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凌靈依舊沒有答應成爲文軒女朋友的要求。
那時候的她正好被文軒抓住了,被文軒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文軒一邊輕撫着她那頭長長的秀髮,一邊把嘴巴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妞,你就從了爺吧!”
“噁心!”凌靈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文軒的胸膛,笑嘻嘻地說道:“我現在纔不要當你的女朋友呢,以後再說吧!”
“爲什麼?”文軒上身向後移了一下,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地看着凌靈清秀的面龐,問道:“現在和以後有什麼區別呢?”
凌靈抿了抿小嘴後,緩緩地說道:“因爲小玲跟我說,男孩從來都不把輕易追到手的女孩當寶,越是難追的話,他們越是當一回事,就像他姑奶奶一樣地供着,奉着!”
就是凌靈的這一句話,讓文軒對小玲最後的慈悲徹底抹殺了。他毅然下定決心,要把小玲所有的資料都提供給長安玉和賽草榴兩人,任由他們兩個發落。
就在文軒決意要出賣小玲的時候,凌靈擡起頭來,跟文軒說她要走了。
文軒並沒有說什麼留下她的話語,畢竟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十一點半了。
他抱起了那疊文件,牽着凌靈的手,把凌靈送到了男生宿舍正門那裡就停了下來。
在那裡,文軒把那些需要交給他們班女生的文件拿了出來。
“凌靈幫我個忙吧!幫我把這些文件送到我們班那些女生的宿舍吧,她們就在你樓下的五二九和五三零裡面!”
凌靈“嗯:了一聲,從文軒的手中接過了那些文件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行,沒問題!”說完,她便朝文軒揮了揮,離開了!
望着凌靈逐漸遠去的背影,文軒的臉上莫名其妙地泛起了一絲異樣的笑容。
這其實是文軒的一個泡妞戰術。什麼戰術?輿論戰術!
以他在軍訓期間對他們班那些女生的瞭解,他覺得這個戰術的觸發率還是挺高的!因爲她們夠八卦,愛打聽!
試想一下,當一個陌生的女生幫你們的班長送文件過來的時候,你要是她們的話,你會怎麼想?
我要是她們的話,我肯定會想:“這女生和我們的班長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一條致命的導火線,它的出現將會引發出一系列的問題,比如:“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他們發展到那個階段了!”等等等等。
問題出現了,就出產生討論;討論產生了,就會引發輿論;輿論引發了,就會形成影響,影響形成了,就會施加壓力。
社會輿論之所以會那麼恐怖,就是因爲它會對人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從而對輿論的中心施加一種無形的壓力。
這所謂:“一人傳虛,萬人傳實!”有些虛假的事情只要被人說多了,就會變得煞有其事。 就好像現在,文軒一直對巴陵寨的幾位當家說凌靈就是他的女朋友一樣。一開始他們肯定是不信的,但沒關係啊,反正他們信不信,“凌靈可能是文軒的女朋友”這個假設已經在他們的腦海裡面形成了。
假設出現了,就等於問題出現了。問題出現了,他們就會去考證,判斷以及討論。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幾乎是自然而然的了。
開學典禮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軍訓期間發生的事情,都在不停地引發着他們的討論,影響着他們的思維,從而讓“凌靈真的是文軒的女朋友”這個念頭逐漸地在巴陵寨諸位當家的腦海中形成,以至於在今天晚上出現了賽草榴會主動地向凌靈提起文軒在洗手間嘔吐的事情。
同樣的,在她們宿舍裡面,她們雖然不認識文軒,但是那天文軒和凌靈的比賽當中,文軒不但在賽前許諾就算贏了凌靈,也會替她扛下那些俯臥撐的懲罰,並且兌現了這個承諾,再加上賽後文軒和凌靈的舉動,很自然的就會引發關於文軒和凌靈之間是什麼關係的討論。
這就是爲什麼,在接下來的幾天中,凌靈她們宿舍的人會不停地在凌靈面前說起她和文軒之間的事情的原因了。
輿論的出現,就會形成影響。凌靈宿舍的人把她和文軒之間的事情說多了,凌靈就會在心裡不停地念叨着這件事,不停地反問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一件事。久而久之,她發現,好像還真的有這回事,就會出現自己真的喜歡上文軒了的錯覺!
