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璃一怔,俊顏之上眉頭微挑。
一雙鳳眼望着眼前的女子那張絕色的容顏,那眼眸之中的狡黠猶靈動而美麗。
“小丫頭,你何時發現的?”
上官涼月指了指太師椅,示意他坐過去。
自己則坐在另一張椅子上。
花青璃見她就要坐下之前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身子往前一帶,自己坐下後將有些怔住的她按在自己腿上。
眉眼之間帶着笑意道:“坐下談。”
上官涼月掙了掙,見他箍得緊,便沒有再掙脫。
“之前放小環走的時候開的狗洞,那之後我曾讓人去看過,那洞口明明已經封死。在這銅牆鐵壁一般的東宮內,小環還可以來去自如,若不是有人與她方便,那狗洞怎會自行打開?
今日晨時我去那西苑,圍牆雖不高,但一點響動還是能驚擾到那些守在門口侍衛的,可是那洛幽卻中了毒。
這毒我問過方澤尹,霸道雖霸道,但若不服下,淡淡聞一聞是不會中毒的。
想來,這小環已經進過院內,並且兩人已經商議好,洛幽纔會服下那藥。
這樣一來一回的,守在門外的人卻要在小環出來之後才捉了過去,想來也知道洛幽若是中毒,自己不做些什麼,反倒是容易引起懷疑,於是,那進得去卻出不得的小環便狠心一死了之。
如此一來,便死無對證。
小環是三皇子的人,看守洛幽的侍衛卻是你東宮的人。
想來,你的侍衛已經被策反。而什麼人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將你的人策反?
進入東宮之人,均是你從火熾谷調來的,定是對你忠心不二,不能害你。
可若是陛下呢?
陛下以保護廢太子之名,命那其中之人來監視你、我、洛幽。
只因你手中那三十萬隱衛、洛幽背後的兆閔國,還有我身後的齊國。
雖然你我均知道這齊國與兆閔國定不會相助與你來複太子之位,但是除了咱們,他人又有誰知道?”
說到這,上官涼月轉過身,下巴枕在他的肩上,那張清冷的絕色容顏上透着落寞。
“原本一月之後,朱雀回來,便沒了陛下所忌憚的洛幽,可是現在陛下策反的人卻順了陛下的話,順水推舟的想看看你我二人的反應,
若那洛幽就此死了,這責難便怪在你我二人身上,可若是你與那洛幽有了那層關係,那麼你我二人便會分道揚鑣,如此一來,無論何種結果,都是陛下樂見的。
如今,洛幽活了,而我也還在,這便是陛下的忌憚。
所以,無論怎樣,我都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
話音剛落,花青璃環抱着她的手一緊,俊顏上有深深的不認同:“我不允!你再不許離開我!”
上官涼月雖未看向他的臉,卻也知道那面容之上的不贊同。
這些日子,她將自己關在門中,就是在想,如何能在衆人眼中,將這個既能保護她,又另衆人所忌憚的身份去了。
思來想去,也沒個結果。
然而今日的事,讓她看明白,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