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官北方亂局,離開四九城已經一個半月的李三生自然要在南下之前回趟北京,血殺將李三生送到北京之後,便直接乘坐京滬高鐵先行奔赴杭州。__//李三生沒先回家去見柳伊然,而是帶着小司徒來到協和醫院住院部去看那天晚上爲了救她而中槍的青荷,還好青荷福大命大,躲過這一劫,不然李三生將終生內疚。
協和醫院住院部下面的草坪上圍着一羣人,中間是個坐在輪椅上穿着病服的清秀婉約女子,面前放着一尊古箏,女子閉着眼睛彈着愜意的《漁舟唱晚》,聽者讚不絕口,眼前似乎能夠浮現出那江南水鄉晚霞輝映下,漁人載歌而直至月光如水、萬家燈火的動人畫面,高手和初學者最大的區別便是,高手一起手,就能讓人身臨其境,初學者所彈的依舊是最普通的音樂而已。“,
李三生和小司徒站在人羣之外盯着場中的女子看,女子的眼睛一直緊閉。《漁舟唱晚》這個名字取自唐代大詩人王勃的《滕王閣序》中‘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整首曲子的在第三段的快板,功力不夠者,在此刻就會被打回原形,前功盡棄。因爲在旋律的進行中,運用了一連串的音型模進和變奏手法,形象的刻畫出蕩槳聲、搖櫓聲和浪花四濺聲。“”看
過後,尾聲緩緩流出。
一首曲子最終要有結束時,當音調停在宮音時,《漁舟唱晚》終於落下帷幕,人羣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更有位年輕才俊的醫生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走到女人的面前示愛,一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圍觀者大呼‘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女人淡淡一笑搖頭道“錢醫生,對不起,我有男朋友”
叫錢醫生的男人是協和醫院引進人才項目回國的海歸,高薪高學歷,在協和醫院更是負責一個重要的科室和科研項目,可謂意氣風範,本以爲自己是十拿九穩,卻沒想到碰了壁,錢醫生並不惱怒,教養和風度還是有的,笑道“青荷,拒絕我就不能換個別的理由?你住院這麼長時間,我從來沒見你男朋友來過,如果你有男朋友,他怎麼會不來?”
能彈得一手好古箏的女人自然是依舊在住院的青荷,《漁舟唱晚》彈到這種功力上,可不是音樂學院的學生能做到的。
“他很忙”青荷平淡的笑道,像個明媚的女子,不悲不喜不哭不鬧,與世無爭。
錢醫生冷哼道“什麼樣的男人能忙到女朋友出這麼大的事,都不來看她,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青荷,你可以拒絕我,但不能作踐自己”
青荷不悅道“錢醫生,我們不適合”
錢醫生自嘲的笑了笑,豁然轉身離開,留下一瀟灑的背影,圍觀者一陣失望遺憾,推着青荷輪椅的女護士疑惑道“青荷,你爲什麼拒絕錢醫生,他可是醫院裡很多女人的追求以及結婚對象,人長的帥,高薪高學歷,還是醫院的重點培養對象”
青荷很誠實的笑着說道“姐姐,我們不適合”
“那你和誰適合?我幫你撮合撮合”這個時候李三生和小司徒從人員中走了出來,站在青荷的面前,李三生打趣的問道。
青荷微微失神,盯着李三生髮呆,似乎很激動,眼神卻堅定,護士擡頭看了眼李三生,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只是奇怪青荷怎麼這麼激動,不過顯然兩人認識。
“少主”青荷固執的喊道。
李三生笑着對護士點頭,示意自己來推,於是便從護士的手裡接過輪椅,推着青荷往回走,李三生關心道“恢復的怎麼樣?”
“已經痊癒了,不過醫生堅持讓我下週出院”青荷無奈的回道。
李三生笑着說道“這次你替我從鬼門關走了趟,有什麼感觸?”
青荷搖頭說道“沒什麼感觸,就是怕沒保護好少主,師父會懲罰我”
李三生呵呵笑道“你救了我,我該怎麼感謝你?”
