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料,樂萱酒醒之後,什麼都忘記了。她就是這麼的沒良心!
樂萱的所有計劃都是我幫她制定的,本來不想讓她參與。但是看她整天見到楊雪,就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咬死楊雪的樣子,我覺得還是讓她參與吧。她有了事情做,就可以暫時忘記弄死楊雪的想法了。
這個計劃胡巖也有參與,他出幾分力是幾分力,我並不希望他出太多。因爲他爸和楊雪的爸關係不錯,我怕他參與太多,會影響兩家的關係。
但是發生了一件事,楊雪的表姐何蘭害的胡娃娃病發。我知道,對於這件報復楊家的計劃,胡巖一定會百分之百的用心。
不過胡巖的身份在哪裡,他不能真的找何蘭的麻煩,這裡我就和他說可以利用樂萱。反正樂萱和楊雪,何蘭她們的關係已經那樣了。
在去醫院的路上,我和樂萱說了很多注意分寸的話,但是到後來,她什麼都忘了,再次和人家打起來。打完架,她是什麼事都沒有。可我有事,我要忙着陪楊雪,安撫楊雪。
楊雪這邊安撫的差不多了,我去醫院接她回學校,順便讓她幫我整理點東西。東西是幫我整理好了,但她竟然趁着我睡着,在我臉上放煙末,還擺出了sb的字樣。
我看了又氣又笑,她在我面前睡着的次數可比我多,我沒有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她竟然先對我動手了。想起上次那個吻,要是她沒有吐,不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麼。
她這個笨蛋,身邊住着一個大灰狼都還不知道呢。幸好大灰狼是有人性的,不然早就把她吃幹抹淨了。
開完會,回來我就看到她和楊雪鬧脾氣了。楊雪說我幫她是爲了同情她,她小女人脾氣爆發,一氣之下回了家。
因爲她的回家,我和她都感染上了流感。雖然流感很可怕,但是和她一起面對,感覺也不錯。那段時間,胡巖和肖來的比較勤。
胡巖問我是不是喜歡樂萱,我沒有回答。
我猜胡巖應該是感覺到我喜歡樂萱的吧,正如我知道他也喜歡樂萱一樣。他在樂萱面前說我和婉蘇和向婉悅的事情,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讓樂萱認爲我是個濫情的人。
唉,男人都是自私,又陰險的。即使是對自己最好的哥們,也忍不住動心機。
在生病期間,胡巖約我去了一趟酒吧。當我看到向婉悅也在的時候,我就知道有問題。
喝了兩杯酒,胡巖當着向婉悅的面對我說:“芳界,既然你不喜歡萱萱,就讓她去我那裡住。我喜歡她,我想照顧她。”
向婉悅對樂萱很敏感,聽到胡巖的話,立刻對我說:“胡巖說的對,芳界你爲什麼讓樂萱住在你那裡?”
胡巖真是我的好哥們,就怕我不答應讓樂萱到他那裡去,所以用向婉悅來牽制我吧。我從來不怕向婉悅,只是怕她對樂萱做過分的事情。
“她是我的學生,我是她的老師,讓她住我那裡,有什麼不妥?”這個理由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可我只能這樣說。
“楚芳界,你是不是喜歡她?我現在就找人……”向婉悅大小姐脾氣一爆發,我全身緊繃,很想一個酒杯砸暈她。
“向婉悅你要是再這麼無聊,我就去喜歡全世界的女人。我和你說過了,我不喜歡她!”媽的,什麼哥們,都是狗屁。
胡巖比我道貌岸然的多,雖然他是因爲喜歡樂萱才這樣,但是我那會特別的恨他。
我和胡巖都喝醉了,胡巖醉的最厲害,他哭着求我:“芳界,我真的喜歡萱萱,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歡上了。她在某些方面很像我的前女友,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去喜歡她……芳界,既然你和我都喜歡她,那我們公平競爭。”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醉糊塗了,這樣的話也當着向婉悅的面說。我怕向婉悅起疑心,要對樂萱做什麼,火大的衝胡巖吼道:“誰說老子喜歡她?你要喜歡你就去追,追上追不上那都是你的事情,以後別拿這事煩我。婉悅,我們走。”
我是摟着向婉悅走的,向婉悅扶着我笑的很開心。
那一刻,我在想,向婉悅這麼愛我,我和她結婚了又怎樣?又怎樣?
