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曾堅定的說過,呆在我身邊吧。
是誰曾輕柔的說過,森至,你真漂亮。
是誰曾自豪的說過,我這麼帥,你那麼漂亮,我們看起來多般配。
是誰曾霸道的說過,我們要一直在一起。
這一切彷彿才發生在昨天,但今天到了,太陽升起了,你我相遇了,一切卻突然不同了。
像列車脫軌,一瞬間便駛向了黑暗。
我不明白怎麼就成這樣了,明明昨天,我們還互相微笑的道別,說着明天見。
然而今天,卻是這般景象。
是因爲我不會化妝,只知道素面朝天嗎?
是因爲我不夠性感,只知道穿着校裙嗎?
還是因爲我的髮型,我偶爾的一句話,我突然的一個表情 ……
如果都不是,
那麼,那麼洛離你告訴我,
爲什麼你不要我?
我在寢室裡躺了幾天,蓬頭垢面,連梳頭髮都沒有力氣。我只懂得流淚,睜眼的時候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眼淚就流下來了,我伸手捂住,可眼淚還會從手縫中流出。哭着哭着,哭累了我便睡着了。我一直躺在牀上沒有下來,餓的時候便吃幾塊餅乾,困的時候便躺下閉眼,其餘時間我一直望向窗外,眼淚肆意氾濫。這幾天我一直做夢,做同樣的內容,在夢裡嘶聲力竭的叫同一個名字。
幾天後,在老師的強烈要求下,我來到了教室。
我抱着書,穿着校裙,披着頭髮,自然的捲曲,層層如同海藻,臉色蒼白,眼底撩着一團霧氣。亦如剛入初中,那個心無雜念的森至。
只是偶爾當風吹起的時候,會隱約看到耳垂上泛着點點藍光。我不能在扎母親爲我設計的髮型,因爲這樣會擋不住耳釘。這是他給我的,這是我最後一絲卑微的念頭。
他沒有摘耳釘,我也沒有,但一切已經不同了。
每當我經過的地方,總有議論不斷的冒出。
“唉,唉,知道嗎,洛離已經和她分手了!”
“早知道了,我今天看到洛離和別的女生在一起。”
“哼,她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怎麼配的上洛離!”
“洛離只是玩玩她罷了!”
“洛離本來就這樣,換女友跟換衣服一樣。”
“不過她呆在洛離身邊好像蠻長的。”
“噓 … 她來了。”
這樣的話已經聽過很多了,這樣的眼神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就像小時候大家知道我沒有父親一樣,我早就習慣了。
經常在窗戶上可以看到洛離牽着不同的女生走過,經常在教室裡可以看到洛離帶着小弟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晃過,經常在宿舍門口可以聽到洛離調侃的聲音,經常在學校黑板上可以看到洛離的名字。
成爲了習慣,在後面慢慢看着洛離,慢慢的,接近他。
洛離是毒,無法戒掉的毒。
直到有一天,洛離消失了。
洛離,難道連看的機會你都不想給我嗎?
一天
兩天
三天
好久,好久
洛離都沒有再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