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裝修考究雅緻的房間之內,之前曾當街魅惑卓不凡的那紫衣女子,正跟王景隆相對而坐。
王景隆皺眉道:“你們合歡派不是最擅長勾引男子,號稱沒有男子能抵受得住你們的媚術嗎?怎麼一到正經時候就失手了?”
紫衣女子道:“我也沒有想到,他的定力竟然那麼好。”
王景隆冷然道:“那怎麼辦?爲了對付那廝,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你卻跟我說他定力太強?”
紫衣女子眸光一寒,道:“你休要跟我頤指氣使。若非你跟我說那靖國侯修爲強橫,我想要採陽補陰的話,你以爲就你付出的那區區代價,能讓我千里迢迢從江南趕到京城?”
王景隆道:“那怎麼辦?”
紫衣女子道:“我們合歡派的‘陰陽和合功’雖然精妙無雙,但也需要男子主動配合才行,不然的話,是不可能將他功力吸盡的。”
王景隆眉頭緊鎖,在房中來回度着步子。
片刻,他忽然眼前一亮,問道:“你們這陰陽和合功,好不好學?”
紫衣女子一愣,然後開口道:“倒是不難,若是有我教的話,兩天也就夠了。不過,即便是功力修爲不夠,用些藥物,也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
王景隆道:“那若是我找到一個可以讓那姓卓的主動上鉤的女子來?你能不能傳她陰陽和合功?”
紫衣女子嗤笑道:“這是我合歡派的不傳之秘,豈能輕易教給別人。”
王景隆皺了皺眉,道:“那若是解決了那姓卓的之後,我就把那女子交給你呢?”
紫衣女子道:“倒也未嘗不可……”
接着,她幽然嘆道:“只是這樣一來,靖國侯那一身修爲,可就白白便宜了別人了。”
王景隆面色猙獰的道:“只要能幫我吸乾那姓卓的內力,以後,我會想辦法好好補償你的。”
……
玉堂春的私宅。
聽完王景隆的話,玉堂春怒聲道:“你給我出去!”
雖然一直沒有讓王景隆佔到什麼便宜,可王景隆也一向都是彬彬有禮。今日,他也不像是喝醉的樣子。玉堂春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話來。
王景隆陰笑道:“不行?這可由不得你!”
玉堂春怒上眉梢,沉聲道:“我說了,不可能。你現在馬上給我出去,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準備算計他的事情告訴靖國侯!”
王景隆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意,沉聲道:“你若是不想要你鄉下的爹爹和弟弟性命的話,就儘管去找卓不凡!”
聞言,玉堂春頓時豁然變色,像見了鬼一樣看着王景隆,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王景隆滿臉得色,道:“只要是本公子想要知道的事兒,就沒有打聽不到的。”
玉堂春道:“你把他們怎麼了?”
王景隆道:“他們現在被我安置在一個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說着,王景隆伸手勾上了玉堂春那精緻的下頜,道:“只要你乖乖聽話,他們就會安然無事的回家。不然的話……哼哼……”
王景隆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玉堂春眸光閃爍,悽然道:“你倒地想怎麼樣?”
王景隆眼中閃過一抹嫉恨,咬牙道:“你這浪蹄子,前些日子不是還剛剛主動去找過那姓卓的嗎?現在,我只不過是讓你得償所願而已。順便,你再去那姓卓的那裡給我取一些他讓我失去的東西!”
玉堂春面色一黯,道:“我答應你……你放了我家人……”
王景隆道:“那得看你表現怎麼樣。”
話音一落,那名紫衣女子就推門而入,道了句:“跟我來。”
就帶着玉堂春往帷帳後面去了。
王景隆喃喃自語道:“若非在施展陰陽和合功之前不宜行房,本公子我今天就先拔了你的頭籌!”
……
自從朱厚照聽了卓不凡的《隋唐英雄傳》之後,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只要卓不凡在城內,就會被他叫去豹房。
卓不凡已經從《岳飛傳》給他說到了《楊家將》,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照這樣下去,自己肚子裡的那點兒存貨,估計很快就要被朱厚照給掏空了。
這天,卓不凡又在豹房給朱厚照講了一個通宵。剛剛從豹房出來,準備回府,一個嬌俏的小丫鬟就攔住了卓不凡的去路,施禮道:“侯爺,我家小姐有請。”
卓不凡微微一愣,道:“你們家小姐是哪位?”
正如顧媚兒所說,這些日子,每天來找卓不凡的青樓紅姑娘們不勝枚舉,卓不凡都有些不厭其煩了。
那小丫鬟道:“回侯爺的話,我們家小姐是蘇淮樓的玉堂春。”
聽聞是玉堂春,卓不凡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日的旖旎風光,問道:“你們家小姐在哪裡?”
那小丫鬟道:“小姐讓我告訴侯爺,她在上次見侯爺的地方等您。”
卓不凡點了點頭,覺得玉堂春可能是想通了願意加入天下第一樓,便上馬向玉堂春的私宅而去。
隨着氣溫漸漸回暖,花草也到了復甦的時候,卓不凡到玉堂春私宅的時候,那小院之中的景緻,更加的宜人。
玉堂春並未出來迎接,卓不凡進了房間,依稀可見那屏風裡面玉堂春娉娉婷婷的身影,她似乎正坐在梳妝檯前梳理着頭。
聽到卓不凡走進,玉堂春嬌聲道:“侯爺,請進來敘話。”
卓不凡跨步走進,目光頓時一凝。
此時的玉堂春,隻身着一襲窄袖春衫,把她的隆胸細腰更加襯托的凹凸有致。
她的衣衫開胸極低,露出大片雪白。
卓不凡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道:“我還是去外面等姑娘吧。等姑娘穿好了衣衫,咱們再聊……”
說着,卓不凡就轉身準備出去。
玉堂春從錦墩上起身,幽然道:“侯爺,奴家在侯爺的眼中,就那麼不值一顧嗎?”
卓不凡回身笑道:“姑娘這是哪裡話……”
這時,卓不凡忽然隱隱覺得那房中香爐之中冒出的嫋嫋青煙甚是怪異,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