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採文被送過來的時候,胡隊早就等在醫院門口了,一看周採文下車拉着她就往附樓上跑。
等到了附樓三樓,周採文直接被帶到了賀朋鋼旁邊的病房,顧憂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
顧憂這種情況周採文也算是見了幾次了,比着胡隊和張志宏他倆要淡定的多,
“這有中藥房嗎?我去給顧憂配點藥吃!”
周採文依稀還記得顧憂曾經給自個配過的方子,照着那個方子配的藥吃了準保不會錯。
“有,有,就在樓下。”
周採文跟着張志宏去了樓下,一進藥房着急忙慌的就配起藥來。
“顧憂以前也總犯這樣的病嗎?”張志宏站在一邊問到。
“嗯,犯過幾回,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也是被嚇得半死,你是不知道,有一次,她也是犯了這種病,還不等吃藥人就跟現在這樣昏迷了,後來整個人出汗出的把被子和褥子全溼透了,然後就好了!”周採文說。
張志宏,眨了眨眼睛,出汗能把被子和褥子全溼透了那得出多少汗。
“你是不知道,當時我跟紀小山都嚇傻了,從來沒見過有人像她那樣出汗的,那汗就跟用水在上面淋一樣,真的,你要是看到了也得嚇死!”
“那她一般都是什麼時候犯病?”張志宏又問。
“什麼時候?這我還真沒注意,反正偶爾就會犯一次,”周採文低頭細想了想,“好像是一個月一次吧,哎呀,你就別問了!真耽誤我抓藥。”
一個月一次?張志宏似乎想到了什麼,再看看周採文的神情,轉身出了藥房。
半個多小時後,周採文端着一碗湯藥上了樓,湯藥溫度正好,周採文讓張志宏把顧憂扶起來,一碗都給她灌了下去。
顧憂給自個配的這藥,是補血補氣的,能增強她精血的恢復,服下藥沒多久,顧憂的臉色就好了很多。
雖然人還是沒醒,胡隊和張志宏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胡隊擡手看了看錶,這一通折騰下來已經夜裡兩點多了,不怪得顧憂會犯病了,從昨晚到這會,她連着救了四個人啊!這麼大的強度,是個鐵人也該累了。
“志宏,你到隔壁休息休息吧,趁着這裡安全,咱倆都睡會。”
張志宏看了看病牀、上的顧憂,臉色似乎強了一些,也就點了點頭。
“周採文同志,累了你也休息吧,旁邊有房間,在這裡將就一點下吧!”
周採文看了看顧憂,這屋裡恰好還有一張病牀,周採文指了指旁邊的牀,
“我就在這睡吧,要是一會顧憂醒了,我也能知道。”
大家也都累了除了守在賀朋鋼病房的孟宏圖,幾個人都找地方睡覺去了。
夜越來越濃,已經在科研院外堅守了一天的孟宏圖,坐在賀朋鋼的牀邊也是止不住的打起了哈欠。怎麼說他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從陳天奇和鄭重傑去了京北,他也是沒睡過一個囫圇覺。
醫院裡又靜,這會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胡隊和張志宏更是疲累交加,躺到牀、上沒一分鐘就已經睡了過去。
跟顧憂在一個屋裡的周採文一天又是驚嚇又是累的,也很快的睡着了,倒是躺在牀、上的顧憂不知怎的,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顧憂騰的一下就從牀、上坐了起來,藉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顧憂看到了旁邊牀、上的周採文,肯定是她暈倒之後,胡隊叫來照顧她的。
這時寂靜的走廊裡響過一陣腳步聲,不知怎的,顧憂聽着這腳步聲就是一陣心慌。
她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伸頭向外望去,一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正推着一個放藥品的架子往這邊走,看那要子像是要去給賀朋鋼打針。
可顧憂總覺得這個男人有點怪,他身上那件白大卦都快垂到他的腳踝了,醫院裡似乎沒人會穿這麼長的白大褂吧。
顧憂抻着頭想看清這人的樣子,可這人帽子口罩捂的嚴不說,還一直低着個頭。
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兒,顧憂輕輕拉開了病房的門,正好這個醫生從她的門前經過。
“大夫,等一下!”顧憂喊了一聲。
那醫生身子一頓微微回了下頭,
“是去給病人打針嗎?”顧憂問。
“嗯!”醫生哼了一聲,繼續推着小車往前走。
顧憂緩緩跟在身後,這人行跡越看越覺得可疑。
可看看四周守衛依舊森嚴,顧憂倒也覺得自個是有點多疑。
“宿主,可以兌換銀針了!”靈芝的小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倒是提醒了顧憂,她一邊盯着這人,一邊打開神醫系統裡的商城,選擇了兌換銀針。
“叮,銀針兌換成功,並獲得封脈針法二式,是否學習!”
顧憂趕緊選了是。
“叮,學習成功,針法已錄入。”
顧憂就覺得腦袋裡突然就跟放動畫一樣,將這兩式針法演示了一遍。
這兩式針法一式是用銀針刺入對方的腋下三寸處,可使人半邊身子立馬癱瘓,刺足底,涌泉穴可解。
另一式是,刺入對方大腿外側股骨下方兩拳處,可使人下半身癱瘓。刺檀中穴可解。
眼看着那人推着車已經進了賀朋鋼的病房,顧憂又有了這兩式針法,信心倍增,跟着就走了進去。
孟宏圖早已經坐在賀朋鋼的牀邊睡熟,顧憂伸手就拍了拍他,孟宏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站在房間裡的那個醫生。
“怎麼這個時候來打針?”孟宏圖一下就警覺了起來。
其實他一醒,看到屋裡多了倆人就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怎麼就睡着了呢,萬一這時候有人做點什麼手腳,那他可真就是有幾個腦袋都贖不清他的罪啊。
“打消炎針,”那大夫也不回頭,就說了這麼幾個字。
可就是這幾個字,顧憂就聽出了問題,這聲音她怎麼覺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在哪裡聽過,她緩緩把目光移了過去,這人個子不高,看上去也就一米七多上那麼一點,身體瘦弱。
這麼一看,顧憂越覺得他像是一個人,
“打的是什麼消炎針?”顧憂往前一步擋在了這個大夫和賀朋鋼病牀的中間。其實她是想從正面看看這個大夫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