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吵到林靜,偶打電話時不斷的在往遠離林靜臥室的方向移動。此時哥所處的位置已離林靜的臥室巨遠,剛好正對着樓梯口,是以一眼就瞅見了陸菲。由於角度的關係,偶眼中的陸菲便似一朵雲彩般冉冉升起。她依舊穿着那身廚娘裝,渾身上下有着一種讓人心慌的脫俗美感。偶一望之下,不由自主的呆住了。霎時間心中猛又翻轉起適才廚房裡的種種感覺。我吮她手指時的那種甜蜜,摟她腰時的那種溫存,被她拿話傷時的那種刺痛,以及聽到她無情絕情的語調時的那種絕望……我忽然發覺自己的心在陸菲面前永遠是那麼敏感脆弱不能自已,就算是它剛被她傷得麻木,可一旦再次面對,它卻仍無法淡定。這與我在林靜面前時常會流露出的那種心不在焉完全不能同日而語。顯然,偶對陸菲的與對林靜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感。對林靜的更偏向於道義責任,而對陸菲的則更遵從於心的本能。
正想着,對面的大咪咪也已然看見了我。在二人目光相觸的那一剎那,我險些沒有跪倒在地。我能肯定我的心又支離破碎了一次,那喀喀的響聲我幾乎都能聽見。陸菲與我對視一眼後便即移開了目光,我則仍愣愣的凝注着她。由於樓道的燈光並不明亮, 是以她的面容在偶的眼中多少有些模糊。靠,也許是因爲我的眼中有淚所以看出的景象纔會模糊。
可是陸菲卻絲毫沒在意我眼中的淚與哀愁,上得樓後,她很自然而然的便轉身往林靜的臥室而去,在我的面前甚至連半秒鐘的停留也沒有做。我悵然若失的看着她的背影,我很想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拉着她的手去到林靜牀前,然後跟林靜說其實我和你後媽纔是真正的天生一對地造一雙我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但我深知那樣做的結果只會更加的杯具。於是我只是眼睜睜的瞧着陸菲離去,做不出半點動作。
因爲心情激盪,偶早忘了電話中還有一個人正在跟我通話。直到陳雪連天價般的罵聲在偶耳邊響起時,我纔有了點意識。
你妹的,你死了啊!
怎麼半天也不吭一聲?
豬啊你!
……
說也奇怪,她的這頓醜罵竟讓我有了一種痛快的感覺。我無聲的透了口長氣,衝她道:勞駕,能再罵我幾句嗎?越毒辣越好!
神經!陳雪道。我道:我這不是在讓你發揮特長嗎?
特長?
是啊,罵人不就是你最大的特長了嗎?
靠!陳雪道:姐還有更厲害的特長,你想不想試試?
什麼特長?
啊!陳雪格格笑道:什麼滴蠟啊,繩縛啊,皮鞭啊……你想被虐還不容易啊~~
我聞言竟真在腦中浮現了幾楨被她□□的畫面,不由一陣激凜,當下乾咳了聲道:我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等等!陳雪道:你還欠我一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