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鎮撫司。
得到卓不凡的準允之後,張宣就帶人去賭館之中拿下了馬如虎。
收到消息後,卓不凡就趕到了南鎮撫司。同時,還有讓人從宮裡把陳天海也請了過來。準備好好審問審問這個馬如虎。
陳天海的煞氣,就連那石文義的師弟都抗不住。卓不凡覺得,一定能從馬如虎的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可是,讓卓不凡詫異的是。這馬如虎明明就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在身,但骨頭卻是硬的很。就是那些江湖高手的勇氣,都無法與其相比。
不管卓不凡等人動用怎樣的手段去審問,他都是一言不發。甚至,最後陳天海都已經對他動了刀。這陳天虎卻仍然是牙關緊閉。
看着陳天海手中那帶着血跡的鋒利小刀,馬如虎瘋了般狂笑道:“來啊,來啊,你們就是把爺爺凌遲了,也休想從爺爺這裡得到一句消息。”
此時,就連卓不凡都有些開始欣賞這馬如虎了。也難怪,他能成爲石文義的親信。如此人物,不管在哪裡,都可堪大用。
陳天海將手中的刀在一旁的銅盆中洗了洗,看着卓不凡苦笑道:“怎麼辦?”
卓不凡嘆道:“先把傷口給他包一包吧。”
這時門外傳來張宣的聲音:“大人,皇上有請!”
卓不凡微微一愣。
此時,已經是酉時了,天也快要黑了。卓不凡知道,朱厚照這個時候傳喚,肯定是又要通宵宴飲了。
雖然卓不凡很不想參與這種場合,但是,皇帝傳喚,他又怎麼能不去。
“給這廝包紮了傷口,關起來。現在宮門肯定已經落鎖了。張宣你替我帶陳公公出去吃些東西,然後給陳公公安排一個住的地方!”
卓不凡吩咐了一句,就向豹房走去。
到了太素殿,卓不凡見除了朱厚照之外,平日裡經常跟他廝混在一起的那三位公子也都在。
見卓不凡進來,朱厚照笑着道:“小卓子,就等你了。”
卓不凡忙道:“臣來遲,讓皇上久等,請皇上恕罪。”
朱厚照擺手道:“休要來那些虛的。快坐吧你。”
卓不凡謝了恩,在一旁給他留出來的位置坐了下來,一擡頭,這才注意到,朱厚照的身邊,還有兩個女子。
那兩個女子,相貌一模一樣,是一對兒雙胞胎。
卓不凡知道這兩個女子,一個名爲林丹鳳、一個名爲林白鳳。據說是寧王進獻給朱厚照的。
卓不凡發現,這朱厚照跟後世歷史上記載的相差很大,並不是那麼的好色。平日裡,也僅僅只是貪玩而已,並不荒淫。所以,身邊出現女子的次數並不多。卓不凡跟了朱厚照這麼久,這兩個女子,他卻也僅僅只是見過一兩次。
今日,林丹鳳穿的是一件大紅絲綢夾襖,下面一條繡花的白練裙。林白鳳穿的是鵝黃色的緞子夾襖,下身是一條玄色繡彩蝶的綢裙。兩人都是滿頭珠翠,濃妝豔抹,俏麗無雙。
林白鳳身材纖細,林丹鳳身材豐腴。兩個人完全就是兩個類型。
若要論韻致的話,林丹鳳要比林白鳳強上那麼一籌,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會奪人魂魄一般。
卓不凡心中暗想,她們應該纔是朱厚照的口味吧?怪不得上次那色目千戶於永送來的西洋女子瑟琳娜,朱厚照不感興趣。
見卓不凡坐下,徐鵬舉笑道:“來遲了,得自罰三杯啊!”
“好說,好說。”
卓不凡痛痛快快的滿飲了三杯。
朱厚照樂的哈哈大笑,道:“好,痛快。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吧!”
卓不凡笑着問道:“陛下,開始什麼?難道,又有什麼好玩的遊戲?”
朱厚照展開雙臂,將那對姐妹花攬入懷中。
林丹鳳“嚶嚀”一聲,從桌上捻起一枚葡萄,塞入了朱厚照的口中。
朱厚照嚥下之後,道:“當年,丹鳳和白鳳在被寧王送給朕之前也是跑江湖的。她們說,她們所在的馬戲班子,乃是這行中最出名的。朕一直都想要見識一下。剛好,這些天她們馬戲班子到了京城,聯繫上了丹鳳和白鳳。朕便傳他們來豹房,給咱們演一演。這不,怕你錯過好戲,一直等着你!”
卓不凡忙道:“臣多謝陛下記掛!”
朱厚照擺了擺手,轉身在林丹鳳的嬌面上親了一口,道:“朕已經答應她們姐妹,若是這馬戲班子真那麼出彩的話,朕就把這些人都留在豹房……”
正說着,一箇中年漢子,就拉着幾隻猴子走了進來。
見狀,朱厚照皺眉道:“耍猴嗎?朕又不是沒看過!”
林丹鳳湊頭在朱厚照的耳邊,呵氣如蘭的道:“陛下,這可不同於普通的耍猴……“
話音沒落,就見場中那幾只猴子已經開始表演了起來。
讓人驚詫的是,那幾只猴子竟然兩兩捉對,開始表演起了拳術。他們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表演的竟然是“太祖長拳”。
更爲討喜的是,演完之後,那四隻猴子最後收招,恰好朝北,跪下向朱厚照磕頭。
見狀,朱厚照龍顏大悅,哈哈笑道:“賞!”
隨着朱厚照話音落下,一旁的小宦官小七,就捧起一個小籮筐,裡面都是簇新的銅錢,他往外一潑,銅錢就“嘩啦啦”下雨一般撒了滿地。
那四個猴子,“吱吱”叫着上前撿錢。一邊撿,還一邊向上首的朱厚照打躬作揖。
朱厚照樂的不住點頭,道:“有意思……有意思……”
林白鳳膩在朱厚照的身上,嬌聲道:“陛下,奴家姐妹也好久都沒有給陛下您表演了呢。看着他們表演,我們實在是心中癢癢。不如,就讓奴家姐妹也給陛下您表演一次吧……”
朱厚照伸手在林白鳳的面頰上捏了一下,笑道:“去吧。”
那對姐妹花齊齊施了個禮,便相攜往後面去了。
不多時,兩人就聯袂而回。重新換了衣服。這次,她們一個穿紅,一個穿綠,同樣的對襟袖子紮腳褲,腰間繫着一條白綢汗巾。一副走江湖的短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