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皖音慢慢的開始練習,一針一線漸入佳境,柳婆婆沒去教姜小婷,反而一直在旁邊看着她練習,滿意的點了點頭。
柳婆婆其實已經把看家的本事教給姐妹倆了,那就是她最擅長的雙面繡,這種繡法雙面圖案不一樣,卻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針腳,繡出來的成品每一件都堪稱一絕,在市面上是有價無市的。
“哎呦!”姜小婷不小心被針紮了一下,沒忍住叫了出來,謝皖音也被這叫聲嚇了一跳,手下一哆嗦,針腳下錯了地方。
柳婆婆見狀皺了皺眉,對姜小婷十分不滿,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被師傅這樣不待見,姜小婷一個小姑娘臉上十分掛不住,而且師傅素來嚴厲,這一眼差點沒把小婷嚇哭,連拿着針的手都哆嗦了。
姜家最近人倒是很齊,鎮子裡的學堂還在放冬假,幾個小子都在家裡鬧騰,曹葉眉就把他們趕去山上砍柴,正好做豆乾需要烘乾用的柴火也多,要不然幾個小混蛋天天的在她跟前晃悠,她還真受不了。
“子書哥,砍柴不着急,要不咱去抓野兔吧,用火一烤吃起來可香啦。”謝衣源哪裡會乖乖的砍了柴就回家,他可是惦記着野兔野雞好久了。。
“你個饞鬼,咱家最近天天吃肉,你咋還想吃烤野兔。”姜子書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本來想砍完了柴早點回家複習功課的。。
“我哪裡是想自己吃,小妹沒上過山,從來沒吃過這種野味,我是想抓點兔子和野雞回去烤熟了給小妹吃。”謝衣源想着小妹總給他們幾個送桃子吃,他也得給小妹帶回去點好吃的,他可是做大哥的。
“行,那咱們就在往裡走走,帶幾隻野雞和兔子回去給音音嚐嚐。”
一聽是給小表妹帶回去,姜子書立馬同意了,擼起袖子準備一會多抓幾隻。
倆人鬥志昂揚的往裡走,獵物卻一隻也沒看到,怕耽誤了正事,只好先砍柴火去。
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沒一會就砍了滿滿兩筐的柴火,兄弟倆額頭都冒汗了,準備找個地方歇歇腳,順便一會再找找獵物。
“子書哥,你坐這歇一會,我去溜達溜達看看周圍有兔子沒有,找到了我叫你過來。”謝衣源一手提着砍柴刀,就往樹林裡鑽。
“行,那你就在周圍轉,別進太深的林子,容易迷路,而且這山上有熊的。”姜子書對這個膽子大的沒邊的表弟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吧,這山上我來過幾十次了,閉着眼睛都能找回來。”謝衣源一口就答應下來。
剛走出不遠,剛好看到一隻野兔,連忙輕手輕腳的追了上去,追到灌木叢附近,卻隱隱聽到有人聲,這荒山野嶺的別是什麼精怪吧,謝衣源一邊好奇一邊又謹慎的朝着有人聲的地方慢慢靠近。
“死鬼,你都多少天沒來找過我了,怎麼,就顧着跟你家那黃臉婆卿卿我我了吧,哼。”高寡婦小嘴撅老高,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推了那男人一下,身子又不經意的靠近男人,媚眼如絲,真叫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那男人哪裡經得住美人這樣撒嬌,立馬服軟,一把將寡婦摟進懷裡。
“哎喲,我的小祖宗,我哪敢跟我家那母夜叉卿卿我我,我心裡可全是你呀,你要是不信儘管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男人一邊說,一邊手又不太老實的吃豆腐。
高寡婦卻突然一下把男人推開了,她對付男人最有一套,越是不讓男人得到,越是能拴住他們的心。
“我不管,你成天就和你家那黃臉婆混在一塊,都快忘了人家了吧。”
寡婦一跺腳,故作生氣的說道。
“上次你答應給我買的那個白玉簪子,是讓你忘到腦後了,還是被你送給你婆娘了?你說,今天你不說個明白,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想在她這空手套白狼可沒門,連個簪子都不給,這殺豬的也太摳門了。
“心肝喲,我這不是沒時間嗎,買,我一直記着呢,明兒個趕集就去買。”
這男人正是鎮上殺豬的屠夫,人稱屠夫劉,娶了個婆娘是鎮裡一戶商人的女兒,說白了就是看中人家的財產了。
不過這婆娘可不是好惹的,200多斤一身橫肉,比屠夫劉還要健壯許多,動不動就對屠夫又打又罵,家裡的錢也基本都由她管着。
生了幾個兒子,也是各個都隨了母親,打起架來那是一個頂倆,是鎮上有名的小霸王。
“心肝喲,好端端你就別提那個母夜叉了。”這屠夫劉是出了名的怕老婆,這會子偷香竊玉最聽不得的就是老婆的名號。
“哼,你個沒出息的,倒讓個婆娘給訓得服服帖帖的。”高寡婦一臉的不屑,皺着眉頭彷彿失去了耐心。
謝衣源本以爲自己能遇上個山野精怪,或者可能是哪個路人遇險了,他也能營救一下當個英雄出個名,沒找到卻是撞見寡婦和屠夫在這荒郊野嶺的偷情。
“真是一對姦夫**,白瞎了我那兔子了,真晦氣,我呸。”
謝衣源啐了一句,罵罵咧咧的找獵物去了。
心裡盤算着等回村了,就把這事傳到屠夫劉他婆娘的耳朵裡,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天色黑了,啥獵物也沒尋到,姜子書又過來尋他,不得已兩兄弟只得先下山回家,再晚一些就趕不上晚飯了,何況這幾天還在巡邏捉賊,村長說了黑天不讓大家出門。
“外公,音音想要一條小狗,你買給我好不好呀,小狗可愛,還可以看家護院呢。”謝皖音主要就是想要個狗能看家,省的大家半夜都睡不好覺。
“行啊。音音要啥外公都給買,等明天外公就是村裡轉轉看誰家有新下的狗崽子,給你抱一隻回來玩。”
姜老爺子只當寶貝孫女是想要個小狗當寵物,小孩子都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小動物,想着他家音音應該也不例外,左右不過是隻小狗,養起來也不費什麼事。