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黃黃是誰啊?
那可是四九城小字輩有名的大頑主,西城區天不怕地不怕的一霸,別看這丫才十九歲,可卻有着完全超越同齡人的腦子,陰人玩人整人絕對是一流好手,初中沒畢業就敢玩弄女老師,上女老師的牀回頭女老師還得乖乖給他寫作業,從來都是他揍別人,哪有別人揍他吃虧的道理。
小司徒出手有分寸,看似一黏一甩,其實是有竅門的,陳黃黃只是被一股陰柔之力拖着,摔倒地板上後隨慣性往前滑行,無傷大雅。就算如此,陳黃黃還是一陣齜牙咧嘴,還好抗打擊能力比較強,艱難的站起來,一臉怒氣,小美女那句我是純爺們,陳黃黃聽的一清二楚,特麼的,這爺們長的也忒俊俏了吧。
回過神的孫鼻涕沒興趣理會被虐的陳黃黃,反正他已經習慣了,果真是豬一樣的隊友。只是覺得這個小美女應該是小帥哥剛剛出手那一刻實在是帥呆了,打架都能打的如此飄逸,哪像陳黃黃他們就知道羣起而攻之,淨是些下三濫的猴子偷桃直搗黃龍。
孫鼻涕一臉崇拜的盯着小司徒問道“男的?”
小司徒懶得理會她,自顧自的坐下,繼續天然呆。
柳伊然輕笑的提醒道“這就是說他是女人的下場”
西餐廳再次歸於平靜,只是本來就有很多男人盯着這麼一桌美女,現在大家或多或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一塊。陳黃黃忍着疼痛屁顛屁顛的爬回來,這次丟人可算是丟大了,誰想到,同爲一個戰壕的孫鼻涕不僅沒關心他,還落井下石的嘲笑道“丟人,平時不是吹噓自己打架有多厲害?中看不中用”
“草,孫鼻涕……”吃了虧丟了人的陳黃黃再怎麼菩薩心腸也禁不住的夥,正要發火才意識到自己的女神就在旁邊,強忍着,狠狠的盯着孫鼻涕,意思你丫給勞資等着,我現在忍着你,等忙完了再收拾你。
男人就要像自己的小弟弟一樣能屈能伸,這是陳黃黃引以爲傲的座右銘。爲了達到目的,臥薪嚐膽陳黃黃都能做,別說這忍一時風平浪靜,可多少得面子上過得去啊。
“哥們,就算是我說錯話,你也沒必要大打出手吧?”陳黃黃有點狼狽的盯着小司徒問道,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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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徒微微擡頭,泛着藍寶石色彩的眼神有些神秘恐怖,直讓盯着他的陳黃黃髮怵,可還是故作鎮靜的不曾退卻。有人敢威脅小司徒,這不是找死嗎?柳伊然識趣的摸着小司徒的頭髮,小司徒這才乖乖的繼續低頭髮呆天然萌,唯有孫鼻涕神采奕奕的盯着小司徒看,好像要看出些什麼?
柳伊然淺笑問道“琉璃,你朋友叫什麼?”
孫琉璃微愣,頭也沒擡的回道“陳黃黃”
“孫鼻涕,你再重複一遍?”陳黃黃這次是真怒了,特麼的,這是在勞資女神面前,孫鼻涕你丫不給我面子,咱特麼朋友都別想做了。
陳黃黃那眼神足以將孫鼻涕秒殺,孫鼻涕瞬間意識到自己犯錯了,趕緊補救道“陳道庭”
陳黃黃的臉倒是變的快,露出還算和煦的笑容,不過顯然是強自堆積出來地,笑道“兩位美女姐姐好,我叫陳道庭,是琉璃的發小死黨加閨蜜”
孫鼻涕沒敢拆臺,只是沒好氣的白了眼陳黃黃。
“道庭,小司徒剛纔出手有些重,我代他向你道歉。不過提醒你,以後別再說他是女人,這是他的禁忌。至於你是真心宰相肚子裡能撐船一笑而過,還是過後錙銖必較找回面子,我都勸你一句,別惹他。不管你是單挑還是找一羣幫手,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最終結果都一樣,如若不信,你可以試試,我保證我們其他人不會插手”柳伊然和陳黃黃沒什麼交集,從陳黃黃這短短几分鐘的表現她便能猜出陳黃黃是什麼人,絕對是不吃虧的主,所以這醜話她得放在前面,她可是小司徒的親人,幫親不幫理。
“高手?”柳伊然這話雖讓陳黃黃臉上掛不住,可在柳女神面前他也得乖乖的,至於小司徒,陳黃黃在回過神之後便已經知道這丫是個練家子,絕對的高手。
柳伊然笑着點頭。
陳黃黃來了興趣,他尤其對這種虎人感興趣,每次軍區衛戍區警備區等等要是有什麼比武大會之類的,他絕對會想盡辦法的混進去,最後還得找關係讓那些高手虎人們交自己幾招,好打架的時候立於不敗之地。
“有部隊那些兵王厲害嗎?”陳黃黃興奮道。
柳伊然隨意道“道庭,你和琉璃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我這沒必要藏着捏着,你們的姓名和一些小細節就已經讓我大概猜到了你們的身份,具體我肯定不知道,可稍微查下也就會水落石出。如果你現在回北京的話,如果你能聽到一些消息,那你肯定會聽到,前兩天一個男孩單挑衛戍區的故事,至於版本是如何的玄而又玄,你聽了就會知道”
“特麼的,不會就是他吧”陳黃黃震驚道。
柳伊然笑而不語,小司徒依舊天然呆,孫琉璃一臉花癡,至於許思媛,則矇在鼓裡。
西溪悅榕莊,在江南公館尚未建成之前,西溪悅榕莊是和靈隱法雲安縵、西子湖四季酒店號稱杭州最貴最有逼格的三大酒店,西溪作爲國家級溼地公園,西溪悅榕莊的風景自然不會比江南公館差,只是江南公館更加神秘一點。
西溪悅榕莊四萬多一晚的總統別墅,穿着真絲吊睡衣的夏侯青青踩着光腳站在窗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真絲睡衣被她的酥胸撐的高高聳起,又恰到好處的遮住她的翹臀,只是那裡若隱若現,足以讓人噴血。
整個西溪悅榕莊的風景足夠一些小資文藝女青年癡迷,宛若一座江南小鎮,白牆灰磚小橋流水,一座座的仿古建築羣呈現最原始的江南風味。坐在窗邊紫檀木椅上的陳裴東抽着煙,望着窗外發呆,剛剛一番雲雨之後讓他略顯疲憊,梅開二度讓夏侯青青容光煥發,可卻苦了他。果真是隻有耕不完的地,沒有累不死的牛。
夏侯青青隨意的坐在窗邊,下半身早已春光乍泄,打趣道“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杭州,怎麼?不放心我辦事,還是要提前會會孫黃兩家的人?”
