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激動道：“回太后娘娘，宮女也是人，也有爹孃生養。”
帝無垢捏了捏她的小手，淡淡道：“竟敢下毒到朕的飲食中，不論是否成功，也不論是針對何人，本就該殺無赦。朕的量刑還是輕了。”
太后噎了一下，說道：“皇上，現在大-內-總管一職空缺，不知皇上可有人選，哀家宮裡倒有個太監很機靈。”
“不必了，朕已有人選，不勞太后費心。”
太后胸膛起伏几下，沉着臉道：“哀家先回宮。”
偏殿終於安靜下來。
帝無垢收斂了一身的冷冽，拉着惑雪的小手：“嚇到沒？”
惑雪搖搖頭：“皇上，你相信……”
帝無垢卻打斷了她：“雪兒，跟朕來寢殿。”
“哦。”
兩人走入寢殿，帝無垢將惑雪抱在腿上，擁着她輕輕道：“朕知道你想問什麼？”
惑雪奇怪道：“那皇上明知司馬茹是冤枉的，爲什麼還懲罰她？”
帝無垢沉聲道：“雖然她與此次下毒無關，但她以前便陷害你，欺騙朕，早就該判死刑。只是考慮到她的父親，暫留了一命。不過，現在看來，她父親並不感恩啊。”
“她父親？”
“對，她父親是昌州巡撫。當初白左相與蘇尚書執意告你宦官干政，這昌州巡撫也曾上書。既然他不領情，那本就該處死的女兒，也該正常死去了。”
惑雪突然抱緊了身體。
帝無垢緊張道：“怎麼了，不舒服？”
“突然感覺皇宮好冷。”
帝無垢抱緊她：“雪兒不怕。冷只是暫時的，將來就好了，一切有朕，交給朕。雪兒只管開心地笑。”
惑雪往他懷裡拱了拱：“皇上，可王安一死，那真正下毒之人……”
帝無垢輕輕道：“王安便是活着，他也不會招。與其用重刑折磨他，還不如裝作上當的樣子穩住下毒者，派人到宮外找夏梓塵去查。”
惑雪記起，尹皓說那毒是意外的產物，這世間只有夏梓塵有。只要尋到夏梓塵，那離真-相也就不遠了。
“皇上，你說下毒的是誰？”
帝無垢冷哼一聲：“左右不過是那些女人之一。”
惑雪環住帝無垢的勁腰，帝無垢警告道：“不過這事也給你長長教訓，來歷不明的東西，不可吃，知道嗎？”
“知道了。”
帝無垢揉她腦袋一把：“你個小野貓，每次答應都挺快。還是得朕好好看管。”
惑雪又往他懷裡拱了拱：“皇上，你今天不看奏摺嗎？”
帝無垢說道：“鬧騰了半天，朕陪你去御花園走走，下午再看。”
惑雪嘟嘟嘴：“那個來了，不想動。”再說，本來腰就酸，大姨媽又造訪，現在腰更酸了……
帝無垢溫柔道：“朕抱你到牀-上躺會兒。”
惑雪笑道：“什麼時候，勤政的皇上也偷懶了。”
帝無垢捏捏她的小鼻子：“真是隻淘氣的小野貓。”好險，一旦下毒成功，而他沒發現的話，那後果……
帝無垢抱緊了她：“朕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下午，帝無垢喊了轎輿擡着兩人去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