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笑道：“這麼久不見，皇叔也會開玩笑了。”
帝陌凌卻突然斂住臉上的笑容，有些深沉：“人，總是要變的！”
說這句話時，神色有些落寞。他很想問問，這些日子惑雪去了哪，爲什麼會失蹤。至於過的好不好，從她開心的笑容就知道，她一定很快樂。
她快樂，他的心中也快樂。
帝無垢說道：“睿王的禁足已久，今日就結束吧。”
帝無言臉上並未有什麼大喜之色，如平常一般嚴肅道：“謝皇上。”
“父皇，凝兒能經常出宮找睿王伯父嗎？”看起來，凝兒是真的很喜歡帝無言。惑雪想不明白，帝無言跟個陰森的冰塊沒什麼區別，爲什麼凝兒會這麼喜歡他。
帝無垢淡淡道：“凝兒還要學公主應做的事，出宮的事，以後再說。”
凝兒歪着頭，脆生生得再次問：“那皇伯父能來宮裡看凝兒嗎？”
帝無憂也很驚訝地看着這個兩歲小丫頭。
她都這麼大了，還是有些怕睿王，凝兒這小丫頭竟然一點都不怕，膽子還真是大。喜歡，也不該是喜歡賢王嗎？
賢王那溫潤的性格，如沐春風一般。這小丫頭倒挺特別的。
惑雪看着凝兒那期待的眼神，想到她青紫的膝蓋，想到她不在，凝兒受的苦，怎麼都拒絕不了。搶在帝無垢之前說道：“嗯，每個月准許睿王來看你一次。”
反正這後宮又沒什麼鶯鶯燕燕了，再說睿王是凝兒的伯父，不用那麼避諱。
帝無言很意外地看向惑雪，他以爲他們必定會拒絕的，她這麼放心把她女兒交給他看？就不怕他有什麼不軌之心？
帝無垢有些不滿地看了眼惑雪，不過沒有說什麼，算是默認了此事。
凝兒並不懂一個月是多長，卻咧着嘴開心笑道：“皇伯父，以後你可以經常來宮裡看凝兒了。”
帝無言寵溺地摸摸凝兒的小腦袋：“嗯，伯父一定會看凝兒，還要給凝兒帶禮物。凝兒喜歡什麼，就跟伯父說。”
一直沒有作聲的軒兒忽然說道：“父皇，軒兒聽說賢王的書法名震天下，千金難求，想跟賢王學書法。”
帝無垢的時間都是雪兒的，沒有時間教他。軒兒目前的習字，也不過是帝無垢爲他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翰林學士來啓蒙。
帝無垢說道：“皇叔，軒兒的書畫就交給你了。”
帝陌凌起身，鄭重道：“臣定不負皇上所託。”
說實話，看着惑雪的女兒那麼黏帝無言，他心裡微微有些酸意。現在軒兒竟主動提到了他，令他欣喜不已。
帝無垢說道：“朕命人把御書房旁邊那座偏殿騰出來，每日上午皇叔便在那裡教他。皇叔若是不願來回跑，也可在偏殿住下。”
“是，臣來回跑就可以，不遠。”
宴會完畢，帝無言領着凝兒去御花園消食，帝陌凌則帶着軒兒去了御書房偏殿準備相應的東西。
帝無垢命人趕了兩輛馬車過來，與尹長東一行出宮來到他和惑雪所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