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貪心

春香樓的消費很高,很快吳凡的錢就花的所剩不多了。他只有把彈力球出手了,才能找李一白要剩下的100兩銀子。

吳凡來到薛嘉德店門前。吳凡記得李一白嚴格交代過,不準進入他的店內交易。所以吳凡就站在店門前喊薛嘉德出來。

吳凡喊的聲音很小,這薛嘉德在店內離門口很遠,他聽不見吳凡在喊他。只是遠遠見到吳凡站在街中,面對着他。

吳凡發現薛嘉德根本聽不見喊話。可是他又不能大聲的喧譁,他覺得這樣有辱斯文。於是就在門口往裡面招手。

終於薛嘉德感到奇怪,就走了出來。‘吳公子你找我有事。’

吳凡從身上掏出彈力球。

薛嘉德一見,大吃一驚。啊。他還有龍珠。太好了。這次再狠狠地宰他一次。

‘吳公子,快請,快進店裡詳談價格。’

吳凡道,‘我不進去。就在這裡賣。’

這街上人來人往的,還好這彈力球很小,很多過路人沒有發現。薛嘉德趕緊用手蓋住彈力球。

‘吳公子,這寶物,怎麼能讓別人看見。我們進屋詳談價格啊。這樣可以保密,別人也不會知道你賣了多少錢,以後我賣的時候,才能賣出價格來。’

薛嘉德說的沒錯,這也算是做生意的行規了,如果有圍觀的人聽到了薛嘉德多少錢收的,就知道他收的價格,他再想賣高價就難了。

而吳凡是狗屁不懂,他就是個懦弱迂腐的書生,他只聽李一白的安排。

‘不行。我就在這裡賣。你別拉我進屋。’

薛嘉德一邊小聲勸他別大聲說話,一邊想,這小子現在這麼牛氣,就是不肯進店,看來會做生意了,一回生,二回熟。他也上道了,知道擺譜了,懂得擡價了。那看來我要快點給他拿下,不然他還可能找別人去。現在他都變得這麼狡猾了。

‘吳公子,好吧。我買。你說多少錢吧。’

吳凡心道,李一白交代過賣5000。那還是說5000吧。

‘5000兩。和上次一樣。’

薛嘉德本來還想講價的,但是已經有路人停下了腳步看着他倆。薛嘉德大爲緊張,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收這寶貝的價格。又拉住吳凡的胳膊。

‘吳公子走進屋。我到屋裡給你拿銀票啊。’

吳凡一把甩開他的手。‘不行。說什麼都不能進屋。你快去把銀票拿出來給我。’

薛嘉德心道,看來這價格是沒得講了。這小子底氣太硬了。進屋商談始終不願意。如果在外面談的久,別人圍觀知道了我收的價格。我就難能賣出高價了。而且這寶物被衆人發現了,可能會被別人買走。那時我就後悔莫及了。

‘好吧。你等我。我這就去給你拿銀票。’

薛嘉德說着就跑回店裡取來5000兩銀票。吳凡收了銀票就回去找李一白了。

吳凡見到李一白後,大喜,‘一白兄,這次我賣出去了。而且賣了5000兩呢。’

李一白心中笑,這次你肯定能賣5000兩。始終不進店,這底氣是多硬。這麼笨的人,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教了。

‘吳兄,你做的不錯。明天還要讓你做一次。事成之後再給你100兩銀票。’

說着李一白又給了吳凡4顆彈力球和100兩銀票。這吳凡見了彈力球沒有多大驚喜,但見了100兩銀票卻是開心的要跳起來。

‘一白兄。這次賣東西還有什麼奇怪的要求嗎?’

李一白嚴肅的道,‘這一次每一顆最低要賣5000兩。少一分錢都不行。寧願不賣也不能低於5000兩。你可以向他開價6000兩。’

‘這個太容易,一白兄你對我太好了,簡直就是送錢給我花。’告別李一白,吳凡高高興興的又去春香樓喝酒了。

李一白又來到薛嘉德店裡。‘薛老闆,我上次買的那種龍珠,你這裡還有嗎?’

薛嘉德大喜道,‘李公子還想要。可是這次我價格.....你知道的,這種稀世珍寶,非常難弄。’

李一白道,‘我收東西什麼時候眨過眼睛。這揚州的鹽商,西夏的王子,遼國的南院大王,金國的太子,我都有生意來往。這種寶物,我只要轉手賣給他們,還不是幾萬兩幾萬兩銀子賺。’

薛嘉德聽李一白這麼一說,心中一動。‘好。李公子,這次我要賣1萬兩。’

‘成交。’李一白的答覆還是一點不拖泥帶水。

薛嘉德還是一陣激動,彷彿活在幻覺中,看到拿在手中的銀票,才相信是真的了。

‘我還想再收5顆。你知道的,這各個國家的顯貴們都想要。我又得罪不起他們,都得滿足他們的需求。所以你儘快在幫我弄到5顆來。’李一白裝起彈力球就走了。

‘還要5顆,這真是發財的機會啊。’薛嘉德興奮道。

‘掌櫃子,我覺的這個事情有問題。’薛嘉德的夥計薛貴說道,‘您還記得張家是怎麼被李一白給整垮的嗎?’

