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懶得再聽他們廢話,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誰知,張鈺竟然閃身攔住了卓不凡,沉聲道:“小子,你告訴我,那對父子一定不是你趕走的,對不對?真妹那麼說,一定是爲了氣我,對不對?”
卓不凡冷然道:“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參合,我還有急事,你把路給我讓開!”
張鈺咬牙切齒的道:“小子,不把話說清楚,你今日休想離開。你是不是還在覬覦真妹?我告訴你,真妹現在是我的人,她已經懷……她是我的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麼德行,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
“懶得理你!”
卓不凡着急去找人把那對兒父子拿回去審問,淡淡的道了句,就擡步準備離開。
“混賬東西,竟敢不把本公子放在眼裡?”
張鈺是追雲山莊年輕一代的翹楚,平日裡也是被人恭維慣了的,看到卓不凡那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神態,頓時勃然大怒,擡手就一巴掌向卓不凡扇了過去。
卓不凡的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寒光,他雖然不想招惹是非,但是這張鈺再三挑釁,卓不凡又怎麼可能一忍再忍。
沒等那張鈺的手掌臨近,卓不凡就豁然回身,反手一巴掌向那張鈺的臉上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張鈺直接被卓不凡一巴掌抽飛了出去,一直飛出了一丈多遠,這才跌倒在地。
張鈺跌倒之後,正好將傷臂壓在了身下,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掙扎着起身之後,張鈺的面頰已經高高腫了起來。“噗”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口帶着牙齒的鮮血。
“找打!”
卓不凡冷哼一聲,瞥了張鈺一眼。
看着卓不凡的赫赫威勢,一旁的王真真眼中都冒出了小星星,只覺得此時的卓不凡充滿了男人味。
張鈺帶來的那些追雲山莊的弟子見卓不凡動手打了張鈺,紛紛上前,將卓不凡圍在了中間。
卓不凡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沉聲道:“你們確定要跟我過不去?不怕給你們追雲山莊惹來滅頂之災?”
張鈺從地上爬起,雙眼血紅,指着卓不凡怒聲嘶吼道:“是你給你的主子惹來了滅頂之災。小子,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護衛而已,卓家也已經把你給逐出了家族。是誰給你的膽子,跟我們追雲山莊爲敵的?我發誓,我張鈺若是不能把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爲人!”
“這樣啊?那你就註定是做不成人了。”
卓不凡冷哼一聲,好笑的看着面前的跳樑小醜,開口道:“誰跟你說,我是商賈護衛的?”
張鈺冷笑道:“你一個家族棄子,不去給那些商賈當護衛,你還能靠什麼謀生?”
張鈺的面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向那些追雲山莊的弟子喝道:“還不快上?給我宰了這小子!我那裡可是還珍藏了幾壇西安府男人幫的絕品烈酒,收拾了這小子,等回到追雲山莊,我就把那絕品烈酒拿出來跟大家分享!”
那些追雲山莊的子弟歡呼一聲,紛紛摩拳擦掌的準備上前對卓不凡動手。那西安府男人幫酒樓的絕品烈酒,因爲太過於濃烈,一般人接受不了,但是對好酒之人和這些崇尚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江湖人士來說,可就是夢寐以求的了。
只不過,現在男人幫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據說也已經關門歇業了,那烈酒自然是沒有了出處。追雲山莊的這些弟子聽說張鈺竟然還珍藏了幾壇,又怎麼可能不激動。
他們又哪裡知道,那蒸餾烈酒的發明者和所有者,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一旁的王真真之所以一直都沒有開口喝止那些追雲山莊的弟子向卓不凡挑釁,是因爲她癡迷於卓不凡不經意間所散發的那種霸氣。
現在,見那些追雲山莊的弟子在張鈺的驅使之下準備圍攻卓不凡,王真真忙上前兩步,準備呵斥那些弟子退下。
只是,沒等王真真開口,就有一大羣武士向他們走來。領頭的,正是之前跟卓不凡等人起了衝突的那個負責在谷外巡視的領頭武士。
他們看到追雲山莊的人都向杏林這邊趕來,怕是要火併,便忙趕了過來。來藥王谷求醫的,大都是江湖人士,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太常見了。
看到被追雲山莊衆人圍着的是卓不凡,那領頭武士忙開口呵斥道:“你們幹什麼?竟敢對侯爺不敬?簡直是膽大包天!”
說着,那領頭武士就忙向卓不凡走去,追雲山莊的弟子見是藥王谷的人,也沒有敢去阻攔,紛紛讓開了道路。
那武士一直來到卓不凡的面前,躬了躬身,訕笑道:“侯爺,小的孫勝,您還記得小的嗎?這些人是不是冒犯了您?”
雖然追雲山莊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名號,但卻不會被藥王谷放在眼裡。
“侯爺?”
張鈺詫異道:“什麼侯爺?”
那武士洋洋得意的道:“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眼前的,就是靖國侯,錦衣衛指揮使,卓大人!”
王真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卓不凡。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衆人口中的傻子,竟然會一躍成爲了高高在上的靖國侯,錦衣衛指揮使。
江湖中人接觸最多的朝廷機構,就是錦衣衛了。所以,那些家大業大的武林世家,對錦衣衛的事情也很是關注。
錦衣衛指揮使換人的消息,也早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武林。
在得知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也叫卓不凡之後,張鈺還曾跟王真真開過玩笑。他問王真真:若是你指腹爲婚的未婚夫成了錦衣衛指揮使,你當初還會不會退婚選我?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錦衣衛指揮使竟然會真的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傻子卓不凡。
張鈺看着卓不凡,那表情活像大白天見了鬼一般,喃喃自語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卓不凡淡淡的瞥了張鈺一眼,冷哼一聲。
接觸到卓不凡那冰冷的眸光,張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