腦袋疼的很,暈乎乎的,幾乎快不能思考。但向婉悅讓我和她回家,我還能清楚的拒絕她。我不能和她回去,一旦回去,發生的事情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堅持回到自己的家,看到樂萱睡的跟豬一樣,忍不住在她屁股上抽了兩下。手感不錯,又打了兩下。一連打了四下,樂萱都沒有醒。這個豬,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
要是胡巖和她表白,她答應了,然後住到胡巖那裡去……想到這些,我的腦子疼的更厲害,心也在疼。
第二天向婉悅來了,我以爲她會說讓樂萱離開的話,但她沒有。她想利用樂萱監督楊雪,樂萱這個二貨,想都沒有就答應了。
算了,我是人,無法理解豬是怎麼想的。要是這件事還生氣,其他的事情我得氣死!
胡巖比以前來的更爲勤快,和我商量怎麼追樂萱。他很瞭解我,知道我比他更想幫樂萱對付楊家。而對付楊家,必須要依靠他,所以他敢這樣在我傷口上撒鹽。
也不知道當時我怎麼就那麼自信,自信樂萱不會答應他。
胡巖向她表白的計劃都是我策劃的,包括那個什麼情侶鑽戒也是我幫忙買的。
她生日那天,胡巖和她表白的。我一個人悶的慌,就在路上開車玩,撞到她從公交車上下來。一路走一路笑,那幸福的樣子扎眼的很。
我故意試探她,說胡巖人不錯,祝他們幸福。這人接話很快,立刻說:“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給你看的。”
當時聽到這話,我真想抽她。最後想想我還是抽我自己吧,我真是對自己太自信,所以纔會大意失荊州。
本來這次樂萱還沒有答應胡巖,是過了幾天才答應的。後來我分析,可能和我那句試探的話有關。有時候命運就是這樣,因爲一小點的不理智,就會出現天大的偏差。
那天我的確是不理智,所以才說了那樣的話,把樂萱氣到了別人的懷抱。
樂萱不知道,她每天回來晚了,我都會在書房看她。正好讓我看到胡巖開車送她回來,兩人在樓下幹什麼,不上來。
我趕緊把家裡的垃圾一收,就出去了。在一樓電梯處,我看到了樂萱,她手捧着鮮花,笑的比花還好看,我看了只會難受。
出去後,胡巖還沒有走,我和他聊了兩句。他對我說:“芳界你放心,萱萱是個好女孩,我一定會一輩子對她好。”
“對她好的人不止你一個。”我心裡冷笑,我也會一輩子對她好,從很久以前就開始對她好了。
胡巖很清楚,如果沒有向婉悅,我和樂萱早就在一起了。我和樂萱之間最大的問題就是向婉悅,所以胡巖用向婉悅回擊我:“向婉悅怎麼辦?從十年前,我們就知道你會和向家的女兒結婚,不是婉蘇,就是向婉悅。芳界你認真一些吧,你這樣,只會狠狠的傷害到樂萱。要是你傷害了樂萱,我絕對不饒你。”
“向婉悅的事情,我會解決的。”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先拖住向婉悅,穩住她。
胡巖也知道我拿向婉悅沒辦法,笑的有些得意:“等你解決了再說吧,不過那時候我和萱萱肯定已經結婚了。芳界,你是我的好哥們,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讓着你,唯獨這件事我不能讓。”
“你走吧,路上小心!”多說無益,我送胡巖回去。以後怎麼發展,我們誰都說不準。
不過他有句話說的很好,因爲是哥們,其他事情都可以讓,唯獨這件事不能讓。我信奉我的決定沒錯,我知道有一天我會做到,會讓樂萱回到我的身邊。
和胡巖弄成這樣,我心情本來就不好,可偏偏樂萱還在我面前秀恩愛,我那個氣啊。尤其是她帶着我買的戒指,向我炫耀上面的鑽石。我真想告訴她,那個戒指是我買的。
我氣憤的抓着她的手,認真地看。她還以爲我看鑽石,其實我只是看她的手而已。手長的不錯,戴着我買的戒指,很好看,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