陳裴東眯着眼睛,吞雲吐霧道“有些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孫家我倒不忌諱,兩湖都是些熟人,由不得他們不和我們合作。兩廣黃家比較複雜,廣東那是什麼地方,那是改革開放的最前沿,黃家怎能輕易在那裡一家獨大?”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見他們?”夏侯青青翹着二郎腿疑惑道,那修長的美腿可是剛剛讓陳裴東愛不釋手。
陳裴東淡淡的回道“沒有看到他們的誠意之前,我肯定不會見,至於他會不會和孫黃兩家直接交涉,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此行來杭州幹什麼?什麼大事能讓你親自勞駕?”夏侯青青更迷惑了。
陳裴東狠狠的嘆了口氣道“找兩個孩子”
“誰家的孩子,你什麼時候客串公.安.部了?”夏侯青青放.蕩的笑道。
陳裴東懶得理會她,低聲回道“一個男孩,姓陳,他的侄子。一個女孩,姓孫,她爹剛剛卸任團中央一把手,轉任地方”
正要說話的夏侯青青差點沒咬掉舌頭,這還真是兩尊大神。
“這兩個孩子?”夏侯青青不得不問了,顯然,這個嚴峻的任務要交給她了。
“離家出走”陳裴東知道夏侯青青想問什麼。
捻滅菸頭,陳裴東厲聲說道“夏侯青青,我給你兩天時間找到這兩個孩子,如果他們要是出了事,你好自爲之”
燙手的山芋,果真難接。
“崔文傑呢?”陳裴東起身,穿上衣服,低聲問道。
“在臺州”夏侯青青回道。
“幹什麼?”陳裴東繼續問道,在他眼裡,現在找到這兩個孩子纔是重中之重,北京城裡一幫人都快急瘋了。
“殺人”夏侯青青舔着嘴脣說道。
傍晚,台州市郊區黃琅鄉靠近海邊的燒烤攤子上,從杭州回來之後,左千秋就一直藏在這裡養傷,市區的地盤已經七零八落,基本都已經丟失,全被崔文傑拿到,現在只剩下郊區以及邊遠鄉鎮縣城還在他的手裡。左千秋完全有實力大舉反攻,只是他一直在保存實力,等候李三生以及三十怪蜀黍他們回來,現在左千秋終於等到了,所以他終於開始籌劃怎麼反撲。
和左千秋坐在一起吃燒烤的是他的兩個心腹,除過見李三生這件事他們不知道,其餘事情這兩個心腹都知道,今晚這兩個心腹例行來彙報情況,左千秋對他們十分放心,三個人吃着燒烤喝着扎啤有說有笑。
左千秋叮囑他們這段時間低調點,只要熬過這幾天,接下來就是他們重新站起來的日子,畢竟在臺州他們是地頭蛇,那些過江龍再厲害也得被他們打趴下。
吃完燒烤,時間已經不早了,市區一些場子已經開始營業,左千秋怕出事,便讓兩個心腹趕緊回去,等到兩個心腹走遠之後,心情不錯的左千秋一個人在海.邊.散.步,只是他肯定沒有注意道,兩個心腹並未離開,而是將車停在路邊正盯着他看。
左千秋低頭思考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好配合李三生的計劃,當回過神的時候,左千秋突然發現,數個男人已經趁着夜色包圍了他,左千秋意識到出事了,自己被出賣了,因爲知道這個地方的只有那兩個心腹。
可惜此時,爲時已晚,幾個男人都是練家子,沒幾分鐘,身中數刀的左千秋就悄然倒下,幾百米外的兩個心腹相視一眼,一時無言。這是,一個男人下車走到了他們身邊。
兩個心腹男人諂媚道“崔爺,他死了”
“我知道死了”能稱呼崔爺的,也就只有崔文傑一個了,崔文傑冷笑道。
“那接下來?”兩個男人沾沾自喜道,若沒有他們,左千秋肯定不會輕而易舉就這麼被做掉。
崔文傑嘿嘿道“接下來,接下來你們陪着左哥上路吧”
兩個男人一臉驚訝,還未反應過來,崔文傑身後的幾個保鏢就已經衝了上來……
當李三生得知左千秋死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李三生連抽了四根菸,喃喃自語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