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聽了秦洛歌的話,並不見有什麼異常,視線從我身上掠過,“婉馨你...”
我堅定的點頭,“我要知道。”如果瞞着我我也只會一直瞎想而已。
寒夜沒拒絕,親自爲剛回來的秦洛歌他們及我兩倒好茶,“說吧!”
秦洛歌見寒夜如此淡定,忽然就笑了,“呵~你早料到了吧!倒真是一點也不急。”
寒夜端起茶淺嘗一口,“急也沒用,說說情況。”
秦洛歌悠閒的端着茶喝着,並不準備開口。看向羅成。
羅成眉毛輕擰,對着寒夜說到:“你傷的那人傷勢挺嚴重,在搶救。那人也只不過是這鎮上的混混頭子而已,本來是沒什麼麻煩。只是,有人好像希望這件事變大一點,請來了很多記者,你的照片也拍了一些,如果傳出去,對你肯定有影響。主要問題是,我們要那些照片,這小鎮報社竟不給。只能說明,有人在後面撐着。”
寒夜皺眉,“他們也只會做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我爸他們不敢直接動,我哥他們也不敢惹,竟想到從我這裡下手。可真是我的好叔叔啊!”
秦洛歌將杯子放下,無所謂道,“若你需要幫忙就說一聲,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若動用自己的力量,老頭可能又要把自己抓回去做苦力了。
寒夜搖頭,“不用。他們弄不出什麼的。要知道,我可是被好好保護着的呢!那照片,有與沒有都是一樣的,反正發不出去。”爸爸和哥哥肯定會出手。
林雲點頭,“老大的老大可不是吹的,不會有問題的。”
秦洛歌笑,“我竟忘了這個,看來是沒什麼了。”隨即看向我,“小婉,沒事吧?”
我搖頭,“我沒事。”話說我還沒搞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呢。只知道最後的結論是沒事,竟然沒事,也不必要問的太清楚了,這樣就好。
想到什麼,猶豫的問道:“那個,季姍她怎麼樣了?”
秦洛歌冷笑,“算她幸運,她跑了。不過,她也是跑不掉的,放心吧!”
我點頭,警察會抓她吧!“那,她這樣綁架我,還叫人...這樣算很嚴重的罪嗎?會怎麼判?”我對詳細的法律真不瞭解。
秦洛歌頓住,看了我一眼,“警察不會抓她的。沒人知道她做了這件事,這只不過是酒吧裡的一場打架鬥毆而已。”
我疑惑,“爲什麼?”
秦洛歌無奈,“你想上報嗎?還是以這種新聞上報。”
我愣住,原來都是爲了我。心裡很是感動,沒想到他們會考慮的如此周全。
如果說出季姍的罪行,最終肯定會查到我身上。新聞標題怎麼寫?說一女孩教唆一男人對另一女孩用強未遂嗎?羣衆是容易八卦也是愛猜想的。會有幾個人相信我真的那麼巧被救了呢?多數人都會覺得那只是保護我的用詞而已吧!到時我...
就算所有人都相信了又怎樣,我被牽扯進這樣的事件還被報道出來,學校、家裡的人又會怎樣看我呢?我的世界將面目全非吧!
想明白過來,感慨的說到:“謝謝,我都沒想那麼多呢。”
幾人笑笑,林雲大手一揮,“謝什麼,沒想到正常,像你這樣的好學生誰平時沒事會琢磨這些事啊。”
我釋然一笑,是呀,以前的我怎麼會想到我的生活中會出現這麼複雜的事呢?
這一下午也真的消耗了很多腦力、體力,用飯後沒多久我就休息了。
雖然心裡好像已經完全平復下來了,但睡覺的時候卻並不**穩,輾轉反側許久還是醒着的,於是我開燈起牀準備去倒杯水喝。
纔開門就見着寒夜就在門口,坐着個靠椅上。開門的一瞬他睜開了眼,黝黑的眼眸光彩四溢。
我呆呆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半響我纔回神,明白他在擔心我,又是感動又是心疼,“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寒夜起身,無奈道:“你哪裡沒事了。別總是逞強,每次你這樣我這裡就會很疼很疼你知不知道?”說着指着他的心臟。
這樣的夜,這樣的話,我終於妥協,任由自己的軟弱隨着眼淚一起顯露出來,狠狠地抱着他。“對不起,我以爲我可以很堅強,可是我做不到,我很怕,明明都已經過去了,我卻連睡都睡不着。還害得你爲我擔心。”
見寒夜要說什麼我繼續到,“可是,就算你擔心,就算你也需要休息,今晚你可不可以陪我一晚。你在旁邊我纔可能睡得着,就讓我自私一次好不好?”
寒夜嘆氣,難道讓她說出這樣的話,“好。只要你想,怎樣都可以。”
說着寒夜就將我往房間帶,我不動,“我,我想喝水。”
寒夜應着,“嗯。我去給你弄,你躺在牀上就好,免得感冒。”
我乖乖照做,享受着他的溫柔。
喝過寒夜端過的水,兩人又說了會話,在寒夜的守護下我終於進入夢鄉。
清晨我睜開眼,看到的是寒夜趴在牀邊的無害的睡顏,很靜很靜,很美很美。
不知他昨天是什麼時候睡的,肯定是累着了吧!
有些許髮絲倒下遮住了他的部分容顏,我擡起手小心的將它們撫開,卻還是驚醒了寒夜。真是驚醒。
只一瞬迷茫之後他的眼裡就恢復清明,我抱歉的說:“對不起,吵醒你了。”
寒夜笑,搖頭,“沒,已經睡夠了。”說着竟伸了個懶腰,“睡的很好呢!”
我微訝的看着他,心裡竟因爲這個小小的動作泛出絲絲溫暖,於是也笑了,“那就好,我也休息的很好。要起牀了呢!”
寒夜起身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瞬間跳了進來,房間也變得大亮,看來是個好天氣。而且...不早了。
沒多說什麼寒夜就出去了,我也立馬就起牀。誒,起得這麼晚,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等我下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如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包括楚荷和子瀟。
還沒入座,寒夜就說道:“去吃東西吧。”
羅成略笑着說:“不好意思了,我們已經先吃了。”
我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該不好意思的是我纔對。
楚荷看着我欲言又止,眼裡都是關心,卻終沒開口。我想是不想提那些不好的事來影響我的心情吧。對她寬慰一笑,就跟着寒夜去用早餐。 吃完早餐沒多久,寒夜接了個電話,他的臉色不怎麼好
,只聽他說了兩句話‘過年時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及‘好,我答應。’
後一句說的很慢,而且是在看了我很久之後才說的。
我的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寒夜掛斷電話沉默着,手緊緊捏着手機,顯示着他心裡的不平靜。
秦洛歌微凝眉,“夜,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