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這個院子卻出奇的冰冷。悄悄展開着,彷彿揮之不去。
天陽不是傻瓜,即使昏睡了一天,頭腦仍清楚得很。若雪的事,他們豈能瞞過他的法眼呢。
二話不說,他已起身着衣,手持烈陽劍,準備單槍匹馬離開。他不能坐以待斃眼見若雪有絲毫損傷。
門一開,天陽隨即被人攔住。是他爹的手下。“少爺,莊主有令:說是此刻您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笑話,我堂堂東方家的少主,你們竟然也敢阻攔?活膩了不成”天陽唯有擺出主人的架子。
他們略微低頭“屬下也只是聽從莊主吩咐。少爺有傷在身,請別爲難屬下”
“若我非走不可呢”他也不讓步
“既然如此,屬下也只能得罪了”話說間,他們一人一邊架着天陽得手臂。由於負傷,天陽竟連兩個隨從也敵不過,實在令他惱怒得很。
“逆子,你就不能給我安分點麼?如今是何情況,都不曉得輕重。爲了一個區區女子?我再也不會縱容你胡作非爲了。你們給我看好他,明日即刻返回東方家”東方季琿的呼叱與命令幾乎同時下達,這一次他是鐵了心不節外生枝。
天陽盯着與素日不同的老爹,忽而有種說不出的怯意。回東方家這一命令就像一道催命符,他知道,等着他的將是更嚴峻的考驗。
“若雪,你等我,我一定會找你的”他在心中思付着
確實,依目前形式來看,他不得不聽從父親的安排。
簫聲隱約從長廊傳出,有着令人心平氣和之效。他們緘默着,都安靜的各懷所思。
女子微微睜開雙眸,模糊的視線漸而明亮。仔細打量這間屋子,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卻恬靜得令人愜意。
然後,她隨即看到趴在桌上睡着的另一女子。
剛好,她也醒了,只是看自己的眼神多了絲漠然,於她也是如此。
“若雪,爲什麼你會到這兒?”亦香恢復往日的神態,輕輕走向牀上的若雪,詢問道
只見若雪翻開被褥,輕盈下牀。然,她卻只是經過亦香身邊,像是不曾留意眼前的這個女子。
原來若雪是走向亦香身後西門楓…
“楓…”若雪臉頰微紅,那一聲呼喚讓亦香動彈不得,她迅速回頭,驚諤地看着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
西門楓擁着若雪緩緩走向自己,他臉上的笑容看得她膽顫心驚,亦說不出話來。
“呵呵,香兒的表情甚怪。難道你不欣喜麼?如今雪兒已情歸於我”他調侃道,表情不像唬人
她努力平復心情“若雪,這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和西門楓…”但,依然無法掩飾內心的錯愕,一定是錯覺?
若雪淡淡一笑,粉白的膚色在淺薄的陽光中泛開,如此誘人
“亦香,何必如此意外?我本來就和楓在一起啊,你這是怎麼了”她迷惑地看着亦香,那眼神,同樣多了幾分陌生
西門楓不語,看起來倒是很享受此刻的氛圍。他安靜得連空氣都變得異常壓抑。
而亦香莫名的害怕着,若雪的反常出於什麼原因呢?西門楓究竟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