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培養這八顆種子,三十怪蜀黍這段時間除了佈局上海,將上海的局勢弄的誰也都不明白之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是在秘密培訓這八顆種子,以及囑託他們一些必要事項。
八顆種子,四南四北,北方的叫天地玄黃,南方的叫甲乙丙丁,爲了讓這些種子快速成長,李三生更是讓朱雀阿姨給了他們在各個地區的影子權限,可以支配影子行動來幫助他們在各個勢力中地位迅速建立,但爲了以防萬一,都是單線聯繫,以保證影子的存在不被外人所知,至於李家最精銳的數千烽煙,也會開始慢慢的配合着他們滲透,這是三十怪蜀黍和他布的一盤大局,這八顆種子能不能到時候強勢屠龍,一切都似乎未知。
搞定和馬凱站在同一陣營的另外三個人之後,李三生和賈寶玉便回到了附屬醫院,讓賈寶玉在對面的酒店開了三套房,並讓刺激了一天的他去休息,自己一個人進了醫院。
到了病房門前的時候,李三生並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站在門前從小窗口看了幾眼,裡面,有臺小檯燈亮着,檯燈下,帶着黑框眼鏡穿着黑色緊身背心秀出傲人雙峰的齊晴雨正坐在椅子上看一些資料,似乎是她從上海帶過來的,頭髮有點凌亂,隨意的用髮卡扎着,額頭滿是碎髮,李三生微微有點生氣的推開了病房的門,雖然聲音很小,但齊晴雨還是聽見了,看到李三生終於回來了,齊晴雨終於放下了心,很溫柔的笑了笑,眼睛裡滿是暖意,等到李三生走進的時候,齊晴雨站了起來,柔聲說道“你回來了”
李三生點了點頭,只是看到這女人疲憊的樣子便頗有心疼,也就生不起氣了,彎腰將椅子上的文件收拾到一起,沉聲說道“都累成這樣了,還看這些東西,你要累到了,我是不是還得給你發個優秀員工獎”
齊晴雨愣了愣,回過神的時候心裡卻異常的溫暖,也不阻止他收拾自己的東西,似乎很享受有個男人爲她扛起這一切,在李三生直身的時候,齊晴雨下意識的從後面的抱住了李三生,抱的很緊很緊,頭靠在李三生的背部,感受着李三生的氣息。
李三生有點意外,卻不知怎麼辦,微吸一口氣,卻滿是齊晴雨身上的香味,齊晴雨淡淡的說道“謝謝”
李三生沒說話,只是任由其抱着,過了幾分鐘之後,齊晴雨也感覺到這樣會比較曖昧尷尬,便主動離開了。
李三生避免兩人繼續尷尬,便說道“房子的事情處理好了,到時候會按照約定的賠償,不過叔叔阿姨這樣子,你也很難回上海,上海公司這段時間又是上升期,沒你這個秘書也不行,我聯繫了離你住的比較近的醫院,已經辦好手續,明天將叔叔和阿姨轉到上海的醫院,這樣你也方便照顧,也不會耽誤工作,不然像你現在這樣,都處理不好”
齊晴雨癡癡的站在原地,以前只以爲這個男人是個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主,從來不會去想這些小事,可今天,他顛覆在他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這些小事都已經辦妥。
看見齊晴雨發呆,李三生以爲齊晴雨是擔心他父親的病情能不能經得住奔波,便輕聲說道“你擔心叔叔的病情吧,我讓人問過醫生,醫生說就是到時候坐飛機肺部可能會難受點,畢竟肋骨傷到了肺部,其餘並無什麼大礙,不然他也不會同意我轉院的”
齊晴雨微微紅了眼睛,李三生開玩笑道“怎麼了,被我感動了,想要以身相許了?”