‘蜀錦事件,是李一白說要大量收,最後反悔,然後張家被套牢。’薛嘉德說道。

‘對。所以我懷疑這次李一白虛張聲勢,要大量收龍珠,也是想讓掌櫃子套牢。’薛貴提醒道。

‘嗯。這個,是有這個可能。但是又有不同。’薛嘉德道。

‘什麼不同。’薛貴道。

‘因爲蜀錦這種東西,不稀缺。它不是稀世珍寶,可遇不可求。你的說風險我想過了。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這種寶物有很多,變得不值錢。

二是,這種寶物,有市無價。就是非常寶貴,但是沒有人願意買。’

薛嘉德是個非常老成的商人,他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第一,你去幫我到處打聽一下,這個寶物,在其他的地方是否也有,有多少。

第二,就是我要親自去找賣給其他幾個貴人試試,如果他們願意買。我就不會被李一白一個上家給堵死。這樣就大可放心了。’

‘掌櫃子英明,我這就去到處打聽,別家可有這個寶物。’薛貴說完就跑出去打聽了。

而薛嘉德這次打算收上一顆,就算賣不掉,也不會被套住,最多也就是把第一次賺的錢給賠了而已。他要親自去找其他買家給賣掉。

第二天薛嘉德又見到了吳凡。吳凡堅持5000兩銀子少一分都不賣。薛嘉德擔心讓別人發現,還是很爽快的交了銀子。但是隻買了一顆。吳凡雖然沒賣掉4顆,但也完成了一部分任務了,就去春香樓喝酒了。

薛嘉德帶着這顆彈力球,當天晚上來到了開酒樓的高員外家。高員外是一個小財主,家產有二三萬兩。

薛嘉德取出了這個彈力球。‘高員外,這顆龍珠,你覺得能賣多少錢。’

高員外見到彈力球驚歎不已,‘這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我覺的不下萬兩銀子。’

薛嘉德又道,‘你會買下嗎?’

高員外道,‘我買不起,但是買的起的人大有人在,我表哥是揚州鹽商,家裡的銀票可以當紙燒。一天到晚就想着怎麼能花完錢。研究各種花錢的方法,這種的寶貝,你開多少價格,他都會要,根本不在乎價錢。’

薛嘉德道,‘真的?’

高員外道,‘我說假話幹嘛。他最近要來臨安玩,我可以推薦你們認識。’

薛嘉德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張100兩的銀票遞給高員外。‘這點錢是車馬費,還請高員外搭橋牽線。’

高員外哈哈一笑收下了銀票。‘放心吧。這事情不能成,我賠你1000兩銀票。’

薛嘉德離開了高員外家,心道,這事情是鐵板釘釘,百分百錯不了了。根本就不愁只賣給李一白。這下我什麼都不怕了。

回到家,薛貴也來報,‘掌櫃子,我跑遍了琉璃廠和隔壁的城鎮,都沒聽說過有這種彈力很強的龍珠。看來這貨,只有我們有。’

薛嘉德道,‘好。只有我們有。那賣多少價格,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薛嘉德又道,‘這事情是保準不會錯了。李一白根本不可能打我的主意。我是誰,我是薛嘉德,縱橫琉璃廠20年不倒。張家那幫蠢豬能和我比。’

薛貴在一旁道,‘掌櫃英明,掌櫃英明,我當時也就是多個心眼。’

薛嘉德又道,‘明天,我親自去把那剩下的3顆龍珠收了,全部賣給李一白。’

第二天,李一白花了3000兩銀子把薛嘉德對面的一個小古董店給收了。薛嘉德見了還專門過來打招呼道,‘恭喜,恭喜李公子,以後我們就是同行了。’

李一白淡淡的道,‘唉,因爲我要倒賣龍珠,這不知不覺也是做起了古董生意,收一個店,方便我交易。對了,那5顆龍珠你弄到了嗎?’

薛嘉德道,‘很快,很快,我能先爲你弄到4顆。’

李一白道,‘4顆也行啊。你快點啊。我馬上就要去金國了。金國太子等着要呢。’

薛嘉德告別了李一白,就親自來到春香樓找吳凡。吳凡果然還在春香樓。這時的薛嘉德見到吳凡就像見到親爹一樣。

‘哎呀。吳公子,你怎麼能坐在這樣低等的位子上呢。紅姐,快給吳公子叫上一個姑娘。’

薛嘉德又親自給吳凡斟酒。‘吳公子,那3顆龍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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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章來了,文中吳凡是我真名。自己客串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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