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佈完文軒當選首任班長以後,甄壽滿臉喜悅地說道:“好了,今晚的班會到了這裡已經完滿結束了,明天同一時間,希望各位同學準時到場。本人再次保證,明天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情況了。倘若真的出現的話,我也會狠下心來,內褲當紙,將就着用了。那麼,現在請各位同學有序地離開教室,回到自己的宿舍裡面,早點休息,養足精神,以迎接明天的課程!”
最後,他還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們待會回去以後,同一個宿舍的幾個同學商量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就今晚推選一個舍長出來,交到文軒那裡!”
緊接着,甄壽又朝文軒說道:“文軒,你先把你宿舍號說出來,同時你還要留下來一下,我有一些關於明天上課的注意事項要告訴你,然後由你來轉達給大家知道!”
文軒“嗯”了一聲,大聲地自己的宿舍號報了出來後,便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一動不動地目送着那些同班同學一批又一批地離開了教室。
當白武士從文軒身邊走過去時,他突然停了下來,一臉認真地看着文軒說道:“我剛纔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我爲什麼會輸給你了!”
文軒聽了以後,笑了一笑,說道:“說來聽聽!”
白武士把雙手抱在胸前,正經八兒地說道:“其實我剛纔制定的那幾套計劃是可行的,只是你們不理解而已,同時我還忽略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因素。”
“相當重要的因素?”文軒皺了一下眉頭,一臉疑惑地朝白武士問道:“什麼重要的因素啊?”
白武士輕嘆了一聲,臉上爬滿了遺憾地說道:“那就是在這次競選當中,我過分地重視了企業的自身發展,而忽視了客戶的實際需求。”
說完,他搖了搖頭,一面無奈地離開了。
白武士走後,長安玉和賽草榴便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只見賽草榴輕輕地拍了拍文軒肩膀,笑道:“阿鬼,你現在可是如願以償了!那麼,你是不是也要應該讓我和長安玉得償所願啊?”
文軒嘿嘿一笑,拍開了賽草榴的手,說道:“行,不就是幾個號碼嘛!這還能難倒你鬼哥我嗎?”
“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
這時說話的是長安玉,他說完以後,便一臉冷酷地撥了撥額前的頭髮,信步離開了。
而賽草榴見狀,也嬉皮笑臉地朝文軒揚了揚眉毛,說了句“要是我和長安玉兩人成功了的話,我們請你吃飯啊!”便快步追上了長安玉和他一起離開了教室。
文軒一邊望着長安玉和賽草榴那逐漸遠去的背影,一邊在心裡回味着賽草榴那最後的一句話。
“要是他和長安玉兩人成功了?”他喃喃自語着,臉上慢慢地泛起了一絲古怪的笑意,低聲說道:“難道他們想玩兩王一後?”
剛開始的時候,文軒也被自己這個極其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可就在他準備自我否定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了長安玉與賽草榴以前那錯綜複雜的關係時,心裡暗自笑道:“要是換了別人,可能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但要是他們的話,這個情況出現的可能性還是相當地大,起碼比太陽從西邊升起的機會要大!“
文軒不停地在心裡掙扎着要不要幫長安玉他們的這個忙,想着想着,竟愣自出神了,連急先鋒從他身邊走過去,他也渾然不覺。
急先鋒看見文軒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而且還都是以那些猥瑣的表情爲主,心裡頓時泛起了一絲好奇。
他一屁股地坐在了文軒的身邊,問道:“在想些什麼啊?”
這句突然響起的話語,把已經想入非非的文軒嚇了一跳,連忙把那麼不知道飄到了哪裡去的思緒通通收了回來,訕訕地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急先鋒,笑道:“沒想什麼,只是在想以後要怎麼把我們班管理好,做一個好班長而已!”
“得了吧,你這句話拿去忽悠別人還行,想拿來忽悠我的話,還早那麼幾百年呢!”
說着說着,急先鋒突然擡起了手來,撞了撞文軒的手臂,說了一句與前面那句話毫無關係的話語。
他輕笑道:“你以爲你是今晚最大的贏家嗎?其實我覺得他纔是今晚最大的贏家!”
急先鋒擡起了手來,朝不遠處虛指了一下。
急先鋒的這一句當即讓文軒愣了一下,他開始循着急先鋒的手勢,朝不遠處望了過去。
當文軒看清急先鋒指的到底是誰的時候,不由得笑了出來。
他轉過頭來,一邊虛指着那個人,一邊朝急先鋒說道:“先鋒,你說得對,老夢那傢伙纔是今晚最大的贏家,不但不用替我把長安玉那筆錢還給小白,而且還得到了小白送給他一個記憶枕頭的承諾,那還是個高檔貨呢!改天,我也要忽悠小白送我一個才行!”
急先鋒收回了投在夢中仙身上全部的目光,放到了文軒的身上,說道:“其實他得到的還不止這些呢!“
聽着急先鋒的這一說,文軒的眉頭又皺了皺,心中有些疑惑地問道:“除了這些,他還得到了什麼?”
急先鋒緩緩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信步走了出去。待他走到過道的時候,他才轉過身來,滿臉壞笑地朝文軒說道:“難道你忘了,你今晚還喝了他那一團黏糊糊的鼻涕嗎?”說完,急先鋒一邊肆意地大笑着,一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教室。
“先鋒,我恨你!”
文軒如同被針刺了屁股一般,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邊強忍着胃裡面泛起的那一陣翻騰,一邊朝急先鋒離開的方向,竭斯底裡地大喊着:“我都已經忘了那件事了,你爲什麼還要提起來呢!先鋒,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文軒的這一聲怒吼,毫無疑問地引來那些還沒有離開的同學所有的目光讓他自己,再一次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但這一次,文軒的心裡並沒有和上一次那樣充滿了喜悅。
面對着那些同學如同利箭一般射過來的目光,自認爲自己的臉皮厚得可以和鳳大姐媲美的文軒頓時感到一股異樣的壓力。
他心如電轉,當即將此刻臉上所有的表情收斂了起來,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指着窗外的月牙,如同古代那些文人雅士一般地說道:“各位同窗,今夜星月同天,繁星匯聚,正是‘玉鉤當空掛,繁星邀月明’的良辰美景。各位何不早些歸去,攜三兩良朋,觀星賞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