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遮遮掩掩的躲過些許來自五湖四海的殺手,但他們的行蹤始終還是暴露了。
於夫人是上官元舜的女兒上官婷,當初她與於海塵私定終身,早已和上官家斷絕往來。
若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願牽扯到孃家人。
在臨近東方家族管轄的領地之際,若嫣生病了,且高燒不退。
城裡的大夫束手無策,建議他們到東方家求醫。
話說東方家有一奇人,爲人處事都異於常人,甚至連值得驕傲的姓氏也改了
此人武功高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只是他獨來獨往,難以爲之所用,江湖人稱寂寞高手東窗月。
“一把好劍用在不對的人身上是種浪費”簫聲斷,男子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的笑靨,眼前是一個小男孩,揮舞着手中的劍。
聽到這話,他帶着劍湊到男子跟前 “東窗叔叔,那您教我吧?叔叔的劍耍得比爹還厲害”小男孩一直很崇拜他的叔叔
“天陽,爲什麼你要學劍術呢?”
東方天陽是東方家族唯一的傳人,自小倍受寵愛,他肩負着振興家族的使命
“我想變得更強,成爲天下第一”天陽不加思索道
“呵,還有比天下第一更重要的…”東窗月接過劍,輕輕一揮,速度快得他看不清招式的變化,隨後劍尖落地,眼前一片花海,無聲無息
天陽又看傻眼了,幾時才能練就此本事呢?
等花瓣落地,東窗月也消失不見了
城外月光疏離,風聲瀝瀝,重疊着嬰兒啼哭
馬車裡慌亂不安,於夫人抱着奄奄一息的若嫣,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行蹤會否暴露。
馬車後忽中帶火焰的箭,馬蹄亂,狂奔,車伕也難平其之驚嚇。顛簸搖晃,無法安坐。
一羣黑衣人擋住前路,他們已是四面楚歌
“於夫人還是策手就擒乖乖交出玉佩吧”領頭的開言
於夫人翻開簾子,她深知交與不交都難逃一死
“我們此番前往的是東方家,東方兄已得知,若要玉佩還得看兄長的意思”
那些人顯然有些自亂陣腳,領頭的冷笑“你以爲這樣說我們就信?於夫人太天真了。既然夫人不識相,就別怪我們了,給我上”
一聲令下,黑衣人羣擁而上,一場撕殺上演
管家與車伕視死如歸,與之開戰。
領頭接近馬車,舉劍正要傷人,倏地從黑夜中閃過另一支箭,解燃眉之急
而後出現幾個人,幫忙擊退敵人。
月亮下,於夫人看出這些人的招式來自上官家,原來一路上暗中相助的是她孃家人,原來她的爹爹並不是真的無情不理他們死活,剎時潸然淚下。
混亂之中,又有一個身着白衣,裝扮與衆特別的男子出現,他的身上帶着一把簫 。
一陣風吹過,若嫣便被他抱起
“嫣兒…”於夫人衝上前
“把她交給我,如果你希望她活着,可憐的孩子,病得這般嚴重”男子眼神冷而堅定。。。
他走近於夫人身邊,再一次說“帶着裡面的嬰兒投奔上官家,至少那娃娃會安然無恙的成長。而這個孩子不同,現在你帶着是累贅,把她交給我興許有活命的機會”
要捨棄女兒她做不到,但是也許這個人真的能救活若嫣,她已經不能再拖了
“你帶她走吧”於夫人轉身,卻心如刀割,緊緊抱着若雪
“孃親…我…不想…和你分開…不想和若雪…分開…”話音停頓了
於夫人立即轉頭,人亦消失。若雪哭得很兇,是別離的淚水麼?
天微亮,雪把地上的血跡覆蓋,淚凍結成固體,這一別,或許後會無期。。。
“小姐,請恕屬下來遲”解圍的幾個人果真是上官家的舊識
“你們言重了,是我爹派你們來的?”“是的。莊主得知於家莊落難很擔心小姐,於是特派屬下前來,小姐是否願意跟我們回去?”
於夫人此刻只想保護手中的若雪,不能讓她繼續過這種逃亡的日子“我們走吧…”
“是,屬下遵命”就這樣,帶着若雪,投奔上官旗下
黎明來得很慢,夜始終是黑暗的象徵,若雪終於停止哭泣,與她孃親前往上官家。而若嫣已不知去向,生死未卜,兩人從此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