“保護你,是李家僕人的責任和義務”青荷皺眉回道。
李三生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被洗腦的人啊,青荷,以後記住,自己的命纔是最值錢的”
青荷似懂非懂,只是點頭。
李三生伸了個懶腰說道“好好休息,準備跟着我一起回杭州,至於你師父那,有我,她不會懲罰你”
“嗯,好”青荷微微擡頭瞥了眼李三生,滿是高興的回道,顯然在醫院待這麼長時間,早已經讓她待夠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她最討厭的地方了。
從協和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李三生和小司徒回到李家四合院稍作休息,最裡面雲家的四合院門前一片冷清,李三生不知道在內蒙的所作所爲會不會和雲家的關係產生間隙,都是腹黑的陰謀主義者,李三生在利用雲家,雲家何嘗不也是在利用李三生,按道理家大業大的雲家雖然式微但也沒必要忌憚索圖,民和官鬥,匪也不敢和官鬥,雲家何懼索圖?這隻能說索圖的手裡有云家的一些把柄,所以雲家纔會忌憚索圖,這次,雲家正好借他的手除掉索圖,一抹之前的那些把柄,不再受人牽制。
四合院裡面安安靜靜,只有幾個影子的暗哨保護着,李三生洗澡換衣服後給柳伊然打電話告訴她回來了,正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上課的柳伊然匆匆出來接了電話,這是堂大課堂,以往生澀無聊的馬列主義在柳伊然詼諧幽默的方式下顯的生動有趣,整個大課堂人滿爲患,都想一睹這位最近在中國青年政治學院引起轟動的美女老師的芳容,柳伊然的手機是開着靜音模式放在講臺上,看見李三生的名字,柳伊然便停止授課。
幾個家裡稍微有背景的子弟們或多或少都知道柳伊然的背景,所以對於柳伊然只是當做普普通通的欣賞,他們不會傻到跨等級的去追求,這無非就是找死,估摸着還沒遇到站在柳大美女背後的男人,就先被柳大美女玩死了,他們縱然飛揚跋扈,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何況是這水又深又渾權貴如雲的四九城裡。
柳伊然剛出去,階梯教室裡面就炸開了鍋,不少萬花叢中過的好手們看見柳伊然的表情和眼神紛紛嘆息道“名花有主,我們沒戲了”
一幫菜鳥們還不知所云,好事者煽風點火道“名花雖有主,還需我來鬆鬆土”
幾個紈絝們鄙夷的笑着……
李三生簡簡單單的告訴柳伊然自己回來了。柳伊然略顯意外,本以爲李三生還得好幾天才能忙完,沒想到今天就回來了,隨即說道“晚上我要回爺爺家吃晚飯,爸和媽都要過來,你去嗎?”
柳伊然既然開口了,李三生怎能推辭,天大的事也得順着,笑道“必須得去,不過可能稍微晚點,傍晚的時候有點事,你到時候來接我,晚上我和爺爺他們喝兩杯,就不開車了”
“好,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柳伊然笑着回道,安安靜靜。李三生掛了電話,柳伊然則給爺爺和父母打電話提前通知,他們也都有些意外。忙完一切,柳伊然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回道教室上課。
李三生打完電話,便帶着小司徒回劉家四合院,準備一會將小司徒扔在那,他得去後海那邊見大丫,昨天便已經答應了大丫。
劉家的四合院是劉家自己的產業,不像四九城很多曾經住過大人物的四合院都是國家的,那些大佬們離世後,他們的後人們爲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遲遲不歸還,最近兩年國家收回了不少四合院,大多集中在東城區。不過劉家倒不用擔心這些事,所以劉老離世後,徹底退下來的劉建武便搬過來住在這四合院裡,之前他大多時候都是住在軍委的大院裡,偶爾或者一家人團聚的時候纔會回來。沒了劉老,這四合院要是沒人住,也就沒了人氣。從風水學來講,這樣不利用一個家族的前途,樹未倒人先散。
其實衆所周知劉建武的官方名字不叫劉建武,這和許多大家族的策略一樣,在那個年代很多人爲了避嫌就主動改了名字,劉建武對外的官方名字是李建武,之所以改成李姓,也是劉老的意思。
李三生回到四合院後,大舅和大舅媽都在,正平表哥一家今天也在,大舅媽帶着正平表哥家的老二玩,大舅則和管家王伯在後院的涼亭裡下圍棋,正平表哥在圍觀。李三生給大舅媽請了安後便直奔後院,劉正平意外道“三生什麼時候回來的?”
李三生笑着回道“今天早上剛回來”
劉建武和管家王伯頭也沒擡,全神貫注,戰的正酣。李三生只是瞄了幾眼便看清了場上的形勢,大舅大勢已去,依舊在苦苦掙扎。管家王伯穩佔上風,正在痛打落水狗,兩人你來我往的,見招拆招。其實大舅還是有亂中取勝的希望,就要能否看破棋局,李三生也不指點,任由大舅自己折騰。
劉建武自然不像李三生那樣從小精通棋藝,這種逆天局他唯有失敗落幕,再說管家王伯也是不是新手,可是和劉老下了幾十年的老搭檔,劉建武輸也就不奇怪了。
“舅舅,你剛要是捨棄右下角那片亂局,狠心重新經營,就有可能盤活棋路”李三生等到勝負已分之後纔開口說道。
劉建武沒好氣的說道“那你剛怎麼不給我指點?”
“觀棋不語真君子,我怕我說了,被王伯追着打”李三生嬉皮笑臉的回道。
劉建武狠狠的瞪了眼李三生,隨即說道“北方的事情完了?”
“完了”李三生淡淡說道。
劉建武起身猶豫了會說道“聽說,這段時間你和雲家走的比較近?”
李三生如實說道“彼此利用,各取所需”
劉建武突然說道“你想的太天真了,雲家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那個和李家做了幾十年鄰居的老頭可不是善茬”
“不簡單?”李三生自言自語道。
難道雲家借自己的手,還另有所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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