齊晴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被他給逗樂,只是心裡卻更加的難受,他要是自己男朋友多好,自己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將一切壓力都拋給他。
已經很晚了,李三生看到疲憊的齊晴雨,以及她那雖然化了淡妝但還是能看得出黑眼圈的眼睛說道“我讓寶玉在對面酒店開了房間,你去休息吧,今晚我守夜,你看你這段時間都成什麼樣子了,黑眼圈眼袋都出來了,怪不得要帶着太陽鏡,是怕醜吧,在這樣下去,估計就沒人要了,到時候某人就要哭鼻子了”
齊晴雨冷哼道“沒人要我就賴着你,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李三生呵呵道“我會告訴你我現在心裡早已經樂開花了,有這麼一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滾得了大牀的美女,我死都樂意啊”
齊晴雨笑罵道“流氓”
李三生柔聲道“好了,去休息吧,外面有人帶着你去,這裡有我”
齊晴雨點了點頭,很順從的離開了病房。
齊晴雨走了之後,李三生確定兩個老人沒有什麼異樣之後,出了病房,讓一個影子成員守着,自己上了陽臺,陽臺上的風很大,靠海的地方夏天總是如此的涼爽,遠處的燈塔微暗的燈光依舊能看見,海面一片漆黑,和市區的繁華是天壤之別,李三生一根菸抽完的時候,代號爲玄的種子終於到了。
玄和山跳有點像,皮膚黝黑,像個老農民,整個人的臉上卻滿是歲月的痕跡,一個典型的成熟的老男人,穿的簡單樸素,人也簡單,只是當初李三生可被他的彈腿傷的好幾天才緩過來,這男人的氣場很強大,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天生就是當響馬的,註定不能是個普通人。
玄是內蒙人,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漢子,騎馬喝酒吃肉,異常的豪放,在喝酒方面,除過李三生,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記得離開東北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十一個人在城堡裡拼了命的喝酒,那天晚上除過李三生和玄,剩下的人全掛了,幾個月的時間,都是過命的交情,都記不清誰救過誰的命,無關年齡大小,走上這條路上的,能走出訓練營,又有幾個是沒有故事,沒有大滄桑的。
玄緩緩的走上陽臺,他的腳步很成穩,連彈腿的,下盤要是不穩,這就要鬧笑話了,李三生轉身的時候,玄剛好走到他一米之遠,突然李三生一躍而起,向着玄就攻了過去,直功下三路,動作變化莫測,玄根本沒有往後退,而是腳尖以猜,便迎着李三生而上,彈腿直直的打在李三生的腳踝處,李三生在玄貼近之後,卻猛然換了套路,轉而攻向玄比較弱的上路,直抓玄的肩膀,玄借力打力,彎腰躲過李三生的那龍爪手,兩人瞬間彈開,同時一笑。
李三生笑道“不錯,玄,你的實力又進步了不少”
玄低聲道“你依舊是攻不可破,要是剛剛你抑制住我的腿,我可能直接就被你撂翻”
李三生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扔給玄一根菸,沉聲道“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了?”
玄回道“東北一別之後就再沒見過,我去了江蘇,和兄弟們也散落天涯了”
李三生又問道“多長時間沒回家了?”
玄自嘲的笑了笑,老男人的滄桑在這一刻被詮釋的淋漓盡致,搖頭道“家?天涯何處不是家”
這個剛剛四十歲的男人的故事李三生多少還是知道的,不想大煞風景,便笑道“什麼時候我們一起去趟呼倫貝爾大草原,喝酒,吃肉,騎馬,要是你性功能還是,玩女人”
玄苦笑道“不行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
李三生哈哈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玄似乎習慣了李三生的樣子,等到一根菸玩了的時候,李三生突然拍了拍玄的肩膀說道“齊魯就交給你了,小心點,唐老太爺不是什麼善茬”
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第二天,天亮時刻,忙碌了一晚上依舊不解氣的周海濱通過濟南軍區,北海艦隊,省軍區,青島警備司令部,青島武裝部和擁軍辦同時向青島市委市政府施壓,似乎痛打落水狗,沒有放鬆的意思。
一切都在李三生的意料之中,李三生就是要讓那個老爺子必須放棄馬凱這顆棋子,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唐老爺子也打算放棄這顆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