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抱着蕭綿綿,一路走進酒店大堂,一邊輕聲調笑。
身後不遠處的停車場,從車上風塵僕僕下來一名男子。
男子衣衫單薄,顯然是出門前太過焦急,而未曾來得及更換厚外套。
那名貴的薄西裝和西褲都蹭了雪和泥,顯得髒髒的,胳膊和褲腳還有被劃破的地方,白襯衫上染了點血跡,像是劃傷了。
男子一身疲憊,卻仍目不轉睛地望着納蘭清澤和蕭綿綿的背影,聽着隨風傳來他們情意綿綿的隻言片語:“……輕點……”、“……爲了你……”。
男子的臉上,頓時變幻着複雜的神色。
苦澀……
失落……
妒忌……
種種情緒複雜襲來,讓男子高高瘦瘦的身子竟有微微的彎曲,修長的脖頸更是變得僵直無比。
柳長路覺得人生從未如此可笑過。
他爲之拼盡全力、牽腸掛肚、發了瘋一樣搜尋營救的女人,此刻,卻巧笑焉兮地躺在別的男人懷裡……
但,當納蘭清澤抱着蕭綿綿走入電梯,電梯門合攏,兩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見之後,他卻又是幽幽地嘆了口氣:“還好,綿羊你沒事……沒事就好……”
縱然是又苦澀、又失落、又妒忌……但,只要她沒事,就好。
酒店房間。
蕭綿綿在牀邊整理衣服。
她的褲子壞掉了,此刻在室內燈光下清晰可見——褲帶果然是被墨蛟割破的,但,怎麼割破的,絕對是個大大的疑問。
她的上衣也有些凌亂,衣領處被撕開了好幾個釦子,內~衣歪歪扭扭的,潔白的鎖骨附近,一串的小草莓印子,無一不宣示着某人的霸道主權
。
蕭綿綿想到幾分鐘前的場景,就不由地臉紅心跳。
幾分鐘前,納蘭清澤抱着她一進門,連燈都來不及開,直接反鎖房門,將她“嘭”一下子摁在了門上,一言不發便瘋狂地親了起來。
室內溫暖無風,他再也不怕她着涼,因此一邊親一邊開始掀她的衣服。
奈何柳長路買的這件滑雪服真心很難解開,納蘭清澤一怒之下乾脆直接撕開了一小片衣領,先好好肆虐肆虐,鎖骨附近那片白皙和柔軟。
雖然無法深入,卻也算是望梅止渴。
蕭綿綿被他撩得渾身發熱,雖然她對男女之事不是那麼很懂,但當她感覺到一團硬物抵住了她,直覺知道絕非什麼好事!
擦!任務還沒完成,就要被任務對象吃幹抹淨?有這麼悲催又蠢蛋的種子隊員麼?
姐可絕對不要做第一個開先河的啊!
蕭綿綿又羞又急中,趁着納蘭清澤啃着鎖骨不啃脣的空隙,猛然福至心靈:“boss,洗澡……”
納蘭清澤好笑地擡起頭,在黑暗中凝視她:“怎麼,昨天的鴛鴦浴沒洗夠?”
蕭綿綿心想:孫愛嬌不是說鴛鴦浴很正常嗎?難道又是騙我?
她癟着嘴巴:“不洗澡,髒……”
納蘭清澤微微一怔。
他畢竟年長蕭綿綿幾歲,也知道女孩子私密處最是嬌弱,如果不洗乾淨就隨意欺負,很容易讓她生病的。
他想了想,答應道:“好,先洗澡。”洗完再做不遲,總之今晚你是逃不掉的,小綿羊。
他既然已經徹底明白了自己對她的真實感覺,便不能夠再壓抑和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