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洛洛不答反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到機場來接我姐?我一怔,旋即明白過來,叫道:難道是我的???陶洛洛道:那天在醫院裡,我給我姐當的翻譯。醫生問她在什麼日期和人做……和人行過房,我姐說她這幾個月只有過一次……
聽到這裡,我更無懷疑,知道此刻陸菲肚中所育的正是偶的小豹子。一時心中亂亂的,又覺驕傲又覺不安,更多的則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茫然感。陶洛洛繼續道:我問我姐姐她到底是和誰……那個過,她總是不肯說。但她那兩天卻總是提起你,我見狀已經隱隱猜到可能是你。後來故意詐了一下我姐,她果然承認了……她叫我不能和任何人說,尤其是不能和你說。我問她爲什麼,她說她不想拆散你和林靜。可我卻覺得既然她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你就應該對她負責。所以我瞞着她要你去接機,她卻怪我多事,還破天荒的衝我發了脾氣。今晚你去看她,被她趕走。我見你走的時候神情落寞,當時就想跟你說,可是卻忍住了。你走後我越想越是不妥,又見那姓黃的來和我姐談移民的事情,才知道我姐爲了怕耽誤你,竟然想要移民去澳洲。
我插口道:陸……你姐是爲了我纔想移民的?
當然!陶洛洛道:你總是怪她拋棄你不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她有多關心你?我不答,心下默道:不行,我一定不能讓陸菲走!就算真要移民,那也得是我們兩個(還要加上白小豹)一起移民才行啊!
陶洛洛又道:我知道我姐的打算,她是想悄沒聲的去到國外不再見你。但我卻覺得她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尤其是看到你走時那傷心的樣子,更是覺得你可憐。所以就跑過來想把事情跟你說清楚。我先前不知你和林靜已經分手,還想讓你好好在我姐和林靜之間做一個選擇。現在看來,你已經不需要選擇了。
這句話直如醍醐灌頂,我陡然醒轉,當下不及多說,轉身便往電梯口跑走,一面跑一面道:洛洛,謝謝你。那電梯便停在此樓,我按開電梯,下樓取了車,開車直往湖邊別墅而去。一路開到離別墅還有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遠遠望去,院子的大門關着,我心道:此刻我若是叫門,自然也能進去。但夜這般深了,林靜又不在家,我去找陸菲,豈不是會惹人閒話?媽的也是老子搞大了陸菲的肚子,所以纔會分外的做賊心虛。
當下下了車,慢慢行了數十步,擡頭往別墅陸菲的房間看去,卻見那屋黑着,想來她已休息。我嘆口氣,便欲迴轉,躊躇片刻,心中驀的一動,邁步往湖邊走去。沿湖行了七八分鐘,離那株海棠樹已是不遠。擡眼瞧去,竟發現那樹下有人,藉着朦朧月色仔細辨認,那人卻不是陸菲還能是誰?
正是:似此星辰非昨夜,爲誰風露立中宵。欲知後事如何,明天接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