掏出了配槍。
然而顧憂也早有防備,手一番,幾枚冰針就進了杜橫的身體,離着顧憂只有幾公分距離的杜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顧憂勾着嘴角一笑,“這就是我的秘密,讓你嚐嚐也無防。”
一看杜橫被放倒,徐作全也從車上下來,幾步就到了顧憂眼前,
“小顧同志,沒事吧!”
徐作全看了倒地的杜橫幾眼,他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這杜橫怎麼就倒了。
“沒事,我給了他幾針,應該不會動了。”顧憂笑了笑說。
“啊!小顧大夫又厲害了!”徐作全知道顧憂醫術了得,但能這樣放倒一個人,也是頭一回見了。
孔令國一看這情形,馬上回到車上拿出步話機,通知了後方的隊伍,不多時,一大隊的警察呼嘯而來,將從山上下來的百十來人全部治服。
臨近正午,所有人一個不拉,全部被孔局他們帶走了。
大洪和兩個受傷的人也被送去了醫院,只可惜那三個被弩箭射死的警察,趙紅軍氣得咬牙切齒,說什麼都要讓杜橫這個老不死的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