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我真想對陳雪說一句你不要這麼聰明好不好,但眼瞅着她一臉落寞的樣子又如何能說出這等揶揄的話?當下只是嗯了一聲。陳雪異常幽怨的道:我就知道,否則的話你又怎麼會喊我喊得那樣甜?
她一面說着一面開着車,並沒有將眼光望向我。但老子坐在一旁,卻覺得彷彿被她用一種滿是悵惘眼神一直盯着。我忽然省起以後不能再喊她“小雪”了,因爲她的真名並不是陳雪。有心想問問她到底叫什麼,但又怕惹惱了她。
汽車便在這麼一種鬱郁的氣氛中向前,一路上陳雪再沒講過半句話,這種無聲的環境出奇的給我威壓,於是我也像是失卻了語言的能力。好在CD機裡那張鋼琴曲的專輯仍然響着,要不然車艙內就會如地獄那般死寂。
早先我是在拂曉時分醒來的,後來跟陳雪說了N長時間的話纔開車離了那小坡,是以等我倆行到XXX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時已差不多快八點了。車子泊好之後,陳雪並沒與我招呼便即默默的下了車,我也忐忑不安的打開了車門。二人一前一後坐電梯上了一樓,接着陳雪用她的VIP卡刷開了專用電梯,和我一起上了辛琪的房間所在的樓層。
出了電梯之後,陳雪停住了腳步。我把你送到這裡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她微笑着道,話聲裡的嘲諷不注意根本就聽不出來。我衝她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你,然後便轉身往辛琪的房間走去。行了沒幾步,忽然一凜,覺得自己這般讓陳雪送偶來看林靜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因爲從某種意義上講陳雪和林靜是情敵!這也難怪陳雪會那麼悶悶不樂。想着,不由扭頭回望了一眼陳雪。卻見她怯生生在站在走廊的彼端,顯得又是不安又是孤單,我心下一軟,因被她欺騙而產生的那些怨恨之意傾刻都消散了開去。
如是出了會兒神,終於咬牙再次扭轉了頭,快步到到辛琪的房門口,微一遲疑,伸手敲響了門。咚、咚、咚,每一下聲響都像是在叩着我的心。我待會兒見到林靜該怎樣去說呢?我……我要不要一見面就緊緊抱住她?她 ……她真的完全沒有失憶?
……
無數的問題伴隨着敲門聲在我腦中冒了出來,每多敲一下門我的心便會緊張一分。如是敲了足足十五六下,我的心臟都幾乎承載不了那種重負了,可門內卻始終靜悄悄的,沒有人聲,也沒有腳步聲。難道她們並不在這裡?抑或林靜已經走了?我的心猛一下懸了起來,撇頭往陳雪那兒瞧時,那丫頭也正詫訝着望着偶這邊,似乎很奇怪這裡爲什麼會沒人。便在我們二人相互傻望的時候,一聲電梯到層的鈴聲驀地裡響了起來,緊接着梯開一看,打裡面出來一個女人。身材高挑、金髮藍衫,正是辛琪!我心頭一震,立馬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去,劈頭就問:林靜呢?
辛琪見到居然是我,先是一怔,隔了好一會兒,才一字一句的道: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