這時候,只要文軒再來個推波助瀾的話,那麼一切都會水到渠成,錯覺也會變成真實的了。
當然,這一切都得建立在凌靈對文軒還有那麼一點點好感的基礎上。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慘了,有可能會讓凌靈徹底討厭上文軒,從而走上另一個極端。
其實在生活中,輿論壓力隨處可見。就像早些年的板藍根可以預防某某疾病啊,醋又可以怎樣怎樣啊,日本核泄漏那時候的鹽可以減低或者預防核輻射啊諸如此類的事情,都是輿論壓力的一個體現。
還有炒作也是。良性的炒作可以讓那些被炒作的對象得到他們想要的,惡意的炒作也可以打壓被炒作的對象。詳細的就不再一一討論了。
那天晚上,文軒讓凌靈幫他給他們班的女生送文件,就是想進一步加大輿論的範圍和力度,讓凌靈更快地投入他的懷抱裡面。
當然像這樣的小範圍輿論,其實效果並不是很大,就比沒有要好上那麼一點點,最靠譜的莫過於實際行動了。
所以,當文軒默默地看着凌靈走回女生宿舍以後,他便下定決心要找個時間把女生宿舍的那個宿管阿姨給搞定了,那麼以後就不用每次都只能送到男生宿舍大門口,可以直接去到女生宿舍大門口那裡。
那天晚上,當凌靈的身影從文軒的視線中消失了以後,文軒也轉過了身子,信步朝樓上走了上去。
當時,文軒走的是男生宿舍的西梯,這一來是因爲西梯離文軒最近,二來是因爲如果走西梯的話,他只需走一遍就能把他們班所有的男生宿舍走完。
在剛纔的班長競選中,那位把自己的演講說得跟述職報告沒什麼兩樣的哥們,文軒他們後來把他叫做刁兄。
這倒不是因爲他叼,而是因爲他後來成爲了文軒他們班的學***。剛開始的時候,文軒他們是叫他老學的,但他不喜歡,就改爲叫他**了。在那時候,這個綽號是沒什麼問題的,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怕被人查水錶,我們不能把他叫做**了。
後來,賽草榴提議,把“習”字去掉一點,叫他老刁吧!
刁兄聽了以後,覺得“老刁老刁”這樣地叫他,很容易讓人說成“老掉老掉”,便讓文軒他們叫他刁兄,他說這樣夠霸氣。
當晚,當文軒走進刁兄他們宿舍的時候,文軒還沒有說話,刁兄便迎着文軒走了上來,把一張小紙條塞到了文軒的手中,說道:“班長,我要在明晚競選學***。在初一的時候,我當過學***,在初二的時候,我也是學***,在初三的時候,我還是當學***……”
那時候,未待刁兄把他高中時的職務說出來,文軒便打斷刁兄的話語,說道:“哥們,你的情況,我會向班任反映的了。現在考驗你的時間到了!”
文軒把那些要他們班同學填寫的文件全部放到刁兄的手中,正經八兒地說道:“這些是學生信息登記表以及一些課程表。給班上的同學分發各類學習上的文件,是一個學校委員的基本工作之一。”
文軒伸出手來,拍了拍刁兄的肩膀,用一種很嚴肅的語調說道:“現在就是考驗你工作能力的時候,你只要把這些文件認真負責地分發到每位同學的手中,那麼你就是一個合格的學***了,而且這還是一個讓你展現你個人魅力的難得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啊!”
文軒的這一段話語,用去忽悠其他人可能不行,但用在刁兄的身上,那效果簡直棒極了!
只見刁兄一臉激動地看着文軒,語氣中帶着一絲感激地說道:“謝謝班長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完成這件工作的!”
文軒相當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好幹,我看好你,我知道你行的,學***這個任重而道遠的職位,你不當,誰還有資格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