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裡,金絲雀安祥的小憩,早在它落網的瞬間,已選擇放棄無謂的掙扎,乖乖發揮它在人類眼中餘下的價值。一隻白蝴蝶停在花芯,吸吮着花蜜,而後飛舞於花叢。也許,自由於它們而言是一種幻想,無形的存在着,難以觸摸。
鑼聲響,驚破原本安靜的氣氛,林子裡羣鳥嚯然飛空,梧桐葉下,螞蟻則是散亂遊竄,漫無目的,像極一場盛大的逃亡。
“最後一場比武,乃由東方天陽與南宮若嫣的對決,玉佩將花落誰家,請拭目以待”
臺下,衆人聚集,貌似比開始的時候更虎視眈眈的注視着玉佩。
這場比武,結果會否讓他們得償所願呢?
有東窗月渾厚的內力墊底,天陽今日看來傷勢已無大礙。
他顧眄一下若雪,那清澈無邪的眼神透着一種擔憂,無論哪方勝出亦或受傷,都是她不願看到的。
天陽衝她微微笑,似乎說“不要擔心”,剎那間她的身上彷彿穿過電流,一陣酥麻,她也嫣然一笑迴應
亦香什麼都看出來,她的拳頭一直沒有鬆開過,揪住膝蓋上的裙子,半響後忽然鬆開了手…
若嫣甚是嚴肅,昨日的溫柔與爛漫消失,或是從來就沒有過,只是虛假的一面?
反之,天陽對她是從不鬆懈“我會很認真的比武,別指望我會手下留情”他向若嫣一劍刺去
“哼…我就等這一天”若嫣冷笑,瞬間轉移,便避開了那一快劍
她拔出劍,靈活舞動,周圍的氣流隨揮舞的星葉劍凝聚起來,接着她向天陽使出「花自飄零」
無論氣勢或者神態皆與南宮燁相似,這點又令他們深陷迷惑。
奼紫煙紅式的劍術總共有七招,若嫣都一一向天陽施展,令他防不勝防,只有躲避的份,她根本沒有給天陽出招的機會。
“這東方小兒是怎麼回事?氣勢完全被壓制住了,還是被我們家若嫣壓制住,哈…”上官元舜笑道,奚落一番
雲崖從開始就愁眉緊鎖,他向另一邊的南宮庭望去,只見南宮庭衝他友好的笑,讓他極度不安,憶起昨晚那事。。。
「雲崖將若嫣送回南邊廂房,那是他第一次與南宮庭對恃
“你究竟對嫣兒下了什麼毒,她會如此痛苦?”雲崖放下若嫣,而後用劍指着他
“放肆,你不想活了,居然敢對義父不敬”軒浪也拔劍
“下去…”坐在椅子上的南宮庭終於開口
他微笑着走到雲崖身邊,輕輕移開他的劍“只有你能救她,我這麼說你信嗎?”
雲崖打量他“我應該怎麼做?”
“哈哈…果然爽快,那我也不拐彎沫角了。我欣賞你,只要你能爲我所用,我會給嫣兒解藥,而且還可以將她許配給你”
雲崖冷蔑一笑,帶着幾許的無奈與悲哀,爲了若嫣,他不得不接受這不平等的條件,甚至會違背良心
他蹲下,撫摸女子的髮絲“給我解藥”
“呵呵,行”南宮庭這一棋下得可謂快,準,狠」
雲崖緊握拳頭,他知道若嫣的毒是不會那麼輕易就全解的,所以這段時間,唯有昧着良心做事了。
十四望着雲崖許久,忽而喟然長嘆。
黑翅看穿她的心思“一羣煩人”
她捅了黑翅一下“你知道什麼”
“上官雲崖爲了南宮若嫣甘願對人俯首稱臣,你心疼嘛”
“你…”十四沒想到黑翅昨晚也跟在後面,的確如此
“我心疼他?笑話,他那麼笨,居然看不出來那女人和他們是同夥,還爲了那個女人出賣自己,我鄙視他”
黑翅沉吟道“在愛情面前,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失去理智,所幸的是這種人越多,爭奪玉佩之舉就多一線機會”
十四思索“我不能坐以待斃,任那個傻瓜落入陷阱”
“天陽小心…”若雪和亦香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倆人羞澀的轉頭,視線回到圓臺上,臺上一陣菸灰肆虐,等風驅散灰塵後,天陽氣喘吁吁地用劍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