問了她一些和胡巖進展的情況,她和我說她跟胡巖談就是奔着結婚去的。聽到結婚兩個字,好像一道晴天霹靂響在我的腦子裡,整個人都木了。
樂萱她這麼快就喜歡別人了,我開始緊張,心情很不爽,就說了她兩句。趁機把胡巖前女友的事情說了出來,告訴她不要因爲錢纔看上胡巖。要是因爲錢看上誰的話,那也要看上我,我比胡巖有錢。
我承認那時我只考慮自己的感受,沒有考慮到樂萱的感受。樂萱家破產了,被人說因爲錢纔看上胡巖的,她心裡肯定不好受。而且那個說她的人還是我,她更不好受。
她哭的很傷心,要把戒指取下來,要和胡巖分手。按理說聽到她和胡巖分手,我應該感到高興。可我看到她那麼悲傷,我又不忍心讓她和胡巖分手。至少現在先別分手,等以後我會回頭把她搶回來的。
她不難過了,不肯理我,我心慌了。在外面自責的不得了,想到她剛纔說的那句被愛很幸福,更是自責。
我對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雖然我自己知道我是愛她,可卻沒有讓她感受到愛,感受到幸福。她在我這裡得到的都是痛苦,我想我在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失去她。
那夜在外面,我想了很多。
第二天,她奶奶出事了,我陪她回老家。看到她哭的那麼悲傷,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我不應該總是像長者一樣,告訴她該堅強,該怎樣,我該像愛人一樣給她依靠。
從她老家回來,在小區門口碰到胡巖。看到胡巖,我又被打回現實。看着她和胡巖擁抱在一起,我實在看不下去,開車離去。
回到家,我一個人傻坐着,不知道能做什麼。廣池助血。
過了很久她纔回來,面帶微笑,應該沒有和胡巖分手。她越高興,我越難受,偏偏還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做男人,真是累!
騙她說有朋友請喝茶,其實是去喝酒。
在酒吧裡碰到了和向婉悅開房的男人,他喜歡向婉悅,自然知道我。兩人心情都不好,誰看誰都不順眼,打起來了。
他的朋友多,我就我一個。即使這樣,我還是把他踩在腳下,“如果你還當自己是個男人,遇到喜歡的女人,你就去追。你在這裡和我打,是什麼意思?”
“媽的,老子沒你那麼有錢。要是老子和你一樣有錢,老子說什麼也不會放手。楚公子,你是有錢,可你那樣對小悅太過分了。我要爲小悅討回一個公道。”
那小子打不過來,就來陰的,拿酒瓶扎我的腿。我疼的拿開腿,他從地上爬起來,用酒瓶指着我:“楚公子,算我求求你,你和小悅好好的吧。她真的很愛你,真的愛!”
“愛你麻痹!”我火大的罵人,樂萱說被愛很幸福,爲什麼我是痛苦的。
“你要是有種,我把她送給你,你自己去愛!”臨走時,我對那個男人吼道。
向婉悅也是個情癡,爲什麼會喜歡我?我哪裡好了,像樂萱說的,我不溫柔,脾氣又不好,還打女人,品行不佳。
這麼多缺點的我,還不止一個女人愛。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
那個男人的名字叫海源,家裡條件也不差,和向婉悅比,是差了一大截。和他打了一架之後,兩人漸漸熟悉了。
他是個癡心的人,真心喜歡向婉悅。我勸他努力去追,他卻勸我好好珍惜向婉悅。我氣的想要罵人,要是能珍惜早就珍惜了。
我和向婉悅算是青梅竹馬,一直把她當妹妹看。能夠看到她幸福,我也會開心的。
不管怎麼說,海源是我的一個突破點,我非利用海源擺脫向婉悅不可。說我陰險也罷,說我無恥也罷,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就是這樣想的。
而且我這樣做,受益的不止是我一個人,還有